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吃晚飯的時候,林禾把這件事告訴陳歲。
陳歲:“我天,怎麼這樣?這怎麼說也是件大事了。”
齊雨點點頭。跟自已班同學關係都挺好的陳歲很是震驚:“為什麼啊,會發生這種事情。平時關係都不好嗎?”
“就是平時走路都會昂著頭,臉上的表情像是看誰都不順眼的那個女生嗎?”
齊雨點點頭:“你形容的很恰當。”
陳歲一副沉思的樣子。
“思想不一樣。”林禾盯著遠處那抹身影:“就像是那句古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們不瞭解她的曾經,沒有跟她相似的成長經歷,自然是不會知道別人的想法。用自已的想法去琢磨她的世界,自然也是理解不了的。”
“對啊。我們能做的永遠有限。”
“生命也是有限的。”齊雨淡淡的說。
“長大了,是不是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也許吧。”
第一節晚自習的時候,班主任將張震叫到辦公室,具體發生了什麼,沒多少人知道。然後兩人一前一後回到教室,讓張震跟坐在後面的杜沅換座位。
杜沅:“????”
杜沅本來是不想得,自已一個人在後面坐兩個人的位置,自在又快活。忽然被加入進班級位置裡,還是有些不適應。而且,他不喜歡跟別人打交道。他站起來正準備發表意見的時候,瞥見前面的林禾正好扭過頭看向自已,兩人目光相觸,女生對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他瞬間覺得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自已不好的一面。站起來的動作轉換成拿著課本,老老實實地離開座位,放到張震的位置上。
班主任站在講臺上,看著他整個流暢沉默的動作,挑挑眉,倒是有些意外,沒有任何意見?
“管好自已的事就行了,人家換個位置看什麼看?”她厲聲說道:“誰再不認真寫題,到走廊上去寫。”
趁著兩人換位置的時間,班主任走到下面,兩手抱胸,低頭看看左右兩邊學生的桌面:“把英語練習冊都拿出來,我現在檢查作業。”
寫前方的付洋拍拍胸口,幸好自已下午抄過了,要不然可就慘了。
下面掀起一陣翻書的沙沙聲,梁老師今天沒有化妝,可能是晚上的原因,素顏來到教室,眼睛是遮不住的疲憊,她心情很煩躁地翻開第二排張業的練習冊,紙張在空氣中發出使人窒息的聲音,張業的心跳幾乎就停止了。
她拿右手指著空白的部分:“這就是你寫的作業?我昨天說的什麼?你沒在教室?”
食指用力地點點紙張,林禾看著她的 力道,都害怕她一時用力過大,把那一頁紙給戳破。畢竟那張紙看起來挺脆弱的。
張業兩手放在下面緊緊相交,動作呆滯地點點腦袋,聲音很小:“在。”
“在?在為什麼這頁是空白?拿著書去站在外面。”她伸手把男生的練習冊扔到地上。臉上還帶著怒氣。
後面補作業的同學拿餘光看著前面發生的事情,手裡的筆搖晃地更快了。
好在,林禾她們都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身後傳來扔書得嘩啦啦——得響聲。“這寫的是什麼東西?”
“站出去。沒寫都站出去。”
“感覺班主任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林禾等到她走到教室左邊的時候,才小聲地跟許研說。
許研捏了捏她的手,輕聲說了句:“嗯。”
冬日的天短了,林禾小時候老是聽媽媽這樣感慨,語氣裡頗有種時光荏苒的無奈感。
相比於夏天,林禾還是更喜歡冬季。雖然,天氣一冷,她的手腳就會很冰涼。
冬天會下雪,一望無際的雪景,銀裝素裹的世界,總是會給人帶來無盡的快樂和豐富的想象。
當然這種喜歡不包括寒冷的北風,颳得人臉疼。林禾儘可能往衣服裡面蜷縮自已。
“我昨天晚上聽見王詩雨跟王一在說話,說是林路沒有收她送的禮物。”她迎著風,很冷,還不忘給齊雨彙報情況。
齊雨盯著遠處散發著白光的路燈看,遠處天空漆黑,看不見光影。她說:“那我可能也不行。”
陳歲:“你不能這麼想,萬一呢......對吧。”
陳歲摟緊齊雨胳膊,拿頭髮蹭她圍脖:“咱們凡事都要往好處想。”陳歲想要留長髮,每天早上都在鏡子前,看自已的短髮,希望它們長得速度再快點。如她所願,現在頭髮已經長了一點點,一點點,很小的一點點。
齊雨被她的動作蹭笑了,拿手摸摸她的腦袋:“哈哈哈哈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