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徐晃先登，曹昂斬殺敵將李豐

翌日一早。

曹操親率十一萬大軍，以及數不勝數的攻城器械，來到陳縣城下。

城牆上的橋蕤，看著黑壓壓的曹軍，嚥了咽口水，強行壓下心頭恐懼。

他讓操控投石機計程車卒做好準備，等曹軍進入射程，再進行第一輪投擲。

此時的曹操面前，站滿了躍躍欲試的武將。

“主公！末將願做先鋒！”

“文謙，你就別上了，次次都是你做先鋒，給俺們些機會，主公！這次就讓俺仲康上吧！”

“許褚，你還是算了吧，你壓根不會統兵，主公，此城易守難攻，末將於文則練兵多年，定能拔得頭籌，請讓末將前往！”

見眾將戰意如此高漲，曹操忍不住頻頻點頭。

只有一人例外，那便是去年才投靠曹操的徐晃。

他原本是白波軍中的一員將領，跟隨統帥楊奉。

去年曹操迎接天子時，徐晃跟著楊奉過去劫駕，結果被曹操攆著打。

楊奉為了逃命，大本營梁屯都不要，直接投奔袁術。

留在城裡的徐晃無奈，只能投靠曹操。

他站在角落，羨慕地看著眾人主動請纓。

曹操見到徐晃的樣子，知道他是顧及自已降將的身份，不敢和常人一樣。

“公明。”曹操擺擺手，示意徐晃上前，“可敢做先鋒？”

“末將願往。”徐晃跪地拱手，言語間有些激動。

曹操拉起徐晃，親自為他擦去甲冑上的塵土，“好，我給你三千人，能不能登上城牆？”

“能！”徐晃態度堅定，當即立下軍令狀，“摸不到城牆，末將願軍法從事！”

曹操大喜，親自選出三千壯士，交給徐晃，並目送他離去。

徐晃令眾人分散開，用來躲避陳縣城內的投石機。

橋蕤見第一輪投射連個人影都沒砸到，知道指望不上投石機，便下令讓駑床那邊計程車卒做好準備，靜等曹軍進入射程。

三輪投射後，衝在最前面的徐晃目測到城牆的距離，知道馬上進入駑床的射程。

他讓士卒們蜷縮在雲梯、木板後面，儘量躲在結實的地方後面，慢慢移動。

不一會，眾人踏進駑床的射程，手腕粗的箭矢不斷襲來。

打在攻城器具上，發出“嘭嘭”的聲音。

不過曹軍按照徐晃的命令，都躲在最結實的地方後面，導致只有十幾人傷亡。

可攻城器具就不好受了。

百餘架雲梯，五百多用來過護城河的木板。

雲梯僅剩幾架，木板好一點，但也只有十幾個。

眾人摸到城牆下，徐晃趕緊讓人搭上雲梯。

他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

橋蕤急忙命人往下面扔滾木落石，打算擊落正在雲梯上爬著的曹軍。

傷亡在這時開始。

眨眼間，已經有近百人死傷。

他們中的大多人，都是被滾木落石擊中，掉下雲梯，抱著摔斷處嗷駭。

幾架雲梯上，只有徐晃一人遙遙領先。

徐晃揹著金背開山斧，單手拉著雲梯，左右躲避下落的滾木落石。

很快，徐晃登上城頭！

他取下揹負的金背開山斧，劈向圍在四周的敵軍。

瞬間，徐晃四周只有滿地的屍體。

下面的曹軍見徐晃那邊沒有滾木落石，紛紛跑過去，沿著方才他爬過的雲梯上去。

徐晃身後的曹軍越聚越多，加上他個人的勇武，竟逐漸開啟缺口。

橋蕤立馬調人過去支援。

巨大的兵力懸殊下，徐晃等人開始節節敗退。

這時他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公明，主公見你登上城頭，特意讓我領兵一萬，過來幫你。”

徐晃砍死前面兩名敵軍後，聞聲回頭，看到樂進短小的臉龐。

他心頭一喜，因為出身寒微的樂進，完全是靠著先登之功，一步一步積累到廣昌亭侯的爵位。

先登九死一生，樂進卻能憑此做到亭侯，足以見其攻城很強。

二人並肩殺敵，缺口逐步擴大。

橋蕤有些慌了，他急忙指揮將士填上缺口，並命人點燃狼煙。

藏在城外小村莊裡面的斥候，看到狼煙，馬不停蹄的朝固陵聚奔去。

閻象聽完斥候彙報，大驚失色，沒想到第一天便被曹軍攻上城頭。

他連忙讓大將李豐，帶走兩萬人，前去救援。

事態緊急，為了儘快到達陳縣，李豐率領兩萬人疾行，連斥候都沒有派出。

他們的動靜太大，以至於曹昂派出盯梢計程車卒，回來了三千多人。

在結合眾人彙報的情況後，曹昂推測出，敵軍為了趕路，肯定會走速度最快的官道。

於是曹昂率領七千西涼鐵騎，沿著官道，朝固陵聚方向趕。

李豐聽到遠處傳來的隆隆聲，急忙讓士卒停下。

他把耳朵貼在地上，赫然發現，是馬蹄聲！

“快結成圓陣！抵禦騎兵！”

李豐的話剛說完，士卒們就看到，遠方蕩起陣陣煙霧的西涼鐵騎。

騎兵在平原上跑起來，帶來的視覺衝擊，足以嚇到任何步卒。

這些人聽到李豐的命令，還傻愣在原地，顯然已被嚇傻。

李豐大怒，抽刀砍向身旁計程車卒，想借此來驚醒他們。

可惜，李豐才砍倒兩個，曹昂便縱馬殺到他的面前。

曹昂看到他穿著將軍鎧，又站在帥旗下，猜到他統帥的身份。

於是隻身殺到李豐跟前，單手送出霸王槍，直逼他的面門。

李豐下意識的抬刀去擋，卻感到額頭處傳來溫熱。

他抬手一摸，發現額頭多了一個洞。

不等李豐倒下，曹昂收回霸王槍，直接削掉他的頭顱，單手穩穩接住後，高舉在空中，對眾人喝道：“敵將已死！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這些人早就被西涼鐵騎殺得哭爹喊娘，見李豐死了，趕緊投降。

曹昂把首級隨意丟給身後的親衛，讓揚烈將軍李應、揚武將軍李桓，二人帶人照看俘虜。

他則是帶著親衛，趕往固陵聚。

與此同時。

固陵聚城門下，有一夥李豐軍隊的潰兵。

他們灰頭土臉，滿身血跡，更有甚者，露出了森森白骨。

“快開城門！俺們遭遇了埋伏，將軍讓俺們回來求援！”

城牆上的閻象聽到這熟悉的淮南口音，心裡“咯噔”一下，意識到大事不妙。

曹軍騎兵多，從固陵聚到陳縣，又多是平原。

恐怕李豐已經凶多吉少！

閻象趕緊命人開門，並整齊剩餘的一萬將士，打算去救人。

至於懷疑這些潰兵，閻象不信，會有人為了詐開城池，活生生的把手砍斷。

更何況曹軍都是北方人，哪裡會有這麼熟練的淮南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