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緊緊地摟著顧溫可,他們默默無語地一同走向車子。顧溫可心中充滿疑惑,不明白剛剛馬嘉祺與爺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對話,但她能明顯感受到身旁男人情緒似乎有所波動。儘管內心好奇萬分,她卻不敢輕易發問,生怕觸碰到某個敏感神經,只得選擇緘默不語。

甫一上車,馬嘉祺猝不及防地轉頭凝視著顧溫可。突如其來的目光讓顧溫可感到一陣茫然失措,她下意識地認為或許是自已的安全帶沒繫好,急忙低頭確認一番。然而,事實證明一切安好。

就在此時,馬嘉祺終於打破沉默開了口,語氣嚴肅且毫無笑意:\"你昨晚是處於安全期嗎?\"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令顧溫可瞬間怔住,大腦一片空白,隨即便滿臉通紅。她結結巴巴地問道:\"什......什麼是安全期呀?\"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琴絃。

馬嘉祺不禁啞然失笑,轉頭望向身旁那張因羞澀而漲得通紅、純真無邪的臉龐,眼中流露出無盡的無奈之情。

顧溫可看著馬嘉祺嘴角微微上揚,但並未說話,便也不再好意思追問下去。

然而,正當此時,一旁的人冷不丁地開了口:\"記得吃避孕藥。\"

顧溫可宛如遭受到當頭一棒,渾身發涼,如墜冰窖。她滿臉疑惑,壓低聲音喃喃自語道:\"為什麼......要吃避孕藥呢?難道......你不喜小孩麼?\"

\"嗯,不喜歡。\" 馬嘉祺似乎未經思索,脫口而出。

聽聞此言,顧溫可心如刀絞,心痛難耐,卻只能默默無語地端坐於座位之上,一言不發。

馬嘉祺凝視著女孩那黯然神傷的面龐,不禁眉頭緊蹙,嗓音略微嘶啞,不過其中的語調已稍顯柔和些許。

\"一年之後,我們便會分道揚鑣。若有了孩子,或許會成為彼此的牽絆,不是嗎?\"

他這算是解釋嗎?

算了,既然他沒有想過要和她好好過日子,那就按照他的方法做吧。

她小手揉搓在一起,輕輕的“嗯”了一聲。

馬嘉祺在聽到她的回答之後,她才發動了車輛。

馬嘉祺直接開車回了別墅,她一下車,就沒有等馬嘉祺,而是徑直回到了房間裡。

今天是星期六,她不用去上班。

馬嘉祺面無表情地盯著車窗外那個漸行漸遠的女孩身影,眼中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狠厲之色。

原本輕鬆握著方向盤的右手,不知不覺間攥得緊緊的,使得他原本就修長白皙的手指愈發凸顯出清晰可見的骨節線條來。

僅僅只是匆匆一瞥後,馬嘉祺毫不猶豫地打轉方向盤,駕車原路折返而去。

與此同時,顧溫可一走進房間,便氣鼓鼓地將手提包隨手丟到了床鋪之上。

她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窗邊,低頭俯瞰樓下時,恰巧目睹了馬嘉祺倒車離去的一幕。

心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熊熊燃燒起來,但連她自已都搞不清究竟為何如此憤怒。

明明對方並不喜歡自已,那麼當初在床上死死抱住不肯鬆手的人又是誰呢?現在吃幹抹淨之後,竟然讓她吃避孕藥!

顧溫可惡狠狠地瞪視著那輛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汽車,壓低聲音咒罵道:\"真是個混蛋渣男!\"

馬嘉祺到達公司後,正準備前往自已的辦公室時,前方的沈宴辰突然快步走來。當他看見馬嘉祺時,臉上立刻洋溢位無法抑制的笑容,並迅速走近,一把摟住馬嘉祺的肩膀。

貼近馬嘉祺的耳朵,沈宴辰滿含戲謔地輕聲問道:“喲,馬哥,您今天居然上班遲到啦?這可真是稀罕事啊!”

面對這個掛在自已身上的傢伙,馬嘉祺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但並未多言,只是徑直走向自已的辦公室。

然而,沈宴辰依舊緊緊摟著馬嘉祺,與他一同進入房間。剛踏進辦公室,沈宴辰便直奔沙發而去,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手臂隨意地搭在沙發邊緣,眼神和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還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工作呀,連早朝都懶得來了?”沈宴辰調侃道。

接著,他又故作哀怨地嘆了口氣說:“哎,果然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哪像我這樣的單身狗,根本沒有女人看得上,真是可悲可嘆啊!”說完,還裝模作樣地用手揉了揉眼睛,彷彿真的在哭泣一般。

馬嘉祺白了他一眼,“有這時間不如多去做點工作。”

沈宴辰嘿嘿一笑,“這不是關心你嘛!快跟我說說,新婚生活怎麼樣?”

馬嘉祺走到辦公桌前坐下,開啟電腦,“就那樣。”

“嘖,你這也太敷衍了吧!”沈宴辰不滿地站起來,走到馬嘉祺身邊,“我可聽說了,昨天老爺子找了你和你的小媳婦。”

馬嘉祺手上的動作一頓,“回一趟家,怎麼了?”

“找你們回去幹什麼??是不是催生啊!”沈宴辰說,“你爺爺年紀大了,想早點抱孫子了吧。不過我看啊,你那小媳婦好像還不知道你們結婚的真正原因。”

馬嘉祺皺起眉頭,“她不需要知道。”

沈宴辰挑了挑眉,“你這樣瞞著她不好吧?萬一她以後知道了真相,那怎麼辦?而且,那可可也好歹是我們看著長大的,要是她生氣了,我會心疼的。”

馬嘉祺聽到他這句話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已的兄弟,冷漠地回應道:“你心疼什麼?那又不是你老婆!與你何干?”

說完,馬嘉祺便不再理會對方,而是將目光投向遠方,彷彿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轉過頭來,再次看向那位多嘴的兄弟,並撂下一句話:“我自有分寸,無需他人插手。”

此時此刻,沈宴辰似乎還想繼續勸說,但就在這時,馬嘉祺的手機突然響起一陣悅耳的鈴聲。他低頭看了一眼螢幕,發現來電顯示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然而,不知為何,這個號碼卻讓他感覺似曾相識。

帶著滿心的疑惑,馬嘉祺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略顯怯弱的女聲:“馬...馬嘉祺,是...是我。”

顧溫可自已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她聽到馬嘉祺的聲音時,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整個人都變得異常緊張,甚至連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

馬嘉祺聽到對方女孩子的聲音,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但出於禮貌,他還是語氣平靜地問道:“怎麼了?”

此刻,顧溫可正獨自站在藥店門口,滿臉委屈,雙頰緋紅如晚霞。她緊緊揪住自已的衣角,手指不停地擺弄著,聲音低得幾乎只有自已才能聽見:“他...他們不把藥賣給我。”

馬嘉祺皺起眉頭,聲音裡帶著一絲緊張“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去買藥?”

顧溫可聽到馬嘉祺的話,心裡更加委屈了,又羞又氣。

這人怎麼這樣啊,明明是他讓她吃避孕藥的,現在卻問她為什麼要去買藥!

她氣得都快要哭出來了,聲音裡帶著哭腔。

“你……你讓我……我吃避孕藥的!”

馬嘉祺一聽,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他都聲音柔和了不少“為什麼不賣給你?”

顧溫可這時才小聲的說道“他……他們說我……我是未成年,不……不賣給我。”

馬嘉祺一聽,感覺心裡有一股罪惡感,他把身子微微往後仰,靠著沙發,用手指捏了捏鼻樑。

“您帶身份證了嗎?把身份證給他們看,應該就可以了。”

而這時,對面傳來女孩柔軟的聲音“給了,他們說不像。”

馬嘉祺“身份證是什麼時候照的?”

“高一。”

馬嘉祺一聽,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人家根本就不認她的身份證。

高一的時候照的身份證,那時候還是一個孩子,現在和那時候的長相肯定是不一樣了,怪不得人家不認呢。

馬嘉祺沉思片刻,開口道:“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叫人過去接你。”

顧溫可有些驚訝,他接她過去是什麼意思啊?她沒想到馬嘉祺會這麼說,但還是把藥店的地址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