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站在許也好的跟前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拍了拍自已手上的土,也是被氣樂了,說:“怎麼著,我就非得走,是吧?”

許也好剛想說,哪有,可林作攀根本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林作攀就這麼伸出一根手指頭,直往她的腦門上戳,咬牙切齒的說:“次次找老子的是你,說家裡沒男人害怕的也是你,現在想老子走的也是你,你想幹什麼啊你!”

許也好不想讓他戳自已的腦袋,朝著他指著自已的手指頭就一巴掌打了過去。

林作攀看著自已的手指頭,心想,呦呵?

林作攀深眸一斂,許也好被嚇得幾乎跳了起來,扭頭就想跑,但林作攀就像是一頭猛虎一樣,直接就朝著弱小的許也好撲了過去。

林作攀反手掐著她的下巴,粗壯的手臂箍著她的腰,幾乎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將自已的腦袋一抵。

他自已都不知道為何,就這樣直接就咬住了許也好的後頸。

“啊——”許也好發出了一聲尖叫。

李秀娥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已兒子像是在強暴一個良家姑娘一樣,她那是被嚇得傻了眼,自已都站不住了。

這是幹什麼啊這是!

林作攀極力收著自已牙齒力道,但還是咬進了許也好的肉裡,他整個人躁動的連他自已都控制不了,非要把許也好給吞噬入腹了才好。

許也好被嚇得腿都軟了,她感覺自已的整個身子都要墜下去了,但是有林作攀的手臂撈著,她墜也墜不下去。

林作攀到底是存了那麼一點兒理智,沒真咬出血腥味兒,但是一整個腦袋大腦袋卻朝著許也好的頸窩過去,真就像一個沒有開化的野獸一樣,蹭著她,嗅著她頸間的味道。

蹭著蹭著,他也不管許也好有多害怕,就這樣摟著許也好一直樂,甚至是把許也好的身子掬了起來,顛了一下,將她給翻了一個個兒,讓她看著自已。

許也好的眼裡都有淚光了,她看到林作攀竟然還敢衝著他樂,也是氣的要命,直接揚手就朝著他的臉扇了一巴掌。

林作攀這被扇了一巴掌,臉連偏都沒偏,就是眼珠子朝著被扇的那半張臉滑了一下,然後就這麼看著許也好,笑的更開心了。

許也好見他還笑,就又揚起了自已的手,朝著他的臉又扇了一巴掌。

然後就是一巴掌,接著一巴掌……

也不知道自已打了幾下,一直笑著的林作攀這才終於偏了一下臉,躲了一下,又一把攥住了許也好又要扇過來的手。

他就這樣攥著許也好的手,放在鼻子下頭嗅了嗅,也不知道他想嗅什麼。

“行了,”林作攀長相兇悍的一張臉,這會兒笑起來的時候,實在是有一點寵溺了,“隨便打兩巴掌就得了,你還來勁了。”

許也好要把自已的手給抽出來,林作攀還不樂意。

許也好沒辦法,只能示意林作攀去看廚房的方向。

李秀娥可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已管不了這事兒,在許也好朝著他兒子扇巴掌之前就又回廚房去了。

但林作攀一看許也好的表情就知道,他娘這會兒應該正在廚房做飯。

他這才鬆開了許也好。

他這這一鬆開,許也好看著他,簡直退避三舍。

林作攀又從籠子裡頭掏出一隻有一點兒半死不活雞,朝著廚房去了,跟他娘說:“煮個雞湯唄,給那丫頭好好補補,那丫頭太瘦了。”

許也好攥著自已剛才扇林作攀的臉,扇的又開始火辣辣的疼的手,就這麼回屋去了。

李秀娥跟林作攀說了許也好想在鎮上買個院子的事兒,林作攀聽了,還沒太放在心上。

但李秀娥接著又說了一句。

李秀娥:“阿好早就跟我提過這事兒,她說你這不是天天不著家,整天在鎮上瞎混嘛,那咱家還不如在鎮上買個院子,這樣你也能天天回家了,我跟阿好也不用天天盼著你回來了。”

林作攀朝著外頭看了一眼,有一點兒不敢相信,就又問了他娘一句:“……這真是那丫頭說的?”

“可要真有錢的話,還是存著的好,”李秀娥只顧著說自已想說的,“鎮上的院子多貴呀,再說咱這院子還有家裡的地怎麼辦,這可是你們林家的根兒啊,這要是沒了,我怎麼對得起你爹啊!”

林作攀一聽他娘說他那爹就覺得煩。

李秀娥一說起來就多了,“前幾年還有人捎信回來,說你爹這立了功,在軍營裡頭當了官兒呢,這怎麼已經打勝了仗,都要去皇帝住的那個京城領功去了,偏偏在路上得了病……”

“行了,”林作攀也是真覺得煩了,“老說他幹什麼!”

說著,林作攀就拿了刀,直接出去宰雞去了。

李秀娥見他這樣,又開始掉眼淚了,“他是你親爹啊,你個混賬東西!”

李秀娥這罵的,讓屋裡的許也好都聽到了。

其實許也好倒是挺理解林作攀的。

那個男的是為了功業拋棄妻兒走的,再說林作攀當時還在他孃的肚子裡頭,對他那個爹肯定是沒有感情。

當年林作攀都能為了自已的親孃,不去逃命,而是去投案,怎麼著都比他那個親爹強。

林作攀殺了雞,丟給了他娘,自已回屋去了。

正在數錢的許也好見他過來,就自已挪了一下屁股,給他讓出來了一個位置。

倆人待在一塊兒,林作攀根本就安生不下來。

許也好見他又要動手動腳的,就找了一個話題,吸引他的注意力說:“你之前蹲大牢,是打了人?你為什麼打人啊?”

林作攀聽她問起這個,眼裡直接一深,賤兮兮地朝著許也好過去的手也收了回去。

許也好見他不說話,就有一點兒疑惑地抬頭朝著他看了過去,“怎麼,不能說啊?”

林作攀魁梧的身子放鬆在床頭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才裝出一副混不吝的架勢,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許也好將數好的錢放到錢袋裡頭,又開始數其他的,“這不是好奇嘛,我看你做事兒也不像是一個沒分寸的,總不至於不計後果,平白打人吧,那人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