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兒!你怎麼還在這裡。”一聲輕盈的呼喚傳來,聲音宛如黃鶯出谷般悅耳動聽。
時君聽到這聲呼喚,心中不由得一緊,他知道是薇拉過來了。
於是他迅速轉過身去,面朝著陽臺的欄杆,好像在欣賞外面的風景一樣,但其實他的內心早已波瀾壯闊。
他暗自咒罵道:“不是說好了各自做自已的事情,互相不打擾嗎?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薇拉走近後,也注意到了站在那裡的時君,不禁感到有些好奇。
便開口問道:“這位是誰呀?”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探究。
裡咲見狀,連忙解釋道:“啊……這位是我的一個朋友,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所以就閒聊了一會兒。”
他的聲音略微有些緊張,臉頰微微泛起的紅暈也並未褪下。
薇拉聽到裡咲的回答,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不就是時君嗎?
再看到裡咲那面色潮紅的模樣,她立刻明白了過來。
薇拉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輕聲對裡咲說:
“待會兒上官南雲就要來致辭了,你還是快點先去準備一下吧。”
裡咲聽了薇拉的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已知道了。
而薇拉也沒有再多停留,轉身離去。臨走前,她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時君,眼神中似乎包含著某種深意。
時君見薇拉離開,鬆了一口氣。
“那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他可不想被發現什麼端倪,說完翻身跳下陽臺,迅速消失在視線之中。
裡咲則趴在欄杆上,輕聲說道:“你也小心一點!”
彷彿是在跟時君告別,又像是在提醒自已要小心。
望著時君漸行漸遠的身影,裡咲不禁心生疑慮:這情景,怎麼感覺像是在偷情呢?
依照薇拉所指示的方位,裡咲輕鬆地找到了那扇門。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並沒有想象中的守衛在此處站崗,並且門還半掩著。
裡咲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毫不猶豫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一片漆黑,好在還有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勉強能讓人看清一些東西。
裡咲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那份邀請名單赫然出現在眼前,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擺在桌面上。
裡咲滿腹狐疑,但也並未深思,繼續檢視這份名單。
受邀參加的人數共有五十三人,可禮數金額超出正常範圍的僅有十人而已。
令裡咲驚訝的是,時君竟然不在邀請名單之列。
當裡咲仔細端詳完名單上的頭像後,才發現楚雄天並未出席此次活動。
難道是時君半途將他攔截下來了嗎?除此之外,裡咲實在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釋。
裡咲嘴裡叼著手電筒,拍好照片後,找了張紙和筆,記錄下來這些人的名字,隨後藏進裙子裡面的口袋。
他抄錄了兩份,一份留著,一份給時君。
正當他還想再多搜查一下時。
門外傳出一陣腳步聲,裡咲脫掉鞋子,身姿輕盈的跳上了櫃子,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眼神緊緊的盯著門口。
但那人只是探頭進來看了兩眼,隨後將的門關上了。
他也跳了下來,聽著門外的聲音走遠,隨後探頭四處看了一眼,確認沒人後,小心翼翼的開啟門走了出去。
突然沉悶的響聲從遠處傳來,一位身材壯碩的保鏢往辦公室位置快步走來。
裡咲心中暗罵,這就是時君所說的一些騷動?不僅沒能幫到自已,反而害得自已夠嗆!
就在這時,裡咲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清晰的呼喊:“那邊那個女僕,站住!”
好在裡咲出來的時候手上端著房間裡的盤子,這樣至少還有個藉口可以應付過去。
“請問有什麼事嗎?”裡咲轉過身來,頭壓得低低的。
“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從這裡經過?”保鏢看著眼前這個端著盤子的女僕,原本緊繃的神經也稍微放鬆了些。
“沒看到什麼人啊,我只是按照老闆的吩咐過來收拾一下辦公室而已。”裡咲輕聲地回答道。
“行,那你走吧。”保鏢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離開。
裡咲緩緩地走在走廊上,整個走廊異常安靜,唯有他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噠噠聲在空氣中迴盪著。
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讓他的小心臟不由自主地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等做完這邊的事情後,裡咲匆匆來到了大廳。
他打算先把照相機交給泉,這樣一來,就能脫身去幫助時君了。
此時此刻,大廳內人聲鼎沸,彷彿完全沒有被剛才那聲突如其來的爆炸聲所影響。
莉雅正站在心點桌前,津津有味地品嚐著點心。
\"莉雅,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裡呀?\"
當她注意到裡咲走近時,轉過頭來,熱情地遞上一塊糕點
\"她們兩個還在外面調查呢!你要不要也嘗一點?\"莉雅微笑著問道。
裡咲連忙擺擺手,拒絕了莉雅的好意:
\"不用了,謝謝。這臺相機你先拿著,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得先走一步了。\"
說罷,裡咲迅速從兜裡掏出相機,塞進莉雅手中,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門口飛奔而去。
然而,高跟鞋卻成了他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裡咲果斷地脫下鞋子,隨手一扔,便光著腳全力衝向莊園的後院。
經過漫長的奔跑,裡咲終於遠遠望見一絲閃爍的火光以及直衝天際的濃煙,同時一陣陣混雜著煙塵味的氣息傳入鼻腔。
裡咲一陣心悸,但並未在意,繼續奔跑著。
在一座房屋的拐角處,他的目光忽然被幾個身影吸引住了。
這些身影散佈在各處,有些人甚至懶散地坐在一邊,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似乎在看好戲。
而在前方,手持太刀的時君正緊張地戒備著,他身旁還有幾具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看到他的出現,時君驚訝地問道:“裡咲,你怎麼來了?”
裡咲輕鬆地笑了笑,回答道:“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當然得來看看你啊。”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時君的關心。
時君聽後,心中湧起一股感動,但還是嘴硬地說:“你是在擔心我嗎?”
裡咲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這還看不出來嗎?”
他根本沒有把面前的這群人放在眼裡,繼續和時君閒聊起來。
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喲,這不是下午出盡風頭的女僕小姐嗎?
怎麼和賊人站在一起?”說話的人正是蕭笙。
裡咲立刻認出了他,知道他是那個混蛋二世祖的朋友。
此刻,她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氛,眼前的這幾個人或許都與暗蝕者有關。
裡咲毫不畏懼地迎上蕭笙的目光,一手扶著手臂,一手撐著下巴。
臉上帶著微笑,語氣輕蔑地說:“你的朋友已經被我打得爬不起來了,你也想嚐嚐同樣的滋味嗎?”
他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彷彿在嘲笑蕭笙的無能。
雖然不會聊天,但嘲諷起人來,裡咲可是十分在行的。
“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下賤的手段,但我們可不會大意。”
裡咲眼神一凝,心中不禁暗道: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誰的手段下賤?要是連這都看不出來,我看你這腦子乾脆直接捐掉好了。”
時君可不想跟他們繼續廢話下去,就在裡咲話音剛落之際,只見其身影一閃而過。
刀光從蕭笙手臂處瞬間劃過,隨後刀刃以一個極其瀟灑的動作收入刀鞘之中。
儘管蕭笙反應迅速地向後退了一步,但他的整隻左手依然被砍掉了。
“可惡!”
蕭笙低聲暗罵一句,剛剛看到時君與他人打鬥的時候還有些吃力,怎麼這個女人一來,實力就變得如此強大了。
“你們幾個!”蕭笙回頭對著身後坐著的那四個人怒聲呵斥道。
“別在那兒看戲了,還不快動手解決掉他們!”
“彆著急嘛!還沒熱身呢!”只聽見一個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傳來,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緩緩站起身來。
就在這時,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男子頭上竟然長出一隻彎彎的犄角。
與此同時,他原本健康的膚色也逐漸變得灰白,鋒利的爪子和尖銳的獠牙更是突兀地長了出來。
“這個女僕就交給我了,你們仨去解決那個男的!”男子語氣堅定地命令道。
“雲州大哥這是打算吃獨食嗎?”
站在一旁的小正太顯然有些不滿,他撅著嘴,滿臉不高興地嘟囔著。
“少廢話,叫你們去就趕緊去!”
雲州狠狠地瞪了小正太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
話音未落,雲州便如閃電般迅速閃身朝著裡咲疾馳而去。
面對來勢洶洶的敵人,裡咲卻毫無畏懼之色,他當機立斷開啟'血祭'技能,並以比雲州更快的速度迎面衝了上去。
在半空中,裡咲使出一記凌厲的橫掃腿。
儘管他僅僅穿著一雙單薄的絲襪,但這一腳的威力仍舊驚人,直接將雲州踢得倒飛出去數十米遠。
雲州在空中失去平衡,雙手拼命撐地,滑行了幾米後才勉強停下身形。
然而,裡咲並未就此罷休,他的臉上反而露出一絲近乎瘋狂的笑容,緊接著便如餓虎撲食般朝雲州飛奔而去。
“我之前只是聽說你打敗了上官瑞,沒想到你的實力竟然這麼強大。”
雲州望著眼前的強敵,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欽佩之情,同時,他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欣喜之意。
“雜魚就是雜魚,本小姐還沒使出全力呢!”
裡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意,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
伴隨著一陣微風傳來,裡咲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凌厲地落在他身上。
雲州竭盡全力抵擋著,卻是節節敗退,不斷向後退縮。
就在這時,裡咲趁其不備,猛地揮出一拳,正擊中他的心口。
雲州悶哼一聲,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然而,裡咲並沒有停下腳步,他迅速貼近雲州,側身又是一腳,準備再次攻擊同一個部位。
這一次,雲州竟然穩穩地接住了裡咲的這一腳。
“喂喂,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不過……你的腳真的很軟啊。”
雲州嘴角微微上揚,順手捏了一把裡咲軟嫩的腳掌,心中湧起一絲興奮。
裡咲怎會容忍他如此調戲自已,他迅速收回右腳,右手如同一柄利劍般直刺向他的心口。
雲州反應極快,迅速收手護在胸前。
裡咲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下一刻,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雲州的手腕竟被直接斬斷!
儘管有些吃驚於對方並未被這一擊洞穿,裡咲卻並未在意,他順勢轉身,又是一腳狠狠地踹在雲州的身上,將他踢倒在地。
眼看雲州從身後掏出一支被鋼鐵包裝的暗蝕藥劑,裡咲迅速奪過那東西。
一陣涼爽的微風颳來,裡咲那纖細軟嫩得好似沒有骨頭一般的小腳,輕輕地踩在他的胸口處。
他單手叉腰,裙襬在風中搖曳,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他。
如水的月色映照在他那張戲謔而又瘋狂的臉頰之上,使得他嘴角的笑意看上去愈發濃郁了起來。
兩隻粉嫩的小手指輕輕捏住暗蝕藥劑,在雲州眼前晃了晃。
“難道真的是一條雜魚嗎,還想用這種東西嗎?你倒是反抗一下啊?!哈哈!”
裡咲的聲音之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儘管已經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已與裡咲之間的差距。
但他的臉上仍舊艱難地擠出了一絲笑意:“你這是在……獎勵我嗎?”
“我可是男孩子哦!如果你覺得這就是所謂的獎勵的話,那麼我並不介意再多給你一些。”
裡咲的聲音抬高了幾分,語氣也變得越發瘋狂了起來。
反正眼前之人已是將死之身,所以他根本不在意向對方透露自已的性別。
“長得這麼漂亮,確實是個勾引男人的好苗子呢。”
聽到他的這番話語,裡咲只當這是在誇讚自已,隨後便舉起了右手,準備直接朝著他的心窩子掏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陣帶著不明氣味的微風颳了過來。
剎那間,裡咲的心再次又湧起一股莫名的心悸感覺,那種強烈的不適感再次如潮水般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