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娥也是年紀有點兒大了,這活動了一天就開始腰痠背痛了,許也好走過去,想了一下說:“……我給您按一下摩吧?”

“按摩,”李秀娥心想,她還會這個呢,“不用不用,按摩多費力氣啊,丫頭你趕緊去歇著吧!”

許也好還是繞到了她背後,說:“按摩用的是巧勁兒,費不了多大力氣。”

沒辦法,李秀娥只能讓她摁了。

沒想到許也好摁的還真舒服,李秀娥也越發的覺得許也好貼心了。

她一輩子也沒個閨女,要是能有許也好這樣一個閨女也是好的。

可她就只有林作攀這麼一個讓她操心的兒子。

許也好見她眉宇舒展,這才試探地說了一句:“……我今天晚上,可以跟您一塊兒睡嗎?”

李秀娥聽了,先是有點兒詫異,可又一想到自已兒子那德行,再說現在這姑娘身子又弱成這樣,頭一天晚上……就吐了血。

“好,”李秀娥直接答應了下來,又拍了拍她的手,不讓她摁了,說,“丫頭,你好好養著身子,這些天都跟娘一塊兒住。”

李秀娥這麼明理,讓許也好輕鬆了不少。

李秀娥看著她,也是有一點兒其他的心思,又說了一句:“我這一輩子也沒個女兒,要是能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就好了!”

許也好懂她的意思,她這個當孃的,肯定是想給自已兒子找一個能跟自已兒子過一輩子的,她就算是人好,也得為自已的兒子考慮。

許也好笑笑,說:“那您就把我當女兒吧。”

林作攀給許也好熬好了藥,又覺得自已髒兮兮的,就光著上身,在院子裡頭將自已的身上洗了一下。

誰知道等他回屋之後,就發現桌子上只剩下一個碗了,人已經不見了。

林作攀連上衣都沒有穿,渾身溼漉漉的,活脫脫的一個野獸一樣,挨個屋子找,最終找到了他孃的門前兒。

一聲招呼都沒有打,林作攀直接就拍了門,讓他娘趕緊把門給開啟。

李秀娥看了一眼自已床上的許也好,衝著門喊了一聲:“你自已回去睡吧,今兒晚上阿好跟我一塊兒睡,我們也說說話。”

“說什麼話啊說,”林作攀就覺得許也好是在躲著自已,“有話白天不能說!趕緊把門開啟!”

說著,林作攀又猛拍了幾下門。

他這力氣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上門討債來的呢。

李秀娥倒是習慣了自已的兒子,可是許也好不習慣呀,心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啊。

沒辦法,李秀娥只好跛著腳過去,把門給開啟了。

在她把門開啟的時候,許也好也把被子往自已的身上攏了攏,做出一副要睡了的樣子。

“你個龜孫子!”李秀娥上來又朝著自已的兒子罵了一句,“大晚上的鬧那麼大動靜,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發生啥事兒了呢!”

林作攀也不看他娘,直接就朝著他娘床上的許也好看,叉著腰呵了一聲,一張帶著疤的臉惡劣了起來,直接挑破說:“這躲著我呢!”

許也好故作鎮定地看了他一眼,說:“我跟你娘睡,難道不可以嗎。”

不可以嗎?

林作攀二話不說,直接就過去撈她,一邊撈還一邊說:“你是我媳婦,你他孃的跟我娘睡什麼睡!”

許也好身子瘦弱單薄,林作攀這麼一個魁梧異常的男人朝著她過去的時候,她哪有躲開的可能,直接就被林作攀給一把撈住了手腕,硬是被他給撈過去了。

這撈到一半,林作攀就接住了她的身子,直接把許也好給打橫抱了起來。

李秀娥知道自已是兒子混,可沒想到自已的兒子能混成這樣,這搶人都搶到自已屋裡來了,這架勢還妥妥的一個土匪似得。

許也好被林作攀粗壯的手臂抱著,李秀娥還朝著他的身上打了一巴掌。

李秀娥:“你個混小子,你幹什麼你!你媳婦兒可還病著呢!”

“我又不動她,”林作攀也不知道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怕什麼!”

然後,林作攀就不由分說地把許也好給抱走了,任他娘在他的身後喊著老天爺。

許也好雖然覺得惶恐,但也不至於表現出來,要是再掙扎的話也太難看了,還是一口咬定說:“你沒睡過女人啊,你急什麼!”

林作攀一副土匪德行,就這樣看著懷裡的許也好,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說:“老子還真就沒有睡過女人,還真就急了,你說怎麼著吧?”

許也好沒有想到他臉皮這麼厚,還真有一點兒無言以對了,眼神也開始有一點閃躲。

林作攀看著她的這副樣子,直接上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蛋兒。

許也好下意識地躲了一下,林作攀覺得更加的有趣了,又上手捏了一下,還又捏著她的下巴晃了晃。

許也好伸手去擋,但畢竟力氣一點兒都比不上林作攀,就算是抓住了林作攀的手也阻止不了他的動作,反倒是將她自已累的有一點兒氣喘吁吁了。

林作攀見她急的咳嗽了一聲,這才不逗她了,就是一臉稀罕地看著她,還又把它朝著自已的懷裡攏了攏。

也是怕許也好不舒服,他這才終於又把許也好放在了床上。

許也好輕咳著,就這樣躺在床上歪著身子看著他。

“看什麼看!”林作攀故意兇著一張臉嚇她。

許也好蹙眉,蹙的林作攀心癢,他長腿一抻,就也上了床,然後就這樣悠哉悠哉地往上頭一躺,哎呀了一聲,還挺舒服。

許也好不再看他了,轉了一下身子想背對著他。

但意外的是,林作攀竟然沒有管她。

許也好又警惕了一會兒,這才終於有一點兒信了,林作攀應該真的沒有打算折騰她的,所以漸漸的也就放下了防備。

又過了挺久,她的身後頭也沒能有一個動靜,許也好想著林作攀應該已經睡著了,就又小心地翻了一下身子。

然後,她就發現林作攀就這麼躺在那裡看著自已,也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