短暫的閃光迎上苦澀又無奈的笑容,我在顧夢顏的脅迫下,最終留著紮好的小雙馬尾麻花辮,僵硬的看著鏡頭。

雖然自已心裡對於這種事情一萬個不願意,但是隻要顧夢顏開心,似乎自已不願意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將垃圾袋扔到遠處的垃圾桶裡,遞過來的紙巾將嘴角的殘渣和油膩盡數擦拭。

“開心了吧?”

我嚥了一口唾沫,大晚上吃那麼多的油膩食品好像確實有點吃不消,感覺現在自已的嗓子裡全是油,說起話來都有點像中年的油膩大叔。

“開心,我就知道自已的好閨蜜最好了。”

顧夢顏手指轉了轉被紮起來的小麻花辮,笑容溢位於表。

她真的很開心,儘管陳長生在對於自已的危險毫不知情之外,但是除此之外,他真的很好,不管是哄她開心,還是實打實對她好。

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實。

真實到自已都處於一種夢幻的感覺,也正是由於這種感覺,所以她才害怕陳長生會離她而去,並且是以一種很慘很慘的模樣,在這個世界徹底的離開她,不會在有任何再見的機會。

也就是生離死別,所以她才不希望陳長生因為一件自已可能解決的事情,而把自已可能陷入到萬劫不復的危險中。

如果最終的結局是這樣的話,那倒不如她們從來都沒有認識,至少在自已的夢中,沒有和她相識的陳長生,最後過的應該挺好的。

“糾正一下,我才不是你閨蜜,我是你男朋友,或者是老公,這兩個稱呼都可以。”

怎麼自已哄她一下,自已的身份還倒退了呢?

閨蜜,那是什麼玩意?不是女人之間友情之間的稱呼嗎?

我可是未來要當她老公的男人,這種身份簡直有損我的地位。

“是是是,看在你那麼可愛的份上,就讓我當我一天晚上的老公吧?”

顧夢顏說著忽然雙手摟住我的手臂,然後整個身體像是半失去平衡一樣半靠在我肩膀上。

淡淡的清香順著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全部湧上我的鼻腔,帶著蠱惑人心的話語,我感覺到自已大腦內的荷爾蒙在飛速的飆升。

“那既然是你的老公,是不是該做一些老夫老妻之間才能做到事情?”

反應過來的我瞬間壞笑起來,然後耳根傳來的疼痛讓我蠢蠢欲動的色心瞬間求饒。

“你想的倒挺美哈!”

“疼疼疼,老婆輕點,我只是口嗨,增加的情趣而已,不是真的。而且就算是真的,我也是有色心沒色膽啊……錯了錯了,我不說了,不說了。”

隨著顧夢顏揪住耳朵的手指逐漸移動方向,我已經快感覺到自已的耳朵快離自已而去了。

一個可能擰不開汽水瓶蓋的柔弱小女孩,可能有把你的耳朵擰下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哼,看在今天晚上心情好的份上,這次就先饒過你。”

顧夢顏看著我整個臉都疼的差點扭曲起來的樣子,逐漸減小了力道,直至最後將手收回。

“感謝老婆的不殺之恩,下次我一定會想辦法報仇的……”

我說話的聲音很小很小,基本上都算的是自言自語了,但是還是被顧夢顏半知半解的聽到了。

“你剛剛在說啥呢?”

她歪著頭,似乎只是聽到了聲音,但是沒有聽到內容。

“沒什麼,就是再說。”

我故意將自已的嗓門的聲音放大,然後雙手放在嘴邊上擺出喇叭狀。

“我的老婆,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最漂亮的,最賢惠的女孩……”

“喂!”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反應過來的顧夢顏直接鎖喉,然後強硬的捂住我的嘴巴,硬生生的拖走。

於是,在溫暖月光的照耀的下,這個夜晚還是圓滿的結束了。

雖然有一點點小小的瑕疵,不過還好,也只是捱了一頓打,一頓差點賭上生命的毒打……

在這之後,時間很快的過去了三天。

白露好在傷的不是很重,所以很快就出院了。

因為那一天顧夢顏也來了,所以白露並沒有對我做出什麼么蛾子。

當然,她該纏著的繃帶還是少不了的,所以在咖啡店學著做咖啡的時候總感覺有點怪異。

木乃伊頭盔配上咖啡,兩個不同世紀的東西,居然就這樣合併我面前。

好在,白露真的學的很認真,認真到以至於後來一個月經常來喝咖啡的客人喜歡什麼口味都知道。

這就導致了,被室友五排吵到五排的我剛準備來咖啡店摸會魚,時不時的就被一杯貼到我臉上的咖啡突然嚇到。

天氣已經開始逐漸降溫了,半邊玫瑰的淡白色外套已經是我經常出現的穿搭。

美好的大學生活似乎終於順著自已的預期開始緩緩的轉動,包括不僅限於,和顧夢顏的感情逐漸升溫,短影片帶來的收益來越來越可觀,宿舍的父子情也更加牢固,白露也改變了自已,彷彿美好的未來觸手可及。

但是,意外卻又來的那麼猝不及防。

那天,深秋的雨下的很大,昏暗的天空將大地籠罩著一片漆黑。

紅色和藍色的燈光就這樣將咖啡店照亮,被雨淋溼的警察維持著學校的秩序。

我淋著雨,被銬上銀手鐲的白露就這樣哭著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那種無助又絕望的眼神再次出現在白露的瞳孔中,也深深的刻在我的靈魂中。

我有點想不明白,這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身上的體溫一直在降低,但是對於這一切的發生卻只能被攔在外面?

難道是關於白露父親的事情?不可能啊!那件事情早就已經結案了!

腦海中浮現出白露不停的浮現中白露推開我,然後完整的酒瓶就這樣砸在她的額頭上。

一直浮現!一直浮現!

像是夢魘一樣根本揮之不去,隨之而來的愧疚感帶著該死的如果衝入大腦。

我發燒了,溫度計直接飆到了四十度,在宿舍睡覺差點直接人沒了。

在醫院整整躺了三天,嗓子像是火燒一般灼燒著,幾乎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無力的虛弱感只能讓我不停的進入夢境,然後一直重複那該死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