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們姐妹等了你這麼久,天都黑了,都遇到了壞人,要不是有高人相助,那我們姐妹…嗚嗚嗚…!”柳月娥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只是只見其聲,不見其淚。

雷聲大雨點小,哭聲震的小茵茵耳膜生疼。

看著自己的老媽這麼費力的演戲,有心想阻止,可看著在一旁過意不去的丁老頭,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了兩個銅元,剛要伸出堵住媽媽嘴的手,又縮了回去!

這明顯有利可圖,就不要打擾母親的表演了。

張桂蘭這個時候也想到自己孤兒寡母,要是不是有高人相助,她們可就懸了。

頓時悲從心中起,淚從眼中來,也跟著嚶嚶的哭了起來。

丁老頭,看著這一幕,本來想要掏出兩個銅元的手,又縮了回去。

柳月娥瞄了一眼丁老頭的動作,又加大了哭聲!

震的小茵茵直接雙手捂住耳朵。

丁老頭聽著耳邊的哭聲,最後一狠心,一咬牙,又掏出了一把的銅元。

看到這一幕的柳月娥,哭聲頓時小了很多,開始嚶嚶嚶起來!

“也罷,此事怪我,咱們鄰里鄰居的,我也沒有多少錢,今天就賺了這一點,聊表一下心意,可否?”

丁老頭用雙手捧出自己一天掙的銅元,伸了出去!

柳月娥趕緊,緊走兩步,藉著擦眼淚的機會,順手把他手中的銅元,也不知怎麼的,就進入到她的手裡了!

丁老頭看著自己雙手空空,又看了一眼,還在抹眼淚的柳月娥。

高手,這是個高手,不動聲色之間就轉移了東西,他用雙手捧的銅元,居然被她單手就轉換了位置,厲害!

此時的丁老頭就跟周星星一樣,除了感嘆一聲厲害,就是張大著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柳月娥!

她也不知道怎麼挪的,就挪到了張桂蘭的身邊,把手裡的銅元一分為二,遞給了還在哭泣的張桂蘭,看著手中的銅元都愣住了,哭泣到一半都忘記怎麼哭泣了,她是來幹啥的了?

只留下兩手空空的丁老頭,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許想的是今天晚上晚飯怎麼辦?

這一幕,被何雨柱看到,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感覺那個高人好像是丁老頭,只是不明白,他有這麼厲害的功夫,為什麼不當場現身打跑他們,而是非常偷偷摸摸的行動。

這樣一來,豈不是沒了表現的機會,難道是怕惹禍上身?還是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可看著小茵茵的媽媽這一手絕活,真是讓何雨柱歎為觀止!

看來八大胡同的頭牌果然都是有絕活的,這一手輕解羅裳,施展的都不留痕跡,就連戲法玩的賊溜的丁老頭都驚訝了,可以想象,她得有多厲害!

丁老頭抬起頭,看著在前方已經停止哭泣,笑呵呵的柳月娥挽著張桂蘭的胳膊喜滋滋的往家走。

“要是年齡小點,有這一手絕活,我肯定收徒,可惜了。”丁老頭搖了搖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柳月娥,目光中有慈愛也有憐惜,但更多的是悔恨,然後低下頭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這一幕誰都沒有看到,只是柳月娥若有所覺的回頭看了一眼丁老頭。

現在三個人,往家走的順序完全調過個來。

對於已經結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來說,錢就是女人的膽,這一有錢立馬都不怕黑夜了。

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就是在母親懷裡的何雨柱都感覺自己的母親,走起路來別提多輕快了。

耳邊都感覺有風聲,在經過!

讓何雨柱都懷疑自己是坐在飛馳的汽車上,而不是在媽媽的懷裡!

帶著疑問轉身看向了旁邊的小茵茵,只見她樂呵的抓著一枚小銅元,似乎在觀察銅元的紋理脈絡!

“哇!”(原來這個時代的錢長這個樣子!)

“哇!”(“你第一次見?”)

“哇?”(“要你管!你不也是第一次見嗎?”)

“哇哇!”(“我還真不是,每月我父親都會把工資交給我母親保管,而我母親又非常疼我,所以我天天見!”)

“哇!”(“那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又不是你掙的錢。”)

“哇哇。”(“我只是在跟你闡述一個事實,說明我母親對我好!”)

“哇哇!”(“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顯擺了,你說以後咱們要是有銅了,能不能可以照著這個樣子自己做錢?”)

“哇哇!”(“真是異想天開,你有模具嗎?小孩子家家想一出是一出,膚淺!”)

小茵茵立馬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對著何雨柱怒目而視。

“哇哇!”(“你才膚淺呢,你全家都膚淺,你更是膚淺中的膚淺!手下敗將!”)

“哇哇!”(“哎呀,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等我長大了,還不一定誰是手下敗將呢!”)

這個時候,何雨柱想到自己長大以後,將會成為四合院的戰神,武力值超群,打架在這個院裡從無敵手。

到時候,“桀桀”的怪笑起來。

“哇哇!”(“傻笑什麼?我告訴你,有我在,你永遠都是手下敗將,無論是你長到多大,就是你長到100歲了,也是手下敗將!”)

“哇哇!”(“啊!你再敢提手下敗將這個詞,我跟你拼了!”)

說著,何雨柱就對著小茵茵張牙舞爪起來。

“這快到家了,這孩子還瘋起來了”

“肯定是看到要跟小玩伴分開了,想念唄!”

一旁的柳月娥看到何雨柱對著自己的女兒戀戀不捨的樣子,感嘆道!

張桂蘭趕緊抱住自己的孩子,看著自己孩子激動的樣子,一直用手想要抓到對面的女孩,有些無奈的一笑。

可沒有人知道,此時的何雨柱已經怒髮衝冠憑欄處,早就想削小茵茵了。

看著雙方家長馬上就要分開了,趁機耍個小心眼,偷襲她一下,結果被小茵茵非常靈活的躲過了。

還對著何雨柱做了個鬼臉!

這把何雨柱氣憤的,本來還有些睏意的他,現在徹底的醒了!

“哇哇哇哇哇哇!”

這回可不是嬰兒語,而是氣急之後的哇哇大叫!

“這麼活潑的孩子,還是很少見的,你們有福了!”丁老頭感慨一句道!

丁老頭也沒有細說這個福處,從何而來?

正好到家了,趕緊進院!

這個時候,一箇中老年人也跟著他們的腳步進入到了四合院。

“喲,您回來啦?”丁老頭,趕緊回頭上前搭話。

還退後了一步,讓這位先走。

“嗯!”這個穿著長衫有些儒雅的男人,正是後院住著將來聾老太太屋子的當家人張景輝。

今年50歲上下,現在在市局辦公廳任一個小小的科員。

丁老頭聽他們剛搬來的時候,張景輝和他們吹噓說他的父親以前是滿洲國的相爺。

只是不知因何原因,他爹意外死亡,他們這些家人直接被攆到了京城,混吃等死。

但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藉助父親的餘蔭,東山再起!

所以每天都是長衫打扮,顯得高人一等。

這個時候,人們分為短打和長衫來區別人的三六九等。

受原有封建思想的影響,穿長衫的必定是文化人或者是達官子弟,容易被人高看一眼。

而這位張景輝,每日除了上班,出入的全都是茶館歌廳。

裝一下上層人。

家裡僅有的一點錢財,全被張景輝花在這些交際上。

所以也就有了,在四合院裡的人每次經過他們家門的時候都聞不到肉香味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