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溫言有幾分尷尬。他很少碰到如此內向的女生。縱然他再長袖善舞,也實在沒辦法跟幾乎是陌生又惜字如金的人溝通。

不過他也沒期待跟她有什麼溝通。只是這位夏同學正好是他喜歡的型別,在這麼個陰暗潮溼的傍晚,令人昏昏欲睡的回家路,能有這麼個養眼的女生陪著他一段車程,也算是給自已勞累了一天發一點福利了。

餘溫言把她送到小區門口,雨差不多停了,夏曉菁站在車窗前跟他道謝不止。

餘溫言也連聲說著不客氣,兩人還握了手,各自分開。

夏曉菁心裡對餘老師的敬意又加深了,像他這樣一個優秀的老師,既能力超群,又善良熱情,簡直是五好青年。那種油然而生的敬意,讓她對未來的學校生活更是憧憬了。

夏曉菁很好,甚至是哼著歌回到了家,卻發現陸聖函早就回來了。

此時他正坐在沙發,雙手交叉環抱,臉上陰鬱的表情跟外面的黑漆漆的天差不多。

夏曉菁驚訝地看了看牆上的掛鐘:“五點半,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她急忙放下包,要去做飯。

陸聖函把一雙大長腿架在茶几上,有些陰陽怪氣,“本來可以更早,要是你的手機不關機的話。”

夏曉菁臉色發白,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機了,她囁喏道:“沒,沒電了。”

陸聖函站起來,臉色寫著不高興:“下午下雨,我就打算去接你,結果你電話死活打不通,害我白跑一趟。”

夏曉菁充滿歉意,“對,對不起,我真不知道。”

陸聖函抬手做了個制止的手勢,“這就不提了,今天送你回來的是誰?”

他今天事情都忙完了,又趕上下雨,就想著去接夏曉菁好吃個雨中晚餐什麼的,再去泡泡溫泉,浪漫一下,鬆快鬆快,沒想到直接撲了個空。回到家看到夏曉菁沒回來,外面的雨勢很大,他急的跟什麼似的,在屋子裡幹什麼都不舒心,隔一會兒就看陽臺。結果就看到了夏曉菁從一輛保時捷裡面出來,還跟司機有說有笑的。雖然看不清駕駛座的人是誰,但他憑那個車型就能判斷,司機一定是個男人。

如果是輛普通的車,他只會認為是打了個滴滴或者坐了同學的順風車。可哪個開著帕拉梅拉的人,會去開滴滴,或者去學自考課程?

陸聖函皺眉道:“那人是誰?老師麼?”問題又來了,開保時捷的人,身家不菲,怎麼會是清貧的大學老師?

陸聖函拔高音量:“你在哪裡認識的這人?”

夏曉菁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是老師。不過是客座的。他是業內人士,兼職做老師。”

這還算說的通,可是那麼多學生他都不帶,怎麼就偏偏帶了夏曉菁。男老師帶女學生,怎麼看都有問題。

“他為什麼送你回來?”

夏曉菁被問的無話可說,陸聖函的嚴厲讓她心中一緊:“正好下雨……”

陸聖函臉色一變:“我當然知道下雨,可那麼多同學,幾十個人,都不送,就送你。”

“同學們都走了,我就淋著雨等車。老師在學校辦事,正好出門的時候遇到我。”

陸聖函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以後,下雨天也不許坐別人的車。”

被雨一淋,夏曉菁長長的頭髮垂下來,顯得有幾分無辜的夏曉菁,看上去像一隻迷茫的兔子,顯得更是可口了。讓陸聖函有了衝動,相信別人也是一樣。他不得不留心別的狼也盯上這隻兔子。

床伴嘛,雖然他並不介意之前的過往,但既然跟了自已,那就得保持乾淨。他可不想弄上什麼病。

本來是該帶她去做一個全身檢查的,過往床伴也都是過了這一關的。可夏曉菁有些特殊,沒有什麼感情經歷,他就忘了這件事。不過想想她以前的生活環境,這步還是得走,以防萬一。

他湊過去,像一隻護著自已領地的獅子,嗅了嗅夏曉菁的衣服,聞到了男士香水的味道,隨即深鎖了眉頭,“這暴發戶品味真是差,趕緊去洗澡,臭死了。”

夏曉菁尷尬地放下手裡的包,她不明白就那麼淡的味道,陸聖函怎麼會聞的出來,她不自覺地想抬起袖子聞一下。

陸聖函一把打掉她的胳膊,“愣著幹什麼,快去洗啊。”

夏曉菁無奈,默默地垂下眸子,委屈地轉身進了臥室。

剛要關上浴室門,陸聖函粗暴地一把撐住門,巨大的動靜嚇了夏曉菁一大跳,然後她就愣住了。

眼睜睜地看著陸聖函隨手把洗手檯上的一個精巧的男士香水瓶子“啪”一聲扔進了垃圾桶裡。

等夏曉菁洗完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陸聖函一邊抽菸一邊煩躁按著手裡的遙控器,卻根本沒看電視節目。

夏曉菁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邊,把手放在他身上,柔聲問道:“怎麼生氣了?”

陸聖函嘴裡嘟囔了一下:“肚子餓了。”

“我去做飯。”她趕緊站起來身來,進了廚房,忙活起來。

菜都是現成的,切好洗好就能下鍋了。可剛把蔥姜下了鍋,陸聖函就進來了,站在她背後。

夏曉菁說道:“很快就好。你先去看電視。”

陸聖函猛然湊了上去,幾乎貼緊了她的身體。夏曉菁驚訝地扭轉脖子,陸聖函突然一使勁,就把她的褲子給扯了下來。

夏曉菁驚叫一聲,扔掉了手中的鍋鏟,就要去提褲子。

陸聖函開啟她的手,從背後撅住了她的腰:“別動,你做你的菜。”

夏曉菁叫道:“陸聖函,你幹嘛?”

陸聖函則不管不顧,肆意侵犯。

完事後,陸聖函很滿意她的乖順,心滿意足下,心情也好了不少。

菜直接在鍋裡燒糊了,夏曉菁只好扔進了垃圾桶,又趕快做了其他的菜,生怕陸聖函不滿意,又出什麼新花樣。

吃飯的時候,陸聖函終於有了點笑臉,囑咐她道:“以後不管什麼情況,颳風下雨什麼的,給我打電話,實在不行我會叫司機去接你。不要隨便上什麼野男人的車,知道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