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裡咲的腦袋還在空中搖晃著的時候,一隻溫暖而有力的大手突然伸過來,緊緊地將他按回到了脖子上。
裡咲的身體彷彿擁有自我意識一般,優先開始修復脖子上的傷口,血液止住了,脖子的肌膚緩緩修復,只留有一道紅色的血印。
雲鬼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這個神秘的人。
他舉起手,試圖再次發動攻擊,然而此刻他卻發現自已的身體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一顆仍在跳動的心臟從他眼前墜落而下,他下意識地低頭一看,這才驚覺不知何時自已的胸膛已經被徹底貫穿。
一股無法抵擋的巨大壓力如泰山壓卵般向他襲來,他毫無反抗之力地被重重壓倒在地。
時君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正是裡咲的哥哥。
儘管內心深知裡咲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他仍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尤其是對方那種嫻熟而冷酷的殺人手法,讓他堅信此人必定就是殺害父親的元兇。
不過經過片刻的冷靜思考,時君意識到眼下並非動手的最佳時機,當前最要緊的任務是先解決掉上官南雲這個大麻煩。
裡政心疼地看了一眼懷中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弟弟,心中的憤怒更盛。
等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教訓李斯一番。
他緩緩抬起頭,用冷冽的目光凝視著面前的上官南雲,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而他也注意到裡政周圍散發出的寒意,臉上不禁冷汗直冒,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喊道:
“你又是誰?為什麼要插手這件事?”
儘管他的表面看起來波瀾不驚,但實際上,他的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只見他悄悄地將手伸向後背,並從袖口處拿出一支行動式暗蝕藥劑。
這一系列動作都顯得異常小心翼翼,生怕引起對方的警覺。
時君敏銳的注意到了這個人的小動作。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提起手中的刀,準備打斷這個人的行動。
一聲凌冽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沒用的。”裡政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弟弟的慘樣,心中的憤怒愈發強烈。
剎那間,一股猩紅的氣息從他的身體周圍噴湧而出,他的雙眼也在瞬間變得血紅。
他那原本銀白色的短髮開始以驚人的速度生長,並且逐漸變成了雪白的顏色。
天空中的烏雲迅速聚集,遮擋住了月光,整個世界彷彿在一瞬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上官感受到了頭頂傳來的一絲壓力,他當機立斷,試圖在第一時間逃離攻擊範圍。
但是,他顯然低估了裡政的實力。
一隻沒來的及逃出範圍的腿,就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壓得粉碎。
他痛苦地咬著牙趴在地上,心中充滿了不甘和疑惑。
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抬起頭來,聲音因為恐懼而不住地顫抖著,問道:\"你……你究竟是誰?\"
裡政的雙眸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如同餓狼一般死死地盯著他,冷酷無情地回應道:
\"你沒必要知道,我不僅要殺了你,還要連你那個逃到國外的兒子一起解決掉。\"
聽到這句話,上官南雲發出一聲怒吼,隨即毫不猶豫地將一支藥劑注入自已體內,企圖做最後的殊死搏鬥。
還沒等他有所行動,數道巨大的衝擊力猶如重型卡車般從天而降,無情地砸向他,瞬間將他壓成了碎片。
草草結束這場戰鬥之後,裡政轉過頭,目光落在了時君兩人身上。
儘管感受到背後傳來的陣陣寒意,時君仍然毫不退縮地舉起手中的太刀,全神貫注地做好應對的準備。
就在這時,裡政懷中的裡咲輕輕地開口了,他的聲音顫抖,夾雜著絲絲哭泣聲:
\"哥哥,既然那個人已經死了,就放過他們吧!\"
他緊緊地揪住哥哥的衣領,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伏在他的懷中低聲啜泣。
裡咲內心十分害怕,生怕哥哥會為了保守自已的真實身份,而對在場的所有人痛下殺手。
看著懷裡不停哭泣的裡咲,裡政無奈的抱著他轉身在夜色中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裡咲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光芒照在臉上,這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他伸出一隻手,試圖擋住那刺眼的光線,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當他看到裡政正坐在自已床邊時,心中湧起一陣感動和安心。
裡咲慢慢坐起身來,輕聲呼喚道:\"哥哥?\"
他注意到自已身上穿著一件 T 恤,突然回想起昨晚自已衣衫不整的模樣,還有掛在腳踝上的胖次。
此刻,他感到無比羞愧和憤恨,粉嫩的雙手緊緊抓住被子,低下頭,臉頰泛起羞澀的紅暈。
裡政的臉色顯得十分嚴肅,他輕聲質問:\"你昨晚到底是怎麼把自已弄成那個樣子的?\"
裡咲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抬起,生怕與裡政對視。
面對裡政的質問,他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一想到裡咲昨晚遭受的困境,裡政就氣得火冒三丈。
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分:\"要是我再晚來一步,你可能真的會死在那裡啊!\"
裡咲滿臉通紅,內心充滿了愧疚。
經過長時間的沉默,他終於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我......我對不起哥哥。\"
他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戰鬥明明進行得很順利,但打著打著卻莫名其妙地輸了。
可是轉過頭一想,這不是哥哥讓自已去幫助他們嗎?現在怎麼反倒責怪起自已來了呢?
於是他鼓起腮幫子,心中雖然有很多不滿,但卻不敢頂嘴。
裡咲看著哥哥,臉上露出一副不服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