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卻被家將中一人看在眼中,他嘴角微微一揚,浮了一抹的冷笑。

“好一個李洪啊!“

安全有看著面前的情報,笑著放下後,看了眼面前的家將:“你們知道嗎?”

“我就知道明使李洪不是個一般人物,姓樸的那個女人,帶著一個未成年的兒子,還真的以為可以和李洪這位大明的名將相提並論嗎?”

“我跟你們說……”

安全有指著他面前的眾人:“都給我記住了,能不和李洪開戰,我們安家決不能跟著他開戰!”

“記住我說的。”

“可……”

有家將上前:“這李洪只有兩萬人啊,慶尚道可是整整的十萬人馬,只是暫時的失利吧?”

“是啊,東主您是不是對李洪太看重了呢?”

“鄭家畢竟經營了慶尚道這麼多年,我覺得……”

安全有卻直接打斷眾人的話:“你們懂個屁!”

“這李洪只是配合鄭宇童罷了,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只要鄭宇童打到了慶尚道的都城,哼!”

他冷哼一聲,指著地圖上的慶尚道:“這裡,你們知道將會有人自動的就會投靠鄭宇童。”

“他們鄭家的家將,其中大部分還是對於鄭宇童有信心。”

“其實……”

“你們要是面對一個正當壯年的將軍繼承人,那你們回去選擇一個還沒成年的將軍人選嗎?”

他的話讓眾人都不敢說話,一個個只是看著安全有,看他們這個樣子,安全有冷笑:“老子是舉個例子,你們看看你們的表情。“

“安家的事,當然和鄭家不同。”

安全有說著面容一冷,跟著目光中閃過一抹的擔憂。

“其實,我現在擔心的是,鄭家的家將中,有人真的起了異心,你們別忘了……”

他說著站起身:“若是這個時候殺了鄭宇星母子的話,哈哈哈……”

“再和博帖木兒表忠心,那麼你們說,我們的這位高麗王會怎麼選擇呢?”

“選?”

家將們相互看了眼,跟著有人道:“東主,難道您的意思是,有人會造反,殺了他們母子?”

“要是這樣,我是高麗王也會同意將將軍的位置給殺人者,畢竟,鄭家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聽話的鄭家了。”

“是啊,鄭宇童要是當上了這個將軍,只怕高麗王又失去了一個左膀右臂。”

“那可就真的有熱鬧看了!”

安全有點了點頭:“算你們說對了一次,所以,博帖木兒一定會一邊打鄭宇童,一邊派人去鄭宇星的身邊搗亂。”

“東主,難道這個博帖木兒也想鄭家亂嗎?”

家將們紛紛看向他,眼中滿是疑惑。

“你們啊!”

安全有指了指他們:“難道你們還不懂,博帖木兒其實是要自己掌握慶尚道,對於他來說,高麗不是他一個人的。”

“我們四大家族難道不是各自有各自的封地?”

“但要是將四大家族剷除,那麼他就能派自己的人去掌控,到時候也就沒了眼前的這個局面啊!”

他說著走到屋門前,雙手叉腰,看著遠處的天空:“你們看,京畿道的天是不是好像陰了呢?”

這些家將跪著爬到他身後,一個個微微的抬著頭,看著京畿道的方向,果然,那裡有了一層的陰雲。

“是啊!”

“東主的意思?”

安全有冷笑:“若是這個時候,我們帶著人馬進駐京畿道,不知道博帖木兒會怎麼想呢?”

這些家將一聽,一個個都吃驚地看向他,沒人敢說一個字。

慶尚道都城外。

鄭宇星看著面前的都城,他的人馬經過了七八次的戰鬥,還是打到了這裡,只要衝破了這城池,那麼將軍的位置還是他的。

“弟弟!”

鄭宇星喃喃道:“大哥我不是絕情,實在是,你不該這麼急著爭奪將軍的位子啊!”

他正說著,身後有家將上前:“大公子,博帖木兒的大軍也已經在三里外駐紮。”

“哼!”

鄭宇童冷哼一聲:“這個老狐狸,他的算盤我還是知道的,不就是想看著我們兄弟廝殺,然後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

“只有鄭宇星相信他,高麗王,什麼王,就是個想著吞掉別人的大魚而已。”

“這場大魚吃小魚的遊戲,也該是結束的時候了。”

他說著勐地轉身:“告訴我們的人,今晚,給我吃飽喝足,亥時,我們去劫他博帖木兒的大營!”

“啊!”

幾個隨從家將有些緊張地看了眼對方,有人上前:“大公子,這博帖木兒據說帶了數萬人馬,我們……”

“怎麼,你們怕了?”

鄭宇星冷笑一聲:“跟著我起兵的那一刻,你們就該明白,這一次我們沒有退路!”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這一戰,我們只能贏,劫了他博帖木兒的大營,他若是退了,那這場仗姓樸的那個女人,還有什麼信心跟我們打下去嗎?”

“明軍如今接連的奪取了幾個營寨,哈哈哈……“

“這麼下去的話,早晚,都城也是被我們圍了的命運!”

他說著將手抓住腰間的刀柄之上:“博帖木兒現在才是我們的對手!”

都城內的鄭府內。

樸妃看著面前的家將,面容陰沉地道:“怎麼回事?這麼多人你們都不是明軍的對手嗎?”

“還平日裡誇說自己如何厲害!”

“你看看你們都是怎麼打的!”

鄭宇星在一旁,為難地道:“母親,這些人也是第一次和明軍作戰,失利也是情有可原。”

“你閉嘴!”

樸妃瞪了眼他,嚇得鄭宇星忙低下頭,見狀,樸妃似乎覺出在這麼家將面前,呵斥已經成為將軍的兒子,卻是有些不妥。

她也只能笑了笑道:“兒啊,你想過沒有,這明軍若是也到了城下,我們就真的是四面受敵。”

“慶尚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觀望,看著我們孤兒寡母的會走到什麼地步!”

“若是真的被明軍打到這裡,我怕……”

她下面的話沒有好繼續說下去,就在此時,家將中一名面如冠玉,長相英俊的男子走出:“樸妃,東主……”

“臣有一個計策,倒是可以讓明軍不能和鄭宇童兵臨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