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彆氣了,爺跟那女人什麼關係都沒有。爺這輩子上輩子,都只有你一個人。”

“心裡,身子,全都是你的,爺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

“不氣了,好不好?”

宇文鳶看著左右顧客都在看向他們,不由得臉色燒紅起來。

霍司霆這張嘴怎麼越來越會討巧,連忙轉身對著他,伸出手去捂他的嘴。

含羞帶怒的抬著頭,紅著臉小聲嬌嗔的道:“三爺!別說了!”

霍司霆才不管什麼外人,他這輩子最大的目標就是把眼前的人兒哄好了,抓著那隻柔夷在手裡摩挲兩把。

“阿鳶是在撒嬌嗎?爺喜歡你撒嬌。”

宇文鳶:“……”

沒救了!

“先上車。”

霍司霆看著宇文鳶背影,嘴角翹起。

經驗這東西隨著年齡都是會增長的。

老而成妖,在他這裡,什麼面子裡子都是浮雲,他只知道自已的目的就是哄阿鳶,且堅定的為了目的做事。

阿鳶跑不掉的。

上車後,譚立軍很有眼色的把擋板放下。

霍司霆拉上車門後又湊過來,剛想開口,宇文鳶連忙伸手推他:

“你先別說話!”

霍司霆一頓,面色沉沉的看著她。

宇文鳶抱起手臂,氣鼓鼓的:“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生氣?”

這個時候就不能和稀泥了,霍司霆拉著她的手把玩:

“阿鳶為什麼生氣?不是因為那女人嗎?她氣你?炫耀與我有關係?”

“……”

誰說男人在這種事情上遲鈍的?這不都心裡門兒清?

宇文鳶搖頭:“我從不吃比我老比我醜的女人的醋。我氣的是你!”

“嗯嗯。那女人連阿鳶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爺怎麼招你了?我錯了,爺先道歉。”

霍司霆毫不要臉的單膝跪地,把腦袋埋在宇文鳶懷裡。

沒人的時候阿鳶騎著他脖子騎大馬都沒關係。

“……”宇文鳶剛醞釀出的一絲怒氣又被他打斷了。

“你先起來!”

“你明明槍法卓絕,為何沒直接殺了她。你捨不得她死!”被霍司霆這般插科打諢,氣的她情緒都連不起來了。但心裡疙瘩還是要解開,否則她得氣的吃不下飯。

沒辦法,這一世被霍司霆慣出了毛病,看不得他對別人任何一點偏心。

“就這?”

霍司霆抬頭笑,在氣鼓鼓的小人嘴上啄了一口。

“還不是因為沈娘子。當年你恨我殺死沈娘子,怎麼也不聽我的解釋。她是太后的人,我怎麼和你說你都以為是我的藉口。沈娘子雖說身世清白,還給么兒哺乳,可她當真是太后塞進來的。我那時年輕,也和你置氣,氣你不理解我。我不過是想保護你們母子。”

“所以這一世,我自是不敢再隨便殺死和你相關的人。”

“至於這位大麗宮的老闆娘,爺已經把大麗宮買下來了,不過是不想影響正常運營才讓她繼續經營。怕是因為這一點,被她誤會成爺把她當成左膀右臂,自已人了。”

“……”

驟然提起前世的人,宇文鳶心裡揪起。

她可沒七十六年的緩衝,這些人和事彷彿是去年剛剛發生過。

沈娘子是她給么兒找的第一個奶孃,為人敦厚老實,卻有一天被離燁直接拖出去杖斃,只給她一個這人不老實的解釋,她當時氣的吐了血,么兒更是餓得哭斷了腸,足足熬了三天才熟悉了第二個奶孃。

這件事也是宇文鳶憎恨離燁的大刺。

霍司霆看著那張小臉來回的變換神色,就知道說到她心裡去了,只誠懇的微笑看她,手勾著她的後背,無意識的摩挲著。

“……你當時若是長了張這樣的嘴多好。”

“不用想這些。阿鳶,當初我年輕,也確實和你置氣,恨你不理解我。你當初厭我,厭的沒錯。”

解開誤會,二人之間熟稔親切的感覺翻倍的回捲而來。

提及年齡,宇文鳶忽地眼眶紅了。

她伸出手指描繪霍司霆的額間和眉角,雖然他才二十六歲,可她這具身體十八歲,二人 還是差了八歲的。

現在不顯,再過十年,那就顯的出差距了。

畢竟是多年夫妻,她只一個動作,他便能猜出她所想。

霍司霆依舊那樣單膝跪著,抓著她的小手低低笑了一聲:“怕我比你先老?”

宇文鳶垂著腦袋,神情沮喪:“這一世,你若先死了,我就跟你走,免得下一世你找不到我。”

“說什麼胡話。”霍司霆笑著輕輕掐她的腮:

“我霍某人兩世積德行善,雖然殺人無數,卻也拯救天下蒼生,救百姓於水火。還日夜唸佛誦經幾十年,定能修出一個好結果。”

“我們誰也不先走。在一起一天,便圓滿一日。”

“……嘁。好意思說自已燒香拜佛。”宇文鳶白他一眼,想起那日在小佛堂裡鬼混。

霍司霆笑了:“你的佛像如今看來好像是我胡鬧,但燒香拜佛卻真心實意。不然你怎麼會為我降臨?”

“這燒香之事,一是為你,也是為么兒。我在這個世界上查不到他的訊息,他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哪位皇帝。我只盼著我離世後,么兒能幸福美滿。”

宇文鳶抵著他的額頭:“……別想那麼多。作為父親,你做的足夠好了。比我這個母親做的好。”

提及么兒,二人靜靜的對坐好一會兒,直到車子快到帥府,霍司霆才開口打破沉默。

“阿鳶,要孩子雖不急,我們先成親吧。我不想再發生今日這樣的事,總要給你名分扶正。”

宇文鳶:“對我們來說不過再行次婚禮,如何做三爺做主就好。”

“好。”

“我在海龍灣附近的山上買了座公館,這些日子重新裝修了一下,成親禮後我們搬去那邊吧。”

……

第二日。

宇文鳶坐在辦公室發呆。

提及么兒,她這一夜都沒有睡好。

腦海裡,就連么兒的長相都快忘光了,幸好霍司霆說了好些么兒的事,知道他一生幸福圓滿,她也算安心些。

無意識的撫摸著小腹,宇文鳶自轉生以來,沒有哪一次如此希望早些要個孩子。

正在這時,她聽見辦公室外傳來了哀求聲。

“……張總編,到底因為什麼不要我的稿子啊?您總要好好給我個理由才行啊。”

“薛先生,只是您的稿子不合我們報社的要求罷了。武無第二文無第一,您可以轉投其他報社,肯定有欣賞大作的人。”

“我要見你們社長!張總編,您就讓我見見社長吧,他怎麼能說不管我就不管我了呢!”

宇文鳶自回憶裡回過神來。

呦呵。

薛名人來了啊!

正好現在心情不好,想找點事分散下注意力呢。

“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