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也好又被林作攀當眾摸了肚子,她這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就一巴掌過去,扇在了林作攀的臉上。

這“啪——”的一聲,嚇得周圍瞬間就沒了聲兒。

牛車裡的兩人聽到聲音了,但沒有看到。

不過外頭起鬨的可都看到了。

林作攀被許也好當場扇了一巴掌,臉都沒有怎麼偏。

沒人敢喘氣兒。

林作攀看著許也好半晌,這摸著被許也好扇了的臉,竟然樂著一張臉說了一句:“身子怎麼就弱了,這勁兒不是挺大的。”

誰都沒想到林作攀會來這麼一句。

而一直都沒有怕她的許也好就這樣斜著眼看著他,那叫一個滿眼看不上。

林作攀嬉皮笑臉的一把抓住了許也好的手腕,拿著她的手都要往自已的手上扇,一張長相極有味道冷麵此時卻笑著,說:“來,媳婦兒,再給我一巴掌!”

這時,才有人再敢笑起來了。

就是笑的跟之前實在是有一點兒不一樣了,都有一點兒不知道該怎麼笑的意思。

他們攀哥這……

呵呵。

許也好抽著自已的手,不願意滿足他這丟人的癖好,這下子這一點兒都沒得反抗了。

她這被林作攀攬著腰,林作攀還恨不得讓她當眾直接坐他腿上。

許也好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才喊了一聲:“娘——”

這坐在牛車上的李秀娥嚇了一跳,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欸——”了一聲。

她這又實在是覺得丟人, 怎麼都不願意出去。

好在林作攀總算是記起來他娘還在這裡,也不好做的太過了,到底是將一直往自已懷裡攬的許也好打了一個橫抱,就這麼又重新往前頭一放。

他這放下之後還警告說:“就在這待著!”

許也好黑著一張臉,又瞪了他一眼。

李秀娥這要掀簾子的手到底是止住了,這又坐了回去,跟王翠翠倆人,連對視都不好對視。

王翠翠實在是覺得有點兒訕然,心想,林作攀對許也好,哪是對自已媳婦兒啊。

那林作攀對許也好好是好,但這種好,好像跟他們家啞巴對她是不一樣的。

林作攀對許也好,說點兒不好聽的,就像是對待自已養的阿貓阿狗似的,興趣濃厚,又不講究什麼場合,隨意擺弄。

就跟……調戲良家婦女的土匪一樣。

可他們兩個畢竟是已經成了婚的,但林作攀還這樣對她,說實在的,這算是有一點兒不懂事兒了吧?

那阿好呢,王翠翠又想。

阿好這麼有想法的一個女孩子,這一直忍著林作攀的這番擺弄,那許也好對他……是實打實的過日子的那種嗎?

這人家的家事,王翠翠也實在是不好想太多了。

許也好就這麼一直在外頭待著,聽著林作攀跟人說話。

大傢伙都說,林作攀這是稀罕自已的媳婦兒,連車都非要自已趕。

他們本來是想逗許也好臉紅的,但許也好就算是給他們面子,不過是假笑而已,一路上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聽人說著話。

林作攀看向許也好的時候,許也好也懶得看他一眼眼,這性子讓人看著,真跟一隻貓兒一樣。

這有時候林作攀實在是心癢難耐了,朝著許也好動手動腳的,許也好還會表現出跟平時不一樣的表情來。

瞪人,伸著爪子要撓人。

到這時候林作攀才會滿意一點兒,消一點兒癮。

去縣城的路不近,這從一大早的走到天黑,又到天亮。

睜開眼,許也好發現自已正被林作攀摟在懷裡。

一行人趕著路,一直拿眼睛往他們這邊瞟,但也沒人說話。

許也好在林作攀的懷裡掙了一下,林作攀說了一句:“醒了?”

許也好又掙了一下,坐了回去,才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人出聲,又熱絡了起來。

有一個口無遮攔的,說了一句:“之前峰哥說這陣兒管的也嚴,別說鹽了,連茶葉都不好弄了!”

又有一個人頂了那人一下,那人才記起來他們攀哥的老孃跟媳婦兒都在這兒,立馬就住了嘴。

已經醒了的李秀娥跟王翠翠是聽不懂。

許也好卻聽懂了,但也裝做聽不懂的樣子。

林作攀瞅著許也好,看著她在裝傻的樣子,心想,不愧是自已媳婦兒啊,膽子可真是夠大的。

聽到這走私的事兒,竟然還能裝傻。

許也好察覺到林作攀在看自已,岔開他看向自已的目光說:“這還得走多久啊?”

林作攀:“快了。”

許也好將自已的腳從下頭抬了起來,想到牛車上去。

可能是因為剛才有人說了走私的事兒,林作攀這次倒也沒有這麼不正經了,就是手臂過去扶了她一把而已,讓她進去了。

進去後,許也好又給王翠翠診了一下脈,見一切都好,又問:“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這一夜都沒有睡好,王翠翠的臉色都還紅潤著呢,“這就要到了,我激動著呢!”

許也好:“到了之後先休息兩天,阿攀說他買的那個院子不算小,你們找到合適的院子之前就先跟我們一塊兒住。”

本來想著先住客棧呢,但許也好都已經這樣說了,王翠翠也不跟她客氣了,說了一聲“好”。

這到了縣裡,沿街的叫賣聲讓人實在是覺得稀奇。

許也好掀開簾子,見街上居然有賣成筐的山楂的,而且聽叫賣聲,一文錢就能買一斤了,眼裡直接就亮了一下。

居然會有山楂!

到了林作攀買下的那個院子,許也好覺得這大小其實也行,不算很大,就是地段挺不錯。

李秀娥卻是有一點兒被嚇到了,心想,怎麼買了這麼大的個院子,這有兩間瓦房不就行了嗎?

這一到地方,林作攀甚至沒有進去看上一眼,留下幾個人收拾東西,連一聲招呼都沒有打,就要帶著人走。

見林作攀身邊圍著這麼多的高頭大漢,李秀娥哪敢問什麼,只能眼瞅著他走了。

林作攀這都已經走出老遠了,李秀娥這才避著人,實在是無用地擔憂地問了許也好一句:“這才剛到地方,他這是幹什麼去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