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也好可以不幹活兒,但坐在他跟前兒就行。

他一邊將許也好往屋裡抱,一邊說:“不在老子跟前兒待著,你瞎跑什麼啊你!”

“我在你跟前兒待著幹嘛呀!”許也好吼他。

林作攀:“你要不在老子跟前兒待著,老子可不幹了!”

許也好:“你!”

外頭的王翠翠跟柳珠面色實在是有一些訕然,就像是小時候到人家家裡找人家去玩兒,結果人家大人不同意……

王翠翠跟柳珠也不敢上前,還是李秀娥去了西屋,勸說了一陣,說:“阿好這整天悶在家裡,對她的身體也不好,再說都是一個村兒的,又跟翠翠這麼熟了,你就讓阿好出去玩兒去唄。”

許也好見自已的救星到了,這摟著李秀娥的胳膊,一口接著一口娘地叫著。

李秀娥:“再說翠翠跟阿珠這都在外頭等著呢,你就不知道給你媳婦兒點面子!”

李秀娥這好說歹說,許也好又跟做賊似的偷溜了出去,林作攀一手沒有逮到她,這才讓她出去了。

溜出來的許也好連忙跟柳珠還有翠翠說:“走吧,走吧,我們趕緊走吧!”

翠翠捂著肚子,柳珠也是腦子有點發懵,就這樣跟著許也好,連忙走了。

這走的時候王翠翠還擔心地問:“你,你男人該不會待會兒殺到我家去逮人吧!”

許也好:“……他不敢!”

王翠翠跟柳珠嘴角抽了一下,心想,那個男人怎麼就不敢了?

柳珠也朝著後頭看了一眼,不過她跟王翠翠擔心的不是一件事兒。

這許也好要是沒在家的話,那柳香草是不是就會找機會……

她又心想,許也好該不會是真的沒有看出來柳香草的心思吧?

王翠翠這陣子一直在給她未來的孩子做小衣服,這正琢磨著要不要繡幾個花樣呢。

她這給許也好看了之後,許也好想了一下,就用磚石給她畫了幾個花樣。

王翠翠驚訝的不行,“阿好,你還會畫畫呢!”

許也好謙虛說:“會一點而已。”

柳珠又會一些刺繡,就教了王翠翠一陣兒。

三人這聚在一塊兒,聊的倒是挺開心的。

柳香草見許也好走了,就一直找著機會,想著能不能跟林作攀搭上話。

她這提著水,“一不小心”就在院子裡頭崴了一腳。

在屋裡縫衣裳的李秀娥聽到動靜,出來問了一句,見柳香草也沒什麼事兒,她這才又回屋了。

這見李秀娥回了屋,柳香草簡直欣喜不已,崴著腳就到西屋找林作攀去了。

她這站在西屋的門口,也不敢進去,看著林作攀挺拔的後背,一時間羞紅了臉。

她這看了一會兒,才扭扭捏捏地叫了一聲:“攀哥,那個我剛才不小心崴了腳,你家這,這有沒有跌打酒啊?”

林作攀這正煩著呢,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麼老老實實地幹活,這個柳香草說了什麼,他也沒有怎麼聽進去。

柳香草也不死心,又叫了一句:“攀哥?”

林作攀拍了拍手上的麵粉,不樂意幹了,轉身看向了門口。

柳香草見他看向了自已,整個人含羞帶怯的,又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來,又說了一遍:“我這不小心崴了腳……”

林作攀看著這個女人的扭捏之態,覺得她有什麼毛病。

柳香草見他拍了手之後就要出來,還以為他是想去給自已拿跌打酒,眼睛一整個就亮了起來。

林作攀從她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她還抖著膽子,有意讓林作攀捱了她一下,只是衣角碰了一下,就讓她心跳如鼓。

林作攀出去,洗了一下手,柳香草跛著腳,朝著他跟了過去。

林作攀就洗了手之後,一轉身見柳香草站在他的身後擋了他的道,這連正眼看她一眼都沒有,對她一個女人也沒有一點兒的客氣,冷著一張臉說了一句:“一邊兒去!”

然後,在柳香草的愣神之際,林作攀就這樣出了院門。

李秀娥也是聽到自已兒子又出了門的動靜,這才出來了,一出來就喊了一聲:“你這是又幹啥去啊!”

喊完,也喊不住人,林作攀那是一點兒都不帶搭理她的。

李秀娥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才又看向柳香草,說:“你腳崴了啊?要跌打酒是吧,有,我家有,我這就給你拿去!”

柳香草黑著一臉說:“不用了!”

李秀娥非要給她拿,畢竟這要是傷了腳,也是耽誤給他們家幹活兒。

柳香草也是架不住她,上藥的時候又明裡暗裡說許也好性子不安分,老想著往外頭跑什麼的。

她這雖然說的隱晦,但李秀娥聽的多了,也是察覺到有一點兒不對味兒啊,心想,這個柳香草,是不是嘴有一點笨。

林作攀這出村子的時候,還在啞巴家門口站了好大一會兒,想著自已現在要是進去的話,不光遭裡頭那丫頭問,還要遭那丫頭煩。

他到底是忍住了。

這去了一趟鎮上,一大群人跟多久沒見著了他一樣,全都朝著他圍了上去。

林作攀跟人賭了一會兒錢,覺得也沒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老想著回家去。

本以為這次肯定要賭到半夜的眾人正起鬨的厲害呢,林作攀卻扔了骰子。

他這一扔,一大幫男人都跟著開始有點兒發怵。

“攀哥,怎麼了這是?”

時間也不早了,柳珠走的時候,看著許也好有一點兒欲言又止。

柳珠這一走,王翠翠護著自已的肚子,有一點兒擔心地說:“阿好,之前我去你家的時候就覺得那個柳香草喜歡性子不安穩,你說她這好好的龍鬚糖的活兒不幹,怎麼就想著到你家當個丫鬟啊?再說現在咱都是村子裡頭的人家,她一個姑娘家的,在村裡頭伺候你婆婆伺候你的,她不嫌別人說啊?”

許也好挑眉,笑著說:“還能是因為什麼,她這是看上了林作攀唄。”

王翠翠還只是猜猜而已,沒有想到許也好這直接就說了出來,眼睛都直接有一點兒瞪大了,“你,你說她!她!那你怎麼還把她留在家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