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做出來的東西,確實是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看到這做出來的東西,林作攀也是樂了,手還沒有擦乾淨呢,就朝著許也好的腦袋過去,想揉一把,“你這腦袋瓜子是怎麼想的啊!”

在他的大手落到自已頭上之前,許也好就一把將他給拍開了。

林作攀早知道許也好會打他,但是每一次他都生生受下許也好的打,連躲都不帶躲的。

許也好一直都覺得是因為自已的手勁兒不大,所以每一次,都儘可能地打的狠一點兒。

等她力氣再大一些,看這個惡霸還肯不肯受她的打!

林作攀雖說是樂意跟許也好一塊兒幹活,也不缺那個力氣。

但是許也好一走,稍微不在他在跟前兒,他就沒那個心思了。

這再讓他做龍鬚酥,他就覺得實在是有一點兒消磨人了。

這會兒許也好只是出去有一會兒的功夫,林作攀一看不到他的背影,就拍了拍自已粘了熟面的手,不樂意幹了。

李秀娥將家裡收拾乾淨,過來幫忙的時候,見他兒子這有出去的架勢,連忙問:“你又幹啥去啊你!”

林作攀敷衍地說了一句出去,就出了屋子。

李秀娥還在後頭說他:“現在家裡也是有能掙錢的生意了,你不跟著阿好一塊兒掙錢,還出去瞎混幹啥啊!”

林作攀嫌他娘煩,也不搭理他娘了。

許也好在屋裡頭聽到了,知道林作攀要走,她也沒有想搭理他的意思,連出來都沒有。

誰知道林作攀都已經走到院子中間了,這竟然又折了回去,還特意回屋了一趟。

門砰的一聲被推開,正在拌小麥種子的許也好被嚇了一跳,問他:“你幹什麼?”

林作攀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我出去一趟。”

許也好“哦”了一聲,又開始埋頭幹活。

林作攀氣的咬牙叉腰,他正要說什麼,許也好卻在這個時候一邊挑著發黴的種子,一邊問了他一句:“你去幹什麼啊?”

一聽許也好就樂意管自已了,林作攀總算是滿意了,這麼高大的一個,扯了一下自已的褲子,就這麼大馬金刀的往許也好的跟前兒一蹲。

許也好嫌棄他蹲的太近了,還皺了一下眉頭。

林作攀:“反正都是到鎮上去賣,要不這陣子你就搬過去吧,那裡有你住的地方!”

許也好繼續挑著那腐爛的種子,連看他一眼都沒有,說:“我要是去了的話住哪兒啊,住哪個院子?”

林作攀:“你跟我住一屋啊!”

許也好嘆了一口氣。

林作攀:“咋了?”

許也好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準確地來說,是白了他一眼。

她問林作攀:“那地方既然有住的地方,那你的那些兄弟,為什麼不帶著他們家的媳婦兒一塊兒過去住啊?”

許也好的意思是說,就林作攀說的那個院子,不就像是現代的男生宿舍嗎。

哪有人帶自已的女朋友,媳婦兒,住進男生宿舍的。

林作攀卻誤解了她的意思,又覺得許也好不認真聽自已的話,直接伸手過去撥了一下她的手,不讓她忙活了,“那裡頭其實也沒住幾個人,再說他們乾的是什麼行當啊,偷雞摸狗都是好的,有的還是幹走私的,哪會讓自已的媳婦兒牽扯進去啊……再說誰家家裡的媳婦兒會樂意。”

許也好:“……我就樂意?”

林作攀樂了,見她又要忙,又把她的手從盆子裡頭撈了出來,“你不樂意?”

許也好心想,他是一點沒把自已往女人的方向想啊。

“就我自已一個女的,”許也好只好挑明瞭說,“我待著不習慣。”

林作攀想了一下,說:“……行了,我過去之後讓他們跟他們家裡的媳婦兒姐姐妹妹說一聲,回頭再僻一家院子,讓他們過去陪你一塊兒住。”

許也好聽他越說越離譜,趕他說:“走吧走吧!趕緊走吧!”

林作攀這被她趕走了,李秀娥這才過來了。

李秀娥:“這都眼瞅著家裡能掙錢,他這還在外頭瞎折騰什麼啊!”

許也好挑爛麥子,也是挑的心煩,說了一句:“他這是根本看不上,不然也不會問一句忘一句,這怕是連我們現在在做的叫什麼都忘了。”

李秀娥覺得許也好說的也是,就這麼嘆了一口氣,又說:“你說他的心思,怎麼就定不下來啊!”

許也好想了一下林作攀看似敷衍,卻又十分計較的性子,心想,那他是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

那個人,可是讓他坐了三年的牢。

許也好就這樣抬頭,看了李秀娥一眼,又在李秀娥看過來的時候,把盆端了起來,又出去了。

李秀娥心想,這過有錢的日子都不樂意,那小子還想幹啥,難不成還想當官兒啊?

王翠翠來了一趟,來的時候臉色紅撲撲的,過來給許也好送雞蛋的。

要說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以來,能說的上是許也好的朋友的話,也就王翠翠一個了。

再說現在確實忙不過來,總要有人幫忙。

許也好就把龍鬚酥,還有打算搬到縣裡去這件事情給說了。

王翠翠聽了這事兒之後,幾乎是受了打擊:“阿好,你要走啊!”

“還早著呢,”許也好說,“也沒那麼急……我還想去找你呢,想著你要是有空的話,要不要跟著我一塊兒做龍鬚酥?”

王翠翠都還不知道龍鬚酥是什麼呢,就連忙點頭。

許也好又問她:“你今兒個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一聽許也好問這個,王翠翠臉都紅了,摸著自已的肚子小聲地說:“我肚子裡頭,好像有了。”

許也好一愣,然後摸著她的手,給她把脈。

雖然已經讓村裡的大夫把過脈了,但王翠翠到底還是信許也好多一點兒,在許也好給他把脈的時候就一臉的希冀。

把了脈,許也好衝著她笑笑,為她高興,說:“你這確實是已經有了。”

都已經高興過一回了,現在許也好這麼一說,王翠翠又是高興的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