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內心之中有著不太好的預感。

這整個事件都是一個陰謀。

而那個凋塑的方向,恐怕就是我這一次的終點了。

想到這裡,我拿出了裝在口袋中的那封信。

“這是一封很重要的書信,如果你能夠出去的話,一定要幫我把這封信寄到。”

一面說著,我把信封遞給了張越。

“什麼?寄給誰呀?怎麼突然說這種事情?”

“這很重要,至於寄給誰,你就找到你能找到的最大的官兒就行了,就比如說你們的那個系統的。”

我稍微的解釋了一下。

但是本身我也並不瞭解太多,無法告訴他更多的資訊。

“好吧我知道了,不過為什麼你要把信封給我呀,你自己去不行嗎?”

張越非常的疑惑。

他不明白為什麼我要把這件事情交給他。

而這時候。

安泊從車上探出頭來。

“你們在幹什麼呀?”

只聽到安泊開口詢問著。

我有些猶豫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我感覺自己有好多話都想跟這個女人說,可是想了想之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且我也不知道,是在車上更安全一些,還是在車下更安全一些。

隨後。

樓房之中傳來了古怪的響聲。

一個又一個身影從樓房裡面走出來。

那些都是不真實的存在,都是類似於死亡的投影。

這些東西就如同勢一般的,渾身佈滿了死亡的氣息。

還帶著恐怖的威懾的力量。

我有些警惕地看著那些身影。

“快上車!”

我對一旁的張越開口說道。

即便上車,或許也沒有什麼用處。

那些身影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帶來巨大的壓迫感。

此時此刻,張越顯然也有些後悔。

但是有時候,即便後悔也無法改變任何的情況。

就如同此時此刻一般。

即便張越無比的後悔。

即便車子啟動,可是我們卻如同,深陷於沙漠一般。

或者說,就彷佛遇到了鬼打牆。

車子行駛,卻無法走出這棟小區。

我隱約明白了什麼事情。

腦海之中的那道黑色的影子,在這一刻隱約有些清晰的樣子。

那道影子,似乎漸漸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

他在憤怒。

似乎有什麼人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嘆了口氣。

“停下吧,這樣子我們是出不去的!”

在我的聲音之中,充滿著濃濃的無力的感覺。

就如同我說的這番話一般。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們是無法逃離這個地方的。

除非我們滿足了某些東西的慾望。

那些慾望到底代表著什麼,此時此刻我有些隱約的明白了。

只有我滿足了那些存在,或許他們才會釋放我的朋友們,讓他們回到現實的世界。

我在等待著。

等待著一個結果。

“你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張越有些憤怒有些焦躁。

可是結果已經很明顯。

我們的車子無法走出這個區域。

最後,他有些無力的把車子停下來了。

整個人都陷入到一種焦慮的狀態之中,可是沒有人能夠緩解。

安泊的臉上寫滿了愁緒。

我抓住了這個女人的手。

“別擔心,能夠出去的。”

我安慰著這個女人。

“我們真的能夠出去嗎?可是我的內心好懷疑,好無助。”

淚水充盈著女人的臉龐。

讓他看上去如同一朵帶著露水的梨花。

我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還想要繼續說些什麼。

越來越多的人影,漸漸的湊過來了。

但是,他們沒有任何的動作。

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指令。

我也同樣在等待著。

並不著急。

這或許是我最後的時間了。

從最開始的時候,似乎就已經註定了的時間。

從最開始的時候。

我把目光轉向一旁的張越。

在最開始的時候,似乎就只有我能夠聽到那個聲音。

他就完全無法聽到。

那個聲音!

想到這裡,我的臉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來。

很是無奈,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顯然張越沒有注意到此時的我的形態。

我內心的焦躁,都慢慢的消散了。

“你們在這裡等我。”

我笑了笑,走下了車子。

“哎,你幹什麼去!下面不安全!”

只聽到張越大聲的呼喊著我。

我笑了。

這裡的確不安全,但是,已經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你出來吧!”

我跳下車子後,環顧了一圈。

並沒有我想要見的那個人,雖然我也並不知道那個人本身到底長什麼樣的模子。

可是我知道,那個人一定可以聽到我的呼喊的聲音。

果然如此。

當我的話音落下的時候。

周圍的空間如同撥動了一般,緩緩地盪漾著。

隨後一個身影,慢慢浮現出來,漸漸露出完整的形態,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一個非常動人的女人。

穿著奇怪的衣服,紅色的衣服。

看上去類似於一個日本的女人一般,雖然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可是,感覺就是那種,奇怪的女人。

漂亮到了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豔麗,嬌豔的女人。

“這是你真正的樣子嗎?”

我如同面對一個老朋友一般開口說道。

“一切本身都是虛假的,哪裡有什麼真實的樣貌。”

女人笑靨如花,就是顯得有些虛假。

或許,在女人說出那番話之後,他本身對我而言就是虛假的了。

可是,對我來說也是無所謂的一件事情了。

“所以,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冷笑著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個故弄玄虛的女人。

“你應該已經感受到了吧,你看那邊!”

女人翹起蘭花指,鮮紅的指甲蓋兒,遠遠的指向了那凋塑的位置。

我感受到了。

那種憤怒的感覺,並不是來源於我。

“那就是你們的神靈吧?讓你們徹底毀滅的神靈?”

“是的呢,看起來你已經知道了很多的資訊,的確就是那個神靈把我們一族徹底毀滅的,更應該說是把我們的這個世界徹底毀滅的!”

女人笑靨如花,或者說都沒有改變過表情,說的那番話都彷佛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所以你們想做什麼,而讓他感覺到這樣的憤怒呢?”

我有些好奇了。

能讓一個神靈感覺的憤怒地事情,一個對什麼都不在乎的神靈。

等等。

或許神靈對於別人一切都不在乎,如果是對於他自己呢?

我似乎抓到了一絲線索。

“我想你已經猜到了,我們打算徹底把神靈囚禁到神像之中,而你,就是這個載體。”

果然。

隨著女人的這番話,我感覺到體內的那種憤怒似乎更加強烈了。

“我們所謂的神靈,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神靈,而是神靈的一道影子,一個投影而已,可即便僅僅是一個投影,都已經讓我們徹底滅亡,為了能夠繼續走下去,我要把這個投影徹底囚禁在凋塑之中。”

我無所謂的聽著。

但是我的結局已經註定了呢。

這個女人有恃無恐,可是已經想到的結局,早已經想到的結局也讓我感覺到有些無所謂了。

“走向那個凋塑,你的朋友就能夠回到你原本的世界。”

我無所謂的笑著,“我的世界都要毀掉了,我的朋友回去也是死亡,不如讓他們跟我一起死在這裡如何。不過,你們也肯定無法如願呢。”

這個女人露出笑容了。

“我知道一切到底是朝著什麼方向走的,你最近的路也都是我幫你選的,而且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的未來還沒有徹底……”

女人湊近了我。

講述了一個……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女人。

隨後,我不再繼續去思考了。

轉身朝著凋塑的方向走去。

隨之而來的,腦海之中所傳出來的激烈的憤怒,徹底要將我吞噬了一般。

或許,我無法走過去了……

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腦海之中漸漸陷入到一片的黑暗。

一個人的滅亡,換回一個世界。

或許是值得的。

最後,我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