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嬸兒說她要去看病,許也好就多看了這個王翠翠一眼。

張嬸兒:“你這嫁到我們村好幾年了,這生不了孩子,也難怪你男人打你了!”

王翠翠咬著自已的嘴唇,臉上難堪的厲害,繃緊的手腕還帶著青痕。

許也好看著她,突然開口問:“你之前看過大夫了嗎?那大夫怎麼說?”

王翠翠以為許也好是跟她們一樣的,但她性子膽怯,不管誰問,她都不敢不回聲兒,就囁嚅著說了一句,“……看過了,大夫說身子沒啥事兒。”

許也好又問:“那你能讓我看看嗎?”

“?”王翠翠抬頭看她。

許也好直接朝著她伸了手,有模有樣地給她診了一下脈。

“呦,”這個張嬸兒又嘲諷了一句,“她這還會診脈呢。”

許也好在診了一下脈之後,就這樣直接抬眼看向了這個王翠翠。

這一次,她倒是沒有再搭理這個張嬸兒的冷嘲熱諷,診好脈之後,就把王翠翠的手給放下了,一路上也沒有再說什麼。

終於到了鎮上,許也好也沒有急著下牛車,而是在看到王翠翠下了車之後,這才朝著她跟了上去。

王翠翠畏畏縮縮的,意識到許也好在跟著她的時候,眼神閃躲地問了一句:“你……”

“你叫什麼名字?”許也好先問她了。

王翠翠沒有想到她會問自已的名字,愣了一下才說:“我,我叫王翠翠。”

知道了她叫什麼,許也好也就直接開門見山了,說:“你如果是想看自已為什麼生不了孩子的話,那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看大夫,也別再喝一些沒必要的藥了。”

王翠翠愣了愣,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許也好:“因為你根本就沒有病。”

王翠翠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一時間有點紅了眼眶。

許也好:“不是你的問題,那就多半是你男人的問題了,如果你想生孩子的話,除非你自已去換一個男人。”

說著,許也好又看了看她身上根本就遮掩不住的傷痕,“還有,既然已經帶了錢了,我勸你還是用錢去拿一點兒藥,治一下你身上的傷吧。”

說完,許也好就直接走了。

王翠翠看著她的背影,又捂住了自已手臂上的傷,一不小心就掉了一滴眼淚下來。

許也好其實也沒有那麼盡心,說是來找林作攀,但其實也算得上是來逛街了。

她又算了一下自已手裡的錢,想著這些錢的話,可以買多少糯米。

她正想著,這些錢實在是不太夠的時候,一個茶館裡頭突然就傳來了一陣讓人嚇了一跳的動靜,聽聲音好像是有什麼人打起來了。

許也好也不想湊熱鬧,正想著趕緊過去,突然,一個男人就這麼被人從茶樓裡頭踢出來……幾乎是飛出來了!

許也好正好想從茶樓的門口過去,這一下子,直接就被飛過來的男人嚇得絆了一腳,一下子摔趴在了地上。

手裡的銅錢也是一個沒有攥住,蹦躂著,跑的到處都是。

街上人多,看見掉在地上的銅板,一個個的激動的跟什麼似的,沒一會兒地上的銅板就被撿了一個精光,甚至有一個半大的孩子跑到許也好的跟前兒,將她手邊的那個銅板也給撿走了。

“喂!”許也好還趴在地上,想撈住那個孩子,卻根本撈不住。

就在他覺得自已今天倒了大黴的時候,茶樓裡頭就這麼走出來一個人,而為首的,就是高頭大馬的林作攀。

林作攀剛開始只是朝著地上掃了一眼,掃過去就跟沒看見一樣,可他剛掃過去,就覺得這個倒在地上的女人好像有那麼一點兒熟悉,就直接把眼睛又給掃了回來。

看清地上的女人是許也好的時候,林作攀一把將身邊的人扒開,清了路,又從摔在地上的那個男人一腳踹開,闊步朝著許也好過去了。

見許也好像是要叫住什麼人,林作攀一把揪住那個半大的小子,直接把那小子摔在了地上。

林作攀這一下摔的狠,還沒從地上起來的許也好被這力道嚇了一跳,等她仰頭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林作攀。

林作攀將那個撿了許也好的銅板的小子摔地上之後,就又過去,一把將許也好從地上撈了起來,給她拍了拍身上的土,問她:“你趴地上幹什麼呢你?”

拍著拍著,林作攀就要拍到她的屁股上了,許也好連忙用自已的手擋住,讓他不用給自已拍了。

見剛才被他摔在地上的那個小子又爬了起來,林作攀就一把將那小子給揪了過來,凶神惡煞的質問他說:“你把我媳婦兒弄倒的!”

這小子還是個孩子呢,腿都早就被嚇軟了。

許也好抓住了林作攀的胳膊,連忙說:“不是他把我給弄倒的……”

說著,許也好又看向那個小子,朝著他伸出了手,“我的錢呢,還給我。”

那小子哆哆嗦嗦地把剛才撿的那個銅板還給了許也好,許也好拿了之後,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問:“剛才誰還撿我的錢了?”

剛才撿了許也好的銅子兒的人早就被嚇死了,都紛紛將撿的銅子兒給掏了出來。

林作攀一聽,呵,還有敢搶他媳婦兒的錢的。

林作攀直接朝著那幫人過去,沒撿錢的紛紛避開,剩下撿了的也不敢再把錢給扔在地上,只能縮著脖子站在那裡。

林作攀將他們手裡的錢一個一個的拿了,拿一個,朝著人家的腦袋扇上一巴掌,拿他媳婦兒兩個銅子兒的,就扇兩巴掌,扇的腦袋東倒西歪的,沒一個人敢吭聲的。

許也好看著,雖然覺得林作攀做的有一點過了,但也並沒有出現制止。

畢竟要不是林作攀的話,她的錢就被別人給撿了,別人可不會給她還回來。

見林作攀打的也差不多了,再打就過了,許也好這才當起了好人,過去制止說:“行了,人家也沒有把我的錢給拿走。”

林作攀將錢又給了許也好,讓許也好數數,扭頭就一臉凶神惡煞地警告說:“敢走一個試試!”

林作攀吼的這一聲,讓許也好都有一點兒頭皮發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