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人臉上露出了不甘,但也有人露出了羨慕,還有神情複雜。

但無一例外,全都在看著蘇瑾和張春秋兩人的動作。

蘇瑾也是第1次知道原來穿長袍是這麼個講究法?

一開始張春秋穿著長袍出現的時候,蘇瑾其實還覺得挺古怪的,畢竟這個年代不興穿這種衣服。

雖然也沒有限制。

但那感覺還是有點格格不入的。

直到現在,蘇瑾的手以及張春秋的手都在長袍袖子下完成交易,蘇瑾才知道還可以這樣。

而且這麼一想,覺得挺妙的。

有時候有些場面不適合將一些事暴露出來,尤其是涉及到錢財這方面的事,那麼自然而然就需要秘密的交談。

最後的結果就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別的人根本就沒辦法知道一星半點。

這樣一來,對蘇瑾這樣的買家就是一種保護了。

正好相反,如果這個時候張春秋把價格說出來,那麼整個四合院的人都聽到了,只怕會給蘇瑾帶來無窮的後患。

雖然從意義上來說,都知道蘇瑾把銀錠換了錢,但是沒有具體的數字,那麼這樣一來了就會減少很多的麻煩事。

因為他們只知道蘇瑾有錢了,但是有多少錢?這些錢值不值得他們去做一些事?

“怎麼樣?”張春秋問道。

“可以的。”蘇瑾也非常乾脆和直接。

“那行,現在就跟我回當鋪?”張春秋繼續問道。

蘇瑾點頭。

於是乎,張春秋就領著蘇瑾離開了。

直到他們兩人走了,院子裡的人才稍稍的恢復過來,還是有那麼一點難以置信,似乎依舊想不通這事怎麼就這樣了?

同樣是挖東西,蘇瑾挖的就值錢。院子所有人,不管是誰挖的,結果到頭來全都是一些破爛玩意?

“真的是走了狗屎運!”

有人咒罵。

說的當然是蘇瑾了。

所以大夥都看向這人,對他投去安慰的神情,叫他也別生氣了。

“沒辦法,有時候就是這樣,都得看命。”

“撤吧撤吧,看到這些泥土我都煩的要死,趕緊把他回填。”

“是啊,現在弄的是亂七八糟的,一塌糊塗,這都怪蘇瑾,那小王八蛋是故意拿我們開心了!”

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話,一瞬間所有人都覺得是這麼一回事。

如果不是蘇瑾挖出什麼銀子,然後高調的讓他們知道,他們也不可能去挖土?

也不會費那麼大的勁,挖了那麼久的時間,結果折騰出這些破爛玩意來羞辱自已!

一想到這裡,他們就覺得蘇瑾其心可誅。

沒想到這個人心底這麼壞!

“看不出來呀,這小子可以呀,把我們整個院子的人都耍了。行,這筆賬記下了,早晚我得找回來。”

三大爺這邊氣憤的說道。

只有他算計別人,什麼時候他被別人算計過?

這一次算是長見識了。

三大爺的話也是四合院其他人的話。

眾人都是氣憤,可是氣憤沒用啊,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把這一股怒火發洩出去。

比如說把蘇瑾揍一頓,又或者把他趕出四合院之類的。

反正他們心裡就是不爽,就是想讓蘇瑾瞧一瞧他們的厲害,可是又不知道從何下手。

“不行,憑什麼他就能挖出好東西?不行,我也要去挖!說什麼是他家的地方,這怎麼是他家的?這是整個四合院的!”

有人憤怒說道,拿著鋤頭就準備往蘇瑾家去,準備在蘇瑾家裡挖。

既然蘇瑾從這裡能挖出來銀子,那證明可能還有別的好東西。

反正現在已經證明其餘的地方是沒好東西的,那麼繼續挖蘇瑾家裡的地,說不定就能挖出來了。

“對,憑什麼說是他家?這本來就是屬於我們整個四合院的!這銀子的事就算了,難道還不能去挖?挖到了,那就算我們的!”

“對,我們去挖!”

越來越多人表示,這事就得這麼做。

而且一個兩個拿著鋤頭已經來到蘇瑾的家門口,正準備挖了。

婁曉娥這邊呵呵的說話了:“你們挖你們的,蘇瑾回來問誰挖的,我可得實話實說啊,咱們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對不?”

婁曉娥就這般直接的說話,也不怕得罪人。

儘管這個時候人拿鋤頭來到蘇瑾家,準備開挖的人正憤怒的看著婁曉娥,婁曉娥依舊在磕自已的瓜子,也看著這些人。

“別看我呀,你們不挖不做虧心事,幹嘛怕我說?我只不過實話實說,這沒得罪你們吧?”

說完婁曉娥又看向一大爺,二大爺等等這群人。

這群傢伙雖然沒有開口說要去挖蘇瑾家,但是他們也沒反對,沒阻止。

這些人其實就成了幫兇,也算是在允許那些人這麼做。

婁曉娥不和他們同流合汙,她只是做自已該做的事,所以現在她看向這些同流合汙的人,就是在告訴他們:你們可以袖手旁觀,那是你們的事。

但是今天在場有一個算一個,只要蘇瑾問起來,她都會如實回答。

一瞬間,一大爺,二大爺他們臉上才有了絲絲表情。

之前是麻木的,甚至帶有一點幸災樂禍的。

現在變得有些生氣了,身上也有了一種德高望重的氣勢了。

“好了,別胡鬧了,各自回家吧。”

隨著一大爺他們開口,剛剛舉起鋤頭,準備開挖的幾人這才不得不收手。

當然,最後都不忘記看婁曉娥一眼。

只是記仇不記仇,就不知道了。

婁曉娥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她不在乎呀。

反正嘛,平時她就在屋子裡嗑瓜子,跟這些人也扯不上關係,只要不主動招惹她,婁曉娥可以睜隻眼閉隻眼。

再說了,她的性格也不是好招惹的。這些人真要做點什麼,那就要掂量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