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洞裡有頭熊。這天雖然大機率不會出來覓食。但是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你能保護他們,我不行。聽我的命令!”方星炎最後幾句帶上了些許不耐煩,武斷的帶了影一出去。

走到山的另一邊,發現山洪已經蔓延山坡的四周。還有隱隱上漲的趨勢。好多樹木都被淹沒在山洪之下。順著尖叫聲和哭喊聲,方星炎跑了過去。看到水上漂浮著許多衣物。

“那些都是村民的屍體。”影一沉重的說道。

方星炎心底一沉,轉頭看到一隻木盆。安然無恙的漂浮在水上,裡面還傳出來“哇哇”的哭聲。

“快救人!還有人活著。”方星炎心裡閃過一絲希望,影一去救人,她則是拼命的去別的地方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人。不一會兒,方星炎在一棵倒塌的樹下,找到了三個孩子。都沒有死。

“不行,大人。我們人太少了,被救上來的大都還是孩子。”方星炎知道影一想說什麼,救上來的都是孩子 就不能參與繼續救援。就必須去找人,人越多越好。

可是溼透的不止火摺子,就連製造廠的暗號煙花也被全打溼了。“你可能聯絡到你主子?”

“能!”

方星炎讓影一趕緊聯絡,自已將這些孩子全部送到山洞中避雨。小一點的孩子都在發燒,她需要去去找草藥。只能將這些孩子送給桑榆非他們照顧。

大雨將山路沖刷得很厲害,好多草木緊緊的貼在地面。方星炎艱難的在地面上尋找草藥,腳底早就被冒出的樹杈和堅硬的石子劃破,她無心顧及這些。洞裡的孩子高燒的很厲害,再拖下去會沒命的。

將找到的草藥裝進溼透的衣衫裡,眼前許多動物成群結隊地往更高的地勢遷徙。看樣子這場大雨將山裡面所有的動物都趕了出來。

方星炎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匆忙採了幾株草藥,往山洞方向跑去。

“大人!”

影一剛回來,一身黑色的暗衛服不停的往下滴水。“不行,下面的山洪水實在是太大了。山的周圍全部都被洪水淹沒。我放出去的傳信鷹找不到方向,一直蹲在樹上不走。”

方星炎聽著這些話,十分頭大。“先把火升起來,給孩子們熬點退燒藥。其它的暫時顧不了了。我看動物都在往山頂跑,我估計這山洪水可能還要在上升。”

影一和桑榆非也是一臉凝重。看著突然多出來的十幾個孩子,有的還是襁褓裡不會走路的嬰孩,因為身體難受哇哇大哭。洞裡十分的吵鬧,萬一吵到洞裡的熊,那可就麻煩了。

影一配合著把火點燃,升起一堆火。方星炎拿出在洪水裡找到的鐵罐子,吊在火上面。用接的雨水來熬藥。

“阿嚏!嚏嚏!”方星炎扭頭,打了一個大大噴嚏。即使是五月的天,被雨淋溼還是會冷。“快,都過來烤烤火。你們快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下來用火烤烤。”

大人都承受不住雨水帶來的寒意,小孩子肯定也受不了。

“方大人,你也快把上衣脫下......”聽到桑榆非這麼說,影一古怪的瞥了一眼這個小子。他沒敢脫掉上衣,是因為他知道方大人是個女子。剛轉頭,就看到桑榆非把自已的上衣也脫下來放在火堆上烤......

瘦削緊實的肌肉,少年的軀體還帶著一絲稚嫩。由於被衣服包裹,軀體的肌肉在陰沉的天氣裡白的發光......

影一扭頭去看方星炎,結果就看到了方星炎吞口水的那一幕!影一感覺自已被雷劈了一樣炸的自已已經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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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秦王府

“王爺,已經兩天沒有收到影一的訊息了。”影二單膝跪地,恭敬地低著頭,對坐在椅子上全神貫注看書的沈故淵彙報。

“影一?”沈故淵想起來,影一被他派去暗中保護方星炎了。想到這裡,沈故淵眉頭緊皺,放下手中的書本,方星炎有很大的嫌疑和老四串通殺害老將軍。沈故淵一拳砸在書桌上。棕黑色厚重古樸的書桌上瞬間炸出幾道裂紋。以拳頭為中心,向四周散開。

“王爺?”

“既然影一沒了訊息,說明方星炎那邊也出了事情。去查探一下,方大人可是父皇現在最喜愛的臣子,可不能出什麼事。”

“是!”

沈故淵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保持著影一出去時的動作。一動不動的低著頭,幽深的瞳孔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王爺!”白池魚端著餐盤,敲了敲門試探的叫道。

“王爺?”沒聽到回答,試探的推開書房的門。看到沈故淵入定一般的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笑了笑,“王爺您在裡面啊,怎麼都不回答我?”

開心的將手裡的餐盤放在沈故淵面前的桌子上,“王爺,您看書看累了吧。我做了些人參雞湯,您嚐嚐。”

白池魚揭開茶碗,抬頭就裝進一副幽深的瞳孔中,眼睛裡似乎醞釀著風暴,隱隱泛著暴怒的情緒。白池魚被嚇了一跳,“王爺?”

“誰讓你進來的?”沈故淵低沉的聲音裡含著一絲怒意,大手一揮將桌子上的湯碗打翻在地。糖水四濺。

“啊!”白池魚被打翻的湯碗打中手腕,尖叫一聲。

“滾!”此時的沈故淵好似非常不耐煩,聽到白池魚尖銳刺耳的聲音,更是心煩的情緒無法四處發洩出來。

白池魚攥緊手指,白皙的手腕和光滑的手指被湯水濺到,通紅一片。“是!”白池魚乖巧的伏了伏身,退了出去。

這個秦王確實不是真的喜歡她,只不過是為了報復她當初當眾拒絕嫁給他。白池魚無力的坐在迴廊的座椅上,看著外面的淅淅瀝瀝的大雨。

“呦,這不是白小姐嗎?怎麼坐在這裡”

白池魚並未抬頭看面前這個穿著花枝招展的女子,不過是戶部尚書家的庶女,連側妃之位都排不上號。白池魚不屑的抬起頭“大膽!本王妃是秦王正妃,你們居然不行禮!”

“哈哈哈,沒上族譜的正妃嗎?”阮蘇蘇笑聲尖銳,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看不起白池魚的氣息。“叫你一聲王妃,你敢應聲嗎?白丞相早就被罷官了,你能做上這正妃之位也不過是因為你這張好看的臉蛋!”阮蘇蘇鋒利的手指,抵著白池魚的下巴,低聲威脅“你覺得你這張臉出了意外之後,王爺還會喜歡你嗎?”

白池魚不可置信的看著阮蘇蘇,起身後退。“你敢!”

阮蘇蘇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自信和堅決。她毫不猶豫地帶領著貼身丫鬟,邁步向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她心中暗自思忖:“我阮蘇蘇有何畏懼?不過是毀掉一個人的容貌罷了!”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似乎輕而易舉,彷彿只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遊戲。

她堅信自已終將成為秦王的正妃,那個尊貴的位置註定屬於她。這個信念如同燃燒的火焰,驅使著她勇往直前,不擇手段地追求自已的目標。

看到阮蘇蘇走進書房,白池魚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笑意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