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咲愣愣的看著陶熙跑出門外,還想提醒一下她包沒拿的,雖然有點老套,但是沒拿就是沒拿。

等他追到門外時,陶熙已經騎著腳踏車走遠了,看著她站起來蹬腳踏車的樣子不禁想笑。

不過他也沒太在意,吃完晚飯給她送去就好了,好久沒出門,順便出去走走。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多了,轉身去廚房忙碌起來,畢竟家裡生活費都是哥哥給的,自已在家的話偶爾也是要做飯的。

不久就做好了三菜一湯,只等哥哥回家吃飯。

在這之前,裡咲上網搜了一下最近的新聞,這個月A市又失蹤了十幾個人,相比較上個月多了些,普通人只會單純認為這些人失蹤了,裡咲卻知道這些人是被清算的暗蝕者,或者是被暗蝕者殺了的人罷了。

暗蝕者就是被內心深藏的黑暗所侵蝕的人,表面與常人無異,一旦觸及脆弱處就會變得與野獸一樣嗜血,同時喪失人性和理智,面容會變得猙獰,身體素質大幅提升,並獲得一些異於常人的能力。

能被侵蝕的人一般對生活失去希望,或者是內心黑暗,貪婪,變態,這類人都有可能會被侵蝕。

清算者是作為處理這些失去人性的暗蝕者,不過表面上清算者歸於警察局管理,處理這些事時才會出面。

“好在自已處於市中心,這附近幾乎不會出現暗蝕者,畢竟都是有錢人吃喝穿住都不愁。”裡咲看了下時間,快六點了,哥哥也該回來了吧。

沒多久就響起開門聲。

“歡迎回來,哥哥。”裡咲懶懶的打著招呼。

“再不回來我要餓死了。”

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弟弟,難得和自已打招呼。

“嗯。”

“家裡來過別人了?”公孫裡政聞到了一股香味,不是他弟弟身上的氣味,大家不要多想,只是鼻子稍微比常人靈敏一些。

裡咲小跑過來“有個同學來過,給我送入學通知書的。”同時將裡政手上的外套接過來,掛在牆上。

裡政摸了摸弟弟的頭,裡咲眯著眼一臉的享受。

裡政一頭銀髮,比裡咲高了一個半的頭,估計也有一米八幾,身材也很好,嗯。就是很好,不像裡咲瘦瘦巴巴的。

“上學的事,你是怎麼想的。”吃飯時裡政問起上學的事。

“我...”裡咲思考了一會,他其實是想去上學的,雖然已經學無可學,但是陶熙對待他的態度,讓裡咲喊到一絲溫暖,不僅是對自已女裝這事不反感,而且還誇了一頓。

“我想去。”

“是為了那個女孩嗎?”似乎是看穿了裡咲心裡想的。

裡咲一聽,這麼快就被看穿,臉上不禁又泛起紅暈,片刻後問道“哥哥你怎麼知道的。”

“寫在你的臉上了,你總是藏不住心事。”

“對了,你出去是去處理暗蝕者的事情了嗎?”

“不是,我沒閒到這種地步。”裡政一臉疑惑,這傻弟弟多少年沒問過這些事了,怎麼今天感興趣了。

“你問這個幹嘛?”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東市那邊,聽說這個月還是有不少人失蹤。”裡咲記得陶熙貌似是住在那邊。

“那邊有清算者,你不用擔心。”

“哦,我等會吃完飯要去一趟東市,同學包落在家裡了,我給她送去。”

東市離市中心不遠,陶熙家也比較靠近市中心,所以走路去坐地鐵送完揹包,大概一個多時就能回來。

“吃飽了,我出門了哦。”

“你就打算穿這身出去?”裡政不解的問到,到不是怕有男人對他弟弟不軌,怕就怕裡咲把別人打死....

“嗯,好久沒這樣出門了。”裡咲一隻手扶著門框,腳伸進鞋子裡,一隻手從背後提著鞋,微風從屋外吹進,吹的淡藍色睡裙微微飄動,陽光撒在裡咲身上,回眸一笑,很是俏皮。

“那你記得不要傷人,不要惹事。”說起這個,裡政臉色稍顯嚴肅。

“好啦,好啦。我會注意的。”右肩背上小揹包,緩緩走出門去。

好在是傍晚,天邊早已泛起一片魚肚白,不是很熱,加上微風瑟瑟很是舒適。

走在街上,感受著微風,欣賞著如火燒一般的雲朵。

刷完地鐵卡坐上地鐵,一路上裡咲能感覺到別人的目光,但他們都離的遠遠的,地鐵人多擁擠,倒是還能聽到不少人的閒言碎語,不過大部分都是誇他漂亮的。

好在沒遇到痴漢,不過也可能是有賊心沒賊膽。

二十分鐘左右裡咲下了地鐵,心情甚好,畢竟聽了許多誇他長的漂亮的話,也不知道得知他真實身份會是什麼表情。

裡咲開心的走著,忽然聽到後面巷子貌似有些求饒的聲音。

好奇心驅使他後退兩步,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個事,雖然看不清,但仔細聽後才發覺,好像是欺凌,好想管,但是想起出門前哥哥的叮囑。

不能管閒事,不能管閒事。

裡咲心裡如此默唸著,不過片刻抬腿便向前邁去,剛走沒幾步,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好像是暗蝕者。

想到這,裡咲收起氣息,回頭堅定的向巷子裡走去,既然事關暗蝕者,那爺可以管了。

穿過一片淡淡的藍色煙霧,別說這味道還挺好聞,慢慢的走近。

只見三個穿著校服的女生凶神惡煞的圍著一個坐在地上抽泣的女生。

“你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嗎?”其中一位棕短髮少女拿著一直裝著奇怪液體的罐罐朝坐地上的女孩問到。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們口中的暗蝕到底是什麼...饒了我吧,求求你們了。”地上的女生哭著求饒,但三人好像並不滿意她的說辭。

下一刻,只見地上那女生手掌穿了一個手指大小的孔洞。

“小泉,我看這傢伙到死也不會說了,不如成全她算了。”棕發的少女開口說道。

“好無趣,調查一天什麼也沒查到,要想一口氣端掉地下暗蝕生產基地,這得到什麼時候吶。”旁邊蹲在牆邊排汙管道上的白毛蘿莉無聊的說著。

下一秒,那個叫泉的少女警惕的回頭,正看見站在身後不遠的一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