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左慧僵硬的轉過身想要用解攻擊身後的草帽男,但左慧越用力,身上的麻痺感就越強。

“小夥子,別掙扎了,你越動,我這陰毒的效果就越強。”

男人悠悠地將帽簷一掀,那張臉便露了出來,蠟黃的面色,再配上一嘴的鬍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剛從菜地裡幹完活兒的老爹爹。

“真不知道該說你幸運還是倒黴,神臨軀誒,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玩意,嘖嘖嘖,真羨慕你啊,我就沒這運氣。”

說著,草帽男就走到了左慧的跟前開始打量起來,就像是在觀賞動物園的動物。

“哎喲喲,就是可憐了這麼個長的還算俊俏的男娃娃,慘吶~”

說著說著男人就又開始哭喪起來,左慧恨不得現在把自已的耳朵給割下來丟地上。

哭著哭著,那草帽男人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根通體漆黑的棍子,那棍子宛如一條黑蛇,一縷縷黑氣彷彿是它吐出的信子,緩緩地擴散開來。

“慘吶~慘吶~不願看吶~”

“我看不到那死去的人吶~”

“公啊~婆啊~娘啊~”

“我是你爹啊!!!!”

左慧忍無可忍,這畜牲就這樣一直圍在自已旁邊還拿著個黑龍棒像做法一樣的開始轉圈圈,精神攻擊是最不能接受的啊!

“【解】!”

雖然此時的左慧身體僵硬的無法動彈,但是他卻可以坐等男人轉圈轉到自已的攻擊範圍內。

而就在男人出現在左慧視線內的一瞬,左慧輕微的抬起手對著前方橫著揮了一下,一道無形的斬擊瞬間形成。

“哎喲?還能動~”

可惜的是,草帽男用手中那根散發著黑氣的棒子硬接住了左慧的這發解,但男人依舊被解強大的衝擊力給擊飛了出去。

“不行,徹底動不了了,這到底是什麼鬼能力!”

左慧難得獲得一次喘息的機會卻發現根本無法移動自已的身體分毫,什麼毒有這種效果?!

【不對勁,你的身體動不了估計是因為那個男人手中的黑棍子】

【但是那個男人的哭聲也有問題,他在影響你的認知】

蒼憐突然提醒到。

“咳咳…”

“小娃娃的力道還不錯,打的我渾身直抽抽啊。”

草帽男人提著棍子從地上爬起,看上去憨厚老實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狠色。

“嗚嗚嗚嗚~我好慘吶~”

“連小孩都打不過了啊~~”

“我好難啊~~”

男人帶著哭腔再度朝著左慧奔來,手中的黑色棍棒瘋狂揮舞,看樣這次子是要下狠手。

“靠,還是動不了!怎麼會動不了!”

左慧焦急的看著逐步逼近的草帽男人,耳中還一直充斥著難聽的哭喊,現在的左慧幾乎失去了所有的判斷能力,只能站在原地乾著急。

“嚐嚐這喊魂棒的味道吧小男娃!”

衝到左慧身旁的男人兇相畢露,原本哭喪的表情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黑色的棍棒毫不留情的擊打在了左慧的腹部。

就在棍棒擊打在左慧身上的一瞬,一縷縷黑色的霧氣瘋狂的朝左慧的身體上湧去。

這些霧氣彷彿有靈魂一般,在接觸到左慧的瞬間具象化出一隻只黑色的小手貪婪的抱住了左慧,像是要把他吃幹抹淨。

“怎麼樣,我這喊魂棒上一共粘著十八道死靈的怨念,每一個死靈生前的超凡序列都能夠為我所用。”

“剛才你那陣麻痺感就來自於其中之一的【陰毒】。”

男人戲謔看著快要被黑霧包裹住的左慧,開始了一年一度的反派半場開香檳宣言。

!!!

什麼玩意,可以動用十八種序列能力,開局第一場就讓我遇到這種掛壁!那棍子是什麼東西,奧恩的神器嗎?!

“待會兒當這些死靈爬滿你全身過後,我還能透過【哭魂】直接連線到你的精神世界裡…”

“我真的好好奇啊!你說我要是把你的魂給叫到這喊魂棒上會發生什麼事兒呢!”

草帽男人的語調逐漸升高,表情管理也慢慢的失控,彷彿一個得了癲癇的病患。

“那麼現在,就讓我們來一起看看吧,那美妙的法則世界!”

“嗚嗚嗚嗚~我好難啊!!”

見左慧已經徹底被黑霧吞噬,草帽男人再度舉起手中的木棍一棍插進了左慧的心臟裡,然後又開始手舞足蹈的哭喪。

?!!!

又捅老子!!!

而在男人的哭喪聲中,左慧的意識漸漸變的模糊,那些黑色的亡靈遮住了全部的視野,最重要的是,此時的左慧居然提不起半點反抗的情緒。

又要死了,我就這麼沒用嗎?

不過也好,不用再承受那些莫名其妙的壓力了,反正也沒人替我難過。

不用上學了,不用被罵了,不用每天為了那虛無縹緲的生活和夢想奔波了,反正我也沒啥夢想。

就這樣吧,死了一了百了,反正人活到最後都是要死的。

左慧安詳的閉上了雙眼接受了黑暗的到來,就這樣任由草帽男人的意識闖入自已的精神世界中。

——————

“什麼地方,咋這麼破爛!”

草帽男人鄙夷的看著面前這間破破爛爛的出租屋,還以為是自已走錯了地兒。

“這擺的都是些啥?”

說著,草帽男人發現了前方那張凌亂的辦公桌,此時桌上正放著一堆寫滿神秘網站的白紙和一大堆清涼漫畫。

“三上悠亞作品集?”

“波多野結衣作品集…不知去向和神秘男孩,歐美極品寫真…秘密教學…人獸?!”

“這nm擺的都是些什麼?我tm在哪兒!”

男人此時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他感覺自已不僅走錯了房間還走錯了國家。

“咋,這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盛產的高燃動作影片嗎,這幾天晚上我複習的好累啊~”

一道慵懶的聲音從草帽男人的身後傳出,這也讓他瞬間警覺起來快速的轉身看去卻什麼都沒看見。

“要我說,你的膽子還有夠大的,居然真敢將自已的精神潛入到這裡來。”

“讓我猜猜你的狗名,薛九是吧,好難聽的名字…”

話聲未落,草帽男子便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原本熟悉的出租屋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揉捏著一般,逐漸扭曲變形,最後竟直接化作了無數細小的沙粒,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這些沙粒並沒有散落一地,而是在半空中迅速重新組合排列,眨眼間,一幅嶄新的畫面出現在了男子面前。

“你嫌我這裡破是吧,那我就帶你去一個更好的地方……”

蒼憐那冰冷刺骨的聲音再次傳來,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

與此同時,之前那座陳舊不堪的出租屋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森恐怖、插滿十字架和墓碑的亂葬崗!

“這怎麼可能…隨意切換心景!”

薛九驚恐地抬起頭,目光凝視著上方,這一刻,他才驚覺此刻的天空竟然高懸著一輪猩紅如血的月亮。

那輪詭異的血月散發出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息,在如此詭異的月色映照之下,一個身著血色風衣男人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此時的蒼憐正端坐在一張由無數頭骨精心構築而成的巨大座椅之上,眼神冷漠而銳利,如同俯瞰眾生的君王。

“你不是想找我嗎,現在…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