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南有些恍惚地搖了搖頭,讓自已回過神來,緩緩解釋道:“抱歉,我認錯人了。你……和我一位故友長得很像。”

南櫻抿了抿嘴,試探道:“先生,你的故友是演員南鶯嗎?”

袁海南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瞳孔驟然縮小,流露出難以置信的驚訝:“小姐,你認識南鶯?你和她之間是有什麼關係嗎?”

南櫻剛想解釋:“我……咳咳咳咳”

Jay故意使壞,大口大口地抽著電子煙,然後把菸圈都朝向袁海南和南櫻的方向吹去。

“兩位,怎麼就自已聊起來了呢?當我透明的?”

“小汪總,我給你們汪家臉面才喊你一聲小汪總,你個黃毛小子怎麼跟長輩說話的?你爸見了我都客套三分,你又算些什麼?”

Jay眼裡的不屑變作陰鶩,嘴角的笑慢慢凝結,眉眼竟透出幾分危險的意味。

這時他拿著球棍的手忽然抬起,高舉著球棍懸空在袁海南的頭上,如同一把高懸於頭頂的利劍,隨時都可能斬落下來,讓人不寒而慄。

袁海南依舊站在遠處沒退縮,但他略微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

“你……你想怎樣?你還真無法無天的是不是?”

只見Jay勾了勾嘴角,手做了一個加速垂直向下的動作,嚇得袁海南條件反射往下蹲了蹲,南櫻心急想要拉他一把,結果自已一不小心扭到腳了。

Jay的任務完成了,恐嚇結束,他收回了手,把球棍翻轉了個圈,反手拎著離開了。

他離開前嘴上還不饒人,一臉得意地說:“哎喲,好怕怕哦。”

南櫻一秒切換成一副身殘志堅的樣子,疼得淚眼汪汪但又故作堅強,實在是讓人心疼不已啊。

袁海南沒空教訓Jay,一心只想著南櫻的傷勢,關切地問:“小姐,你還好嗎?哪裡傷著了?”

南櫻手捂著受傷的腳踝,搖頭道:“先生,我沒事。你喊我名字就好,我也叫南櫻,只不過是櫻花的櫻。”

袁海南扶起南櫻,連聲道:“那我喊你小櫻吧,我叫袁海南,按輩分你得喊我叔叔嘍。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口,你還能站起來嗎?”

南櫻點了點頭,然後把手搭在袁海南的那青筋暴起的手臂上借力站了起來,並反駁道:“那怎麼行,我喊你海南哥哥吧,你那麼年輕,我喊你叔叔都把你叫老了。”

這油嘴滑舌勁兒袁海南愛得不得了,人年紀大了就喜歡後輩捧著自已。

“哈哈哈哈哈,你就會哄我開心。”

“哎呀。”

南櫻那發腫的腳踝讓她走得十分吃力,每一次落腳都會帶來一陣陣的刺痛,讓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袁海南立刻停下腳步,再次蹲下檢查她的傷口。

“不行,你不能再走了。”袁海南看了看手錶,“電瓶車怎麼還不來,平時都這個點來接人的。球童也不知跑哪去了,這兒一個人都沒有。”

“海南哥哥,我歇一會兒就能走的了,你趕時間就先回去吧,我一個人等車沒問題的。”

好一招以退為進!

“那怎麼行,我不趕時間,我揹你吧,走到大路那兒應該就有車了。”

南櫻擺了擺手,拒絕道:“那太麻煩你了,我很重的……”

袁海南也沒回話,直接把後背給她,再輔助她上背。

接著,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微微彎下腰,感受著她的重量。

為了確保她不會掉下來,他還特意顛了顛她,調整了一下姿勢,直到感覺到她已經穩穩當當地趴在自已的背上為止。

最後,他深吸一口氣,邁開腳步向前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謹慎,生怕自已再不小心弄傷了她。

南櫻繼續發功,嗲聲嗲氣道:“謝謝你呀,海南哥哥。我是不是很重呀,要不你還是放下我吧。”

她還故意扭了扭上半身,讓他更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完美身材。

“好了好了,你別動。你一點兒都不重,你平時是不是都不吃飯的,這麼輕?風一吹你就被吹走囉。”

“咯咯咯,海南哥哥你真會說笑。”

南櫻悄悄使勁摟緊了他的脖子,放鬆身體使背上的空隙逐漸消失。

他們就這樣親密無間的離開了高爾夫球場,朝著車道走去。

這一幕幕全都被Kingston收進眼底,他的表情依然是如此的從容淡定,彷彿真得毫不在乎自已的妻子與愛的男人親密似的。

但他西裝褲兜裡緊握的右拳卻出賣了他。

Jay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是自已完成任務,已經回到車上了。

Kingston只應了一聲便掛掉電話了。

但他又立即給自已的另一個手下撥去了電話。

“Hardy,給我打折他的右腿。”

“是,老大。”

此時的Jay還傻樂著不知道接下來自已會面臨著什麼,只知道老闆給他送了一張豪華遊輪七天遊的票,準備去度假囉。

“Jay,到碼頭了。”

“謝了,兄弟,回頭見,我給你帶禮物啊。”

“再見。”

司機頭也不回地把車開了回去。

Jay按照票上的船號找到了郵輪,暫時一切都很順利。

當郵輪開到公海的時候,一個黑人大哥慢慢向他靠近。

趁著Jay在忙著泡妞時便給了他右腿一棍。

“啊!!是你?為什麼?”

“對不起了,Jay,老闆吩咐,我不能不做。”

“老闆他為什麼……”

他突然想到了夫人就是右腳受的傷,他才明白自已到底錯哪了……

“唔……要我的命麼?”

“那老闆倒沒說,我先拍一張發給老闆。”

咔嚓~圖片傳送成功。

黑人大哥給老闆彙報完後,便把Jay抬到房間裡幫他包紮了。他沒有下狠手,最多就骨折而已,他們這一行本就是骨折當飯吃了,疼一下就沒事了。

“能給顆糖吃嗎?吃甜食就不疼了。”

“這……有效嗎?”

“你下次試試?”

“算了,我可不想骨折。”

“你故意的吧,動作輕點,我已經骨折了大哥!!”

“抱歉抱歉,我一個粗人力氣比較大。”

“啊!!!!!!”

痛死他算了,包紮比打斷腿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