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二月春寒料峭的夜風掃過空曠的街道,捲起了蔡琳衣襬的一角。她孤零零地站在路燈下,目光追隨著嚴寒遠去的背影,想起這麼些日子以來,自已甘心付出,一直深愛著的男人,卻因為這點事情轉身離去,蔡琳心裡的委屈難以言表。
回想起這段時間以來的點點滴滴,蔡琳心中的委屈如同氾濫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她以為自已付出的足夠多,得到的也應該是同等重量的愛。然而現實卻是如此殘酷,僅僅因為這一點破事,而且自已又不是不願意,只是現在不想而已,他就轉身離去,彷彿她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想著自已一直心心念的男人,就只是想得到她的身體,卻對她這麼多個日子以來對他的關心照顧一點也不念及,蔡琳不禁懷疑起自已的價值,難道在她和嚴寒之間,自已真的只是一件解決需求的工具嗎?這個想法像一根刺扎進了她的心,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失望和心寒。
然而,當看著嚴寒逐漸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蔡琳卻又慌了神。她不由自主地邁開腳步,追趕上去,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著。她不想就這樣失去他,即使她知道自已在他的心中並不佔據最重要的位置。
終於,在轉角處,蔡琳追上了嚴寒。她一把抱住他,雙手緊緊扣在他的腰間,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一絲絲的溫暖和安全。
“嚴寒,不要走好嗎?不要離開我!”蔡琳聲音帶著哭腔,哀求道。
嚴寒回頭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輕輕掙脫了她的手,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不耐煩和敷衍。
“你都不願意,我還能怎麼辦?尊重你的決定就是了。”
嚴寒跟蔡琳玩起了欲擒故縱的把戲,心裡暗自高興著,盤算著今晚看來可以開葷了。
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可在看到過的電視劇情節中似乎有過類似的橋段,今天用起來好像還不錯,電視劇誠不欺我也!嚴寒在心裡思索著。他沒去想自已現在有多無恥,道義現在在他的心裡已經不會油然而生了。
“我是說我還沒準備好,你總得給我點時間吧,讓我在心裡準備好了來吧!”蔡琳妥協了,已經不再堅持非要等到結婚後的洞房花燭夜了。
嚴寒心裡不由又是一陣惱火,還以為蔡琳已經完全被他的技倆所搞定,原來還是沒開竅。但轉念一想,也不能太急,把蔡琳逼急了也許兩人就徹底拉爆了,欲速則不達,那就等等吧,今晚暫時忍忍,忍住體內噴薄的慾火。
“那好吧,下次可別再找藉口。”嚴寒威脅的口氣說道。
蔡琳沒有說話,只是把頭緊靠在了嚴寒的胸前,兩人擁抱了一會兒,當然少不了過了一把手癮,嚴寒把蔡琳身上該摸的地方都摸了,該捏的地方也捏了,除了蔡琳死死護住的禁地。
蔡琳突然一雙純真的眼睛望著嚴寒,提了一個很天真但又很現實的問題。
“嚴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問吧,什麼問題?”
“假如我們發生關係後,你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呢?”
嚴寒違心的回答道:“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你想多了。”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他自已都覺得違心,他的心裡就沒想過要與蔡琳有未來,今晚不過是精蟲上腦,想要洩慾罷了。
“我覺得貞潔對一個女人很重要,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就去死。”蔡琳很認真很悲切的說道。
這個回答無疑讓嚴寒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在蔡琳的心裡,居然把貞潔看得這麼重要,以自已對這個時代的認識和理解,似乎男女都把貞潔看得比較開了,大學校園裡更是如此,要知道剛來學校報到的第一天在學長的寢室看到的一幕,就已經把嚴寒給驚呆了。
還有後來看到的校園周邊那麼多情侶出租房,那麼多的鐘點房,那麼多的人流店招店牌,那麼多高年級同學講述的輝煌經歷等等,無一不表明這個時代的大學生早已不是那麼傳統了。
更要命的是蔡琳說如果嚴寒和她發生了關係又不要她了,她會去死,這可把他嚇得不輕,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想到這裡,再看看懷抱著的蔡琳,嚴寒體內的慾火已經消退到蕩然無存。
他意識到自已錯了,錯在低估了蔡琳的感情,錯在把自已當成了一個可以隨意玩弄感情的渣男。他開始反思自已的行為,也開始重新考慮他和蔡琳之間的關係。
“對不起,蔡琳,你是個好女孩,今晚是我太沖動了!”嚴寒誠摯的跟蔡琳道歉。
“好啦,不怪你了。”蔡琳嬌羞的說完。一把把嚴寒脖子摟得更緊了,又再次伸長脖子跟嚴寒激吻了起來。
那個夜晚,嚴寒沒有再提起任何關於慾望的話題,而是選擇靜靜地陪伴著蔡琳,聽著她的呼吸聲,感受著她的存在。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直到夜色漸深,寒意逼人。蔡琳輕輕地打了個寒戰,嚴寒這才意識到她穿得單薄,於是脫下自已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我們回去吧。”嚴寒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蔡琳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她站起身,準備離開這個今晚讓她心情複雜的地方。然而,當她轉身時,卻發現嚴寒仍然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你不走嗎?”蔡琳疑惑地問道。
“我……”嚴寒頓了頓,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想,我們都需要一些時間來冷靜一下。今晚的事情,我不會再提,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蔡琳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走到嚴寒身邊,挽著他的手離去。她知道,這個晚上對兩人來說都是一個轉折點。她需要時間去整理自已的心情,也需要時間去思考兩人之間的關係。
而嚴寒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懊悔、有自責、也有對未來的迷茫和不確定。他不知道自已該怎麼面對蔡琳,他的內心並不想接受蔡琳作為他的女朋友,是還有一些不甘吧,也不得不承認還惦記著另外一個人。
可蔡琳對他實在太好,而今晚除了最後的衝刺,蔡琳身上幾乎每一寸地方,他都給摸了,這都還不算男女朋友,那又算什麼呢?
難道就是自已洩慾的物件,不,這對蔡琳不公平,他更不應該這樣去對待一個真心實意對自已的女孩。嚴寒靈魂深處的良知終於再次被喚醒,一路上,他的內心都自責不已。
可是自已以後該怎麼來面對蔡琳?怎麼與之相處呢?嚴寒的心迷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