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琳哪裡肯相信,只顧用她的邏輯來推理,嚴寒又高又帥,籃球又打得好,又有才華,這麼優秀的男生,怎麼可能沒談過女朋友呢?
的確,這也不怪蔡琳不相信了,可能就沒幾個人會相信吧,一般都會認為這樣的男生周圍一定會圍著一群花痴般的女孩才對,一般這樣的男生也都比較花心才對。
可是嚴寒的感情史確實如白紙一張,長這麼大以來,就沒有談過一次戀愛,這也與他處女座的性格有很大的關係,對待感情,他一直就很挑剔,不是沒女孩喜歡過他,甚至早在初中的時候就有隔壁班的女生給她遞過情書,在高中時,更是不止一個女生主動追求過他,有個文科班的女生還為他疊過一瓶小星星。
可是造化弄人,嚴寒這些年所遇到的,用他自已的話來解釋就是:“喜歡我的女生我不喜歡,我喜歡的女生又不喜歡我。”所以,就這樣,從來就沒有遇到過能夠雙向奔赴的愛情,所以到現在還單身一個人。
“今晚總是我一個人在說我的故事,你都沒講一下你的故事,我對你是一無所知,這不公平啊。你也講講你的愛情史吧。”嚴寒嚷嚷道。
好吧,那我就滿足一下你的好奇,聽好了,“我呀,其實我跟你也真有點類似,以前在成都上學,有一個同樣來自藏區馬爾康的藏族男生跟我小學就一個班,我們一起上學放學,總是在一起,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高一。他叫阿旺扎西,他爸爸跟我爸爸是戰友,後來工作也都在成都,所以我們從小就認識,我從小就把他當哥哥,他也一直拿我當妹妹。”
蔡琳繼續回憶著這段經歷,“直到後來高一的時候,一個高二的男生每天看見我就朝我吹口哨,扎西為了我跟那個高二的男生打了一架,從那時候開始,我才知道其實他的內心一直都把我當他的女朋友,他說他從小就喜歡我。可是我真的一直就把他當哥哥,不可能有男女朋友之間的那種情愫的。為了不讓他一直陷在這份一廂情願的感情裡,我跟他直說了我不愛他,我只會把他當哥哥對待。”
“雖然那段時間他很痛苦,但最終還是接受了現實,高一隻上了兩三個月吧,他就入藏當兵去了,後來還給我寫過信,說他早已走出來了,以前錯把兄妹情當成了男女之情,他現在已經在拉薩找到了愛情。”蔡琳說她的故事也就這麼簡單。
還沒待嚴寒回答,蔡琳又像講述連載故事一樣繼續娓娓道來:“後來就有遇到了一個男生,他高高帥帥的,非常陽光,很有才華,其實在我第一次見到他時,我的就感覺我的心大概是被他給俘獲了,我很喜歡他,我覺得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可是......可是我卻也一直不敢對他說出口。”蔡琳說著說著突然有點哽咽。
也許是今晚都喝了不少的緣故吧,兩個人就像開啟了話匣子。蔡琳酒量雖然好,今晚一個人足足喝了8大杯白酒,就算二兩一杯,至少也得有一斤半以上。這個時候,在冷風得吹拂下,酒勁就更明顯了,兩個人由剛才站在湖邊聊天,漸漸感覺站著打晃,於是都坐在了湖邊的大青石上。
“那你們後來呢?你就一直把他藏在心裡嗎?”嚴寒傻乎乎的問,他不知蔡琳正以這種方式向他暗示。
“哪能怎麼著呢?他榆木腦袋一個,人家是女生嘛?都已經很主動了,可是他還是不來氣呀,我都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不懂。”蔡琳直勾勾地盯著嚴寒,想看看嚴寒的表情會否有些變化。
“那你還是該直接跟他表白,畢竟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不管結果如何。”嚴寒用也不知從哪裡學來的一句臺詞安慰蔡琳。
“真的嗎?那如果那個男生是你的話,你會接受嗎?蔡琳內心擔心直截了當的表白收不了場,於是繞著彎子把嚴寒帶進來假設一番。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是我,我以前又不認識你。”嚴寒依然傻愣愣的回答道。
蔡琳還以為她以這種方式暗示對嚴寒的喜歡,嚴寒會感應到,如果嚴寒不拒絕,或者跟著她預設的話來回答,那她就順著這根杆子往上爬,把對嚴寒的喜歡和盤托出了。可她見嚴寒傻乎乎的,並沒有與她預想的一樣,於是還是沒有心急,於是換了個輕鬆的方式說:“今晚冷颼颼的,要是我有男朋友多好,我一定依偎在他懷裡,感受他身上的溫度帶給我的溫暖。”
嚴寒不知道怎麼來回答這個問題,只好聽著,沉默不語。
蔡琳越說越有了狀態,突然轉過頭,滿含深情的凝視著嚴寒,眼睛特別的亮,似有話要說,但她這個眼神,已經看得嚴寒不敢對接她熾熱的目光,旋即害羞的看向一邊。
蔡琳其實是想趁機乾脆向嚴寒表達的,與其一直憋著,還不如來個痛快的,成不成都勇敢的表達,這才是她們藏族女孩的性格。可是因為內心真的很在意嚴寒,他是她內心已經認定的白馬王子,所以,她做不到這麼瀟灑直接的表達,因為她覺得她會承受不了被嚴寒拒絕後的痛苦。於是最終還是放棄了內心這個對嚴寒表白的決定。
轉而對嚴寒很乞求憐惜般的說到:“我有點冷,可以借你肩膀靠一下嗎?”
見嚴寒沒反對,就直接靠在了嚴寒的胸膛一側。
這時的嚴寒,其實內心激動又慌張不已,右邊靠近蔡琳的那隻手不知道該怎麼放,是搭在蔡琳的右邊肩膀上,還是該搭在腰部位置,又或者是直接下垂在大青石上。
嚴寒縱然是個感情白痴,也不可能感覺不到蔡琳的主動熱情,也不是自已有多高尚,多有定力,他也是正常的男人,而且血氣方剛,荷爾蒙分泌還超級旺盛。當蔡琳靠在他胸膛時,其實他立刻就有了正常男人該有的生理反應,他又十分害怕被蔡琳發現。於是用力朝左邊挪了一下,想要稍微拉開點距離,沒曾想他才剛用力,蔡琳就直接轉身兩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腰,嘴裡還不住說著:“我好冷,抱抱我。”她這一半是酒精上勁,一半是借酒裝瘋。
嚴寒真有點頂不住了,於是兩隻手也抱住了蔡琳,由於兩人這個摟抱姿勢貼得太近了,嚴寒某個不受控制的硬物生生頂在了蔡琳身上。突然,蔡琳仰起脖子看著嚴寒,看著看著更伸長了脖子,一下吻住了嚴寒。這突如其來的一吻,令嚴寒措不及防。其實此處應該是浪漫激情的,不管嚴寒是否內心被其他女孩佔據了多少,至少當一對郎才女貌的青年男女酒後擁吻在一起時,想要不發生點什麼,那還真叫難。何況嚴寒懷裡摟著的是一個身材性感極品、面板白皙嫩滑的尤物呢?
但此情此景,事實上卻沒有往浪漫激情方向劃去,事實卻展現了滑稽的一面。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嚴寒這個戀愛白痴從來沒接過吻,根本就不會接吻。所以,當蔡琳把嘴伸過來含住他的嘴時,他是全程咬著牙,嘴唇緊閉著的。蔡琳使勁用舌頭去撬他的嘴唇,他也不知道張嘴配合。當然,也不能全怪嚴寒了,蔡琳其實一樣是第一次,她之所以知道用舌頭,也不過是以前看到影視劇裡鏡頭似乎是這樣的。
所以,兩個人這晚上的初吻,幾乎就是嘴皮子對嘴皮子的磨蹭了幾下,但終究還是初吻,就這麼獻出去了!
冬夜終究還是太過寒冷,抱了一會兒,嚴寒便送蔡琳回到了女生宿舍樓下,兩人分別時,蔡琳再次用雙手勾住嚴寒的脖子,墊著腳尖仰頭親了一下嚴寒的嘴巴方才放手。
嚴寒心情複雜的逃回了宿舍,他的內心想的還是尚梅,覺得今晚他的行為好不堪,這要讓尚梅知道了,會這麼看自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