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道歉

“主任，這麼點事情就不需要調取監控了吧。”梁梔眼神一閃，上前一步輕聲開口，

“我願意不追究。”

“梔梔姐，我們的晚禮服可都是家裡人找人特別定製的，你這就不追究了嗎？”鄭菲菲心裡一急，連忙道，“主任，我同意程今白的要求，去查監控！”

“對呀，梔梔姐，這晚禮服這麼貴，怎麼能便宜這個窮鬼呢！”

“是呀是呀！”

“……”

見幾個女生紛紛應和，教導主任一錘定音：“去查監控。”

一行人就要去舞蹈室，程今白也要跟過去，胳膊忽然被一隻帶著薄繭的手拉住。

程今白轉過頭，對上那雙黑漆漆的眼睛。

“有什麼事嗎小蘇同學？”

蘇淮看了一眼那些即將遠去的人，又看了一眼程今白。

程今白會意，笑著開口：“沒事的，只是去查個監控而已。我沒偷他們的東西，不怕他們調監控。”

蘇淮眼神動了動，還是沒有放手。

“安啦，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程今白想揉揉蘇淮的頭髮，卻想起他正在做頭髮，便放棄了這個打算。

聽到程今白打包票，蘇淮這才慢慢放下手來。

“我等只只。”他緩緩打出一個手語。

程今白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隨即趕去了監控室。

狹小的監控室裡已經擠滿了人，保安正在迅速調著監控。

鄭菲菲一臉焦急地等著，見到程今白姍姍而來，忍不住冷哼一聲：“某些人來得這麼晚，怕不是做賊心虛了吧。我勸她呀，還是早點把偷走的東西交出來的好。”

程今白嘴角抽了抽，扭頭看向保安：“叔叔，監控調出來了嗎？”

“調出來了。”保安一頓操作後把沿途的監控都調了出來。

眾人立刻湊過來看。

畫面中，程今白和蘇淮去了舞蹈室就再也沒有出來過，而梁梔和鄭菲菲她們幾個離開以後，畫面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戴著帽子，蒙著口罩，看上去瘦瘦的人進入了更衣室，然後就不見了。

“這個人的身形看著像個男生，不像是女生。”保安仔細觀察了一下，一邊點選螢幕一邊道，“他應該是從後門走了，後門那裡只有一個老監控，也不知道能不能錄到他。”

很快，後門的老監控被調了出來。

螢幕閃閃爍爍，裡面有個身形和剛才差不多的人拎著一大包東西走出來，看了一眼監控，對著監控按了個東西，監控瞬間破圖。

“看來他放了訊號遮蔽器。”保安面露無奈之色。

“要不然去更衣室後門那邊找找吧。”梁梔忽然開口。

眾人立刻離開。

程今白跟著教導主任慢悠悠走出監控室，教導主任忽然扭頭，推了推眼鏡框看向她，試探地問道：“你父親是不是程氏集團的董事長？”

“正是家父。”程今白愣了愣，隨即點點頭。

“怪不得。”教導主任笑了笑，“看著你有點面熟。老程現在還在國外發展嗎？”

“在的。主任……您認識我父親？”

“嗯，也算是老朋友了。”顧寅鴻，也便是教導主任笑著點點頭。

經過一番對話，程今白才曉得程父和顧寅鴻少時也在這個學校唸書。

當時的程父是全能學霸，各科成績優異，是妥妥的別人家中的小孩。

而顧寅鴻出身書香世家顧氏，卻沒有繼承祖輩遺傳下來的優點，從小到大逃課打架，打彎他的樹枝都能燒出一鍋飯來。

後來他們兩個因為一件事認識，慢慢成了好朋友，而顧寅鴻的成績也在程父的幫助下開始突飛猛進，最終考上大學並回到母校擔任新一屆高三重點班班主任兼教導主任。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顧寅鴻拍了拍程今白的肩膀。

“可是主任，現在我的嫌疑還沒有排除。”

“老程的為人我清楚，我相信他教出來的子女不會差到哪裡去。”顧寅鴻笑了笑，“好了，過去看看吧。”

“好。”

“對了，私下裡沒人的時候，你可以喊我一聲顧叔。”

“啊？”

“走吧。”

“好。”

程今白跟著顧寅鴻去了更衣室後門。

另一邊，鄭菲菲她們趕來後遇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看上去和監控裡差不多打扮的人，當即將他圍堵住了，並摘下了他的口罩。

隨即，眾人認出這個人是Z市享譽圈內的頭號紈絝，楚家二少爺楚江寒，私生活出了名的花。

她們立刻後退一大步。

“楚二少，你為什麼偷拿我們的晚禮服？”鄭菲菲見到自己的晚禮服被扔進垃圾桶裡，沉不住氣了，率先出口質問。

“哎呀，和你們開個玩笑的，這麼生氣幹嘛？”楚江寒揉了揉耳邊的環扣，咧嘴一笑。

鄭菲菲：“……”

眾人：“……”

《玩笑》。

程今白和顧寅鴻過來的時候，幾個和楚家家世相當的女生在那裡對楚江寒一頓輸出。而梁梔則輕輕拽著她們，小聲地勸著不要吵架。

“好了，不要吵了。晚禮服找到了嗎？”顧寅鴻捂拳咳嗽一聲，淡淡看向這群學生。

“主任，找到了！是楚江寒偷的！”鄭菲菲抱著自己已經弄髒的晚禮服，眼裡盛滿心疼，看向楚江寒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埋怨。

如果弄丟她衣服的不是楚江寒，而是別的男生，她說不準還能以此來釣這條大魚。

可惜，她知道憑她的資質釣不起這條魚。

“楚江寒同學，你為什麼要偷同學的晚禮服？”顧寅鴻看向楚江寒，面露不解之色。

“我就是開個玩笑，想看一看這幫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們沒頭沒腦找東西的樣子而已啦。”楚江寒毫不在意地咧嘴一笑。

“胡鬧，你等下跟我來辦公室。”顧寅鴻皺眉。

眾人抱著各自的晚禮服正要離開，程今白忽然開口：“等一下。”

“幹嘛？”鄭菲菲正生著悶氣，聽到程今白開口，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道歉。”

眾人：“？？”

“你們誤會了我，有損我的人格，我現在要求你們道歉。主任，這個要求不過分吧。”程今白笑眯眯地看向顧寅鴻。

顧寅鴻推了推眼鏡框，慢條斯理地開口：“冤枉了人，自然應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