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各種族裡,只有獸人,是魔族中最讓眾族蔑視的種族。

無論獸人們在戰場上如何勇猛殺敵,都改變不了所有人對獸人只有蠻力,沒有智商這種認知。

我出生在魔界,父母也屬於是魔族種族下獸人一族的族長。

對魔王陛下忠心耿耿,在一統人界前,為魔王陛下鞍前馬後,立下不少汗馬功勞。

所以在我達到讀書的年紀,被送往陛下設立的魔族軍校讀書。

由於我的獸人血統,我在軍校裡備受冷落。

可我並沒有灰心,還暗暗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

明知獸人在學習魔法這塊上沒有天賦,可為了改變其他人對獸人的看法,我不斷努力學習,包括暗地裡偷學禁術。

一種可燃盡一切事物的火能魔法。這種魔法極其容易出錯。一出錯,我的身體將會被火焰炙烤,有時甚至烤到皮毛脫落,肌肉燒焦。

就算這樣,我依然每天忍受灼傷之痛,高溫炙烤,也在所不惜。

終於,我悟出了這套火能魔法系中,火魔能的最高本質。

由此,我成為了第一個會操控火魔能的獸人。

以我這樣優秀的資質,進入軍隊,成為佼佼者,是必然。

無論是魔法、武力,我從沒輸過。原以為我的戰績,會令別的族類另眼相看。

更以為能在以強者為尊的軍界建立一番事業,並因此可獲得其他族類的尊敬。

可現實,是殘酷的!

就因為我是獸人,在競爭同類官職中,就算獲勝,也輪不到我這種沒腦的獸人,反而還遭到在場所有人的嘲笑。

“一個只會使用蠻力的獸人,也想力爭軍功,高人一等,別做夢了!自不量力的蠢貨!”

恥笑令我瘋狂,更令我喪失理智!

殺,我要殺光恥笑我的人,毀掉髮出可憎聲音的來源

當我清醒的時,我滿手鮮血,在場所有嘲笑我的魔人,全部命喪我手。

我的過失,遭到了朝廷警衛營的圍捕。

我不甘心,一直拼命突圍,也就是如此,警衛營派出各大高手突襲。

“難道你要玷汙家族榮耀,你的父母將會因你受牽連,成為千骨罪人嗎?”

聽到此言,我放下了抵抗,束手就擒。

我被判死刑,三日後當眾執行。

可我的父母、家族裡的所有人都被牽連,在我執行死刑的前一天全被當街腰斬。

當時我聽到這個訊息,已是奄奄一息,頹然地倒在牢房裡。絕望、背叛、欺騙,無數複雜心情不斷鞭策著我。

我不想死,我要復仇,我要殺光那些殘害我家人的所有人。

可放眼未來,自已身陷囹圄,根本沒人能幫我報這血海深仇。

難道,我就要這樣死了?!

在當街示眾腰斬的那一刻,是藍德將軍出手救了我。

他就像是這世上唯一的光,不僅救下了我,還為了我們獸人,修改了過去魔族律法中,對獸人不公的待遇。

而那些曾經陷害我的人,也全都被髮配邊疆。

這樣的恩惠促使我決心效忠該麾下,就像這個做誘餌的任務,也是我自願接下的。

其實這個秘密任務並不適合我,只是在各條道路佈下的誘餌中,潛入的叛軍選擇了我這條路線。

即使潛入的叛軍選擇了我這條路線,我也只能硬上。

找個了個理由,伺機接近。

也沒想到的是,我這個獸人的模樣幫助了我,潛入的叛軍也成為了我的異族兄弟。

一路上我小心翼翼下套,也終於令他們帶我進入第一站的目的地,境外桃源。

原計劃是在發出訊號後直接收手,沒想到的是,這麼快,就被揭穿了真實身份。

還好,在那個雷晞兄弟一直在維護,自已才有時間將位置傳給藍德將軍,藍德將軍也順利進入境外桃源,開啟結界。

一切都在我們掌控中,只要除掉劍聖這個心腹大患,叛軍最大靠山倒臺,我們魔族日後對付叛軍,必定無往不利。

本來設想在殺了達邇澌以後,將這些叛軍一一抓獲,引更大的魚上鉤。

可偏偏這個節骨眼上,我發現這群叛賊設法想從地底逃走。

既然達邇澌這個大敵沒有解決,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雖然雙方防護罩堅不可摧,我根本沒機會進去,可我發現修改的圖騰,居然連線兩邊防護罩的地面。

魔法圖騰只要相通,就可以進行空間跳躍。

雖然在空間來回中,會不小心穿到異次元,可魔族憑藉自身優勢,自由穿梭人、魔兩界,而人類,卻因體質不同,而完全承受不了空間跳躍。

如今的形勢,就猶如空間跳躍。雖不知道對上劍聖的防護罩會不會成功,但總要一試。

於是乎,趁他們把我忽略之際,偷偷運用剛才改過的魔法圖騰進行空間跳躍。

開啟異空間大門,把自已凝成副體,穿越而去。

不再屬於熟悉的世界,周圍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除了穿過身體的星雲,什麼都沒有,分外感到自我的渺小。

置身在不見邊際的空間穿梭了一會,一道白光驀地從身體穿過,開啟了一個縫隙,順著白光指引,整個人又遁回地界。

一到地面便發覺身處在對方防護罩內,劍聖還在聚精會神以一對外,而其餘三人正準備唸咒遁入地底。

在逃走的三人中,離自已最近、跟自已最熟當屬雷晞兄弟。

他也是這三人中的核心人物,只要擒住他,其餘二人必定回來救人。

此人機警,就算擒住手腳也有可能逃脫。除非……

幸好隨身攜帶了一把防身匕首,剛好派到用場。

於是趁著沒有人注意,牢牢握住匕首,朝著背對著自已的雷晞,狠狠地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