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終於回來了!”

常偉斯癱坐在自已的辦公室,長出了一口氣。

這群科學家太瘋狂了!

尤其是那個不要臉的王大法,死纏爛打地打聽那位神秘的穿越者,差點沒把自已的衣服扯爛了。

“咚咚!”

“請進!”

一位身穿特殊制服的工作人員推門而入,將一份檔案遞交給了常偉斯將軍。

非電話,非郵件,特殊人員直接送達!

常偉斯起身接過這封絕密檔案,神情嚴肅。

當對方掩門離去,常偉斯開啟密封的牛皮紙,將這封來自中北海的檔案開啟,認真看著。

越是看下去,常偉斯神情越是凝重,但凝重中又夾雜了幾分激動與喜悅。

“……既然東方的旭日高高升起,那麼燈塔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檔案末尾如斯說道。

常偉斯心潮澎湃,尤其是其中關於腳盆雞的部分,更是讓他激動。

良久,他撫平情緒,開始撥打電話,按照指令開展行動。

第一步,打掃乾淨屋子,再請客!

……

松鶴樓,古風雅韻,檀香飄渺。

最高規格的包間內,七八位京城文化圈的大佬教授圍坐一起,觥籌交錯,談笑生歡。

胡西進教授,赫然在列,只不過臉上隱隱的傷痕破壞了他儒雅的形象。

酒過三巡,有人打趣胡教授。

“老胡,聽說前兩天你在華清大學遇到個硬茬子,還當眾落了你的面子!”

胡西進臉色一紅,略顯尷尬,不由想起林靖那如同看向死人的冰冷眼神,心頭一冷。

他們幾人能湊在一起吃飯,自然有不言自明的默契,胡教授前兩天的事情早已成了圈子裡的笑談。

“唉,別這麼說。種花家這麼大,碰上一兩個硬骨頭太正常了。”

“再說那畢竟是華清大學,書呆子比較多,只能說老胡這回比較倒黴。”

居於主位的老者開口,幫胡西進緩解尷尬。

此人慈眉善目,氣質不凡,同時橫跨文化、商業兩大領域,地位頗高,實力雄厚,隱隱在眾人中處於領導地位。

“老胡,你放心,那個叫林什麼的臭小子現在還在稽查局蹲著呢?”

“嗯嗯。”

“好,這口氣我幫你出了,明天我讓稽查局裡的朋友,好好教訓教訓他,怎麼也讓他三個月下不來床!”

“要是你這還不解氣,我還有別的辦法。”

“那小子應該快畢業了吧?”

老者笑眯眯地問道。

胡西進點頭,他應邀前往華清大學,就是為了忽悠一下這群即將進入大四的年輕人。

“哈哈,那就好辦了!”

“華清大學校長就是顆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要是想護著他,還真不好弄!”

“現在嘛,嘿嘿,等他畢業時,我讓手底下的公司以高薪把他招聘進來,年薪百萬,青雲直上,他扛不住的!”

“進來公司,再把他安排在一個財務往來頻繁的重要崗位!”

“然後過幾個月,等他飄了,找個妞兒誘惑一下他,再把財務上的黑鍋扔過去。”

“強殲女孩,挪用公款,就這兩項,就能把他送進提籃橋,名聲也完了,親朋好友也看不起他!”

“眾叛親離,百口莫辯,這輩子就毀了,我倒要看看他還怎麼為種花家崛起而讀書?”

三言兩語之間,這位道貌岸然的老者就把一位品德高尚的優秀年輕人給毀了。

而看他的熟稔程度,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胡西進連連致謝,其他人也捧場鼓掌,為老者的“仗義”喝彩。

一時間,包間內掌聲雷動,眾人志得意滿!

這時,包間門被“嘭”地推開了。

“誰啊,這麼沒素質,不知道敲敲……”

胡西進轉頭就想開罵,但眼前莊嚴肅殺的稽查局制服,讓他把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

“各位,你們事發了!”

為首的警員亮出抓捕令,聲音冷峻。

“全部帶走!”

……

終難山,雲氣飄逸,仙鶴出沒。

作為自古以來著名的隱居地,這裡聚集了大量慕道修仙的隱者,他們結廬而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遠離世俗的平靜之中尋求真我。

“小杰克,又出去啊?”

一名鼻樑高挺的碧眼黑髮青年離開粗陋的原木房間,穿越聚居地,向外走去。

一路上不時有人跟他打招呼,顯然人緣頗好。

作為混血兒的李傑克,起初因為相貌,頗受到一些排擠,但最終憑藉對道家典籍的痴迷,以及出眾的悟性,獲得了眾多隱居者的接受。

他微笑著回應大家,腳步不停,很快進入林莽蒼蒼的終難山麓。

七拐八拐,忽左忽右,李傑克在確認背後沒有跟蹤者後,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撥開野草,赫然是一個幽深的山洞。

他左右看了看,進入其中。

十幾分鍾後,他失魂落魄地從山洞裡鑽出來,面色蒼白,神情惶恐,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

緊接著,李傑克在草叢裡扒拉來吧拉去,瘋狂得尋找著。

正在他驚慌失措之時,背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

“李傑克,你是在找這個嗎?”

李傑克猛地轉身,同時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把手槍,對準前方。

只不過……眼前空無一人!

“難道種花家說的鬼,真實存在嗎?”

冷汗從他鬢角滴落。

“撲通!”

一個精巧的小型發報機從半空墜落,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然後,一道人影手持拂塵,悄然而落,雖然距離地面降臨三米多,但落地無聲,極為輕柔!

“陳師?”

李傑克愕然,眼前神出鬼沒的這一位,正是他的傳道恩師。

大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來自武當山,俗家姓陳。

因其道法高妙,精通典籍,便尊稱“陳師”!

陳師眼神悲憫。

“傑克,你入終難山也有一年之久,與我以及其他道友多有交流。我觀你有幾分慧根,何必在錯誤的路上執迷不悟呢?”

李傑克心神不寧,但想起自已被困在花生盾的母親,只能咬咬牙,發狠說道。

“陳師,對不起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