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林作攀聽了這話也跟著笑了笑,還少有地正常跟她聊天兒,而且是應和她說:“嗯,眼睛漂亮。”

聽林作攀說自已的眼睛漂亮,許也好又認認真真地看了一下自已的眼睛,覺得自已的杏眼確實挺漂亮的。

所以她就衝著鏡子裡的林作攀直接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說:“有眼光!”

看許也好這樣一副活潑開朗的樣子,林作攀還真覺得是他娘想多了。

根本就沒有的事兒,這丫頭能察覺到什麼?

可他娘說出口的事兒,讓他心裡頭總覺得不舒坦。

他這給許也好梳頭髮,梳了半晌,梳到許也好都覺得這實在是沒必要再梳了的時候,林作攀就這樣攏著她的頭髮說了一句:“你覺不覺得那個柳香草對我有什麼心思?”

許也好聽了之後,眼神頓了一下,然後扭頭看他說:“你一直都知道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林作攀見她知道,眼神深了深,但一時間也沒有發作什麼,就是又問她:“所以說你一直都知道?”

許也好甚至是笑了一下,甚至是有點得意,說:“明眼人都知道跟著我一塊兒做龍鬚酥比較有前途吧,你說這跟著我一塊兒做龍鬚酥,以後還可能跟著我們一塊兒去縣城,也算是一件有面子的事兒,她這偏偏想著到我們家來做丫鬟,這除了是對你有一點兒心思,還能是什麼原因啊。”

“所以……”林作攀語氣越來越沉,聲音也是頓了又頓,“就事兒你是一早就知道的,你知道怎麼不跟我說?”

許也好回的誠懇,也確實是這樣想的,“家裡的活確實需要人幹,讓你幹,你自已又不樂意幹,我也不想幹,總不能累著你娘去,她既然上趕著想當丫鬟了,咱家又不缺她的工錢,她想做就做唄。”

林作攀:“你就不怕她哪一天跟我搞上了?”

許也好仰頭看他,說:“你倆這不是沒有搞上嗎。”

林作攀越是聽,越是覺得不對味兒。

怎麼著,一個對他有心思的女的天天在他的跟前晃悠,這個許也好難道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嗎?

這到底是不擔心,還是不在乎?

許也好:“你要是對她沒心思的話,她晃悠就晃悠唄,你這麼大的一個男人,她還能把你給怎麼著啊?”

林作攀手上收緊。

他這一收緊,拽疼了許也好,許也好發出來一聲冷嘶,說:“你幹什麼?我疼了!”

林作攀稍稍回神,將自已的手鬆開了一些,卻沒有把自已手完全鬆開。

他這握著許也好的烏黑亮髮,卻覺得,他根本就沒有把這個丫頭攥在手裡。

林作攀冷笑了一聲,說:“要是有一個對你有意思的男的敢在你跟前兒晃悠,老子打斷他的腿!”

許也好去搶自已的頭髮的手一頓,說:“怎麼著,你想讓我打斷那個柳香草的腿啊?”

林作攀還認真了:“你打不打?”

許也好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說:“我哪有那個膽子啊,再說人家就算是對你有意思,那也沒有實際做什麼,頂多也就陰陽了幾句而已,我打斷她的腿?怎麼著,難不成我想吃官司啊?”

林作攀想到他見過的那些撒潑的婦人,“那就算是不打斷她的腿,你就不能扯她的頭髮,扇她的臉,罵她是勾引你男人的婊子?”

許也好嘴角直接就抽搐了一下,一臉無語地看向他,說:“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林作攀捋著許也好的一縷頭髮,還覺得可惜了,眸子也是深沉的厲害,說:“你不是。”

許也好直接把自已的頭髮從他的手裡抽了出來,說:“行了,睡覺吧。”

這躺下了,林作攀想動許也好,許也好一想到上次,就覺得自已實在是有一點承受不住。

今天她實在是沒有做什麼心理準備,所以就跟林作攀打商量說:“我今兒個沒有洗澡,你也沒有,要不別了……明……後天,後天行嗎?”

林作攀這正在氣頭上呢,哪能聽進去許也好說的話,這硬是將許也好的衣裳給扒開了。

許也好沒辦法,只能順從了他。

林作攀不光做,還一直逼著問她:“你扇不扇她的臉?”

許也好暈暈沉沉的,額頭上都起了汗。

林作攀發了狠,咬著她後頸,“說,你罵不罵她是個想搶你男人的婊子?”

許也好承受不住,搖了搖頭,想讓他放過自已。

林作攀額頭上青筋凸起,一氣之下,咬上了許也好不肯開口的嘴。

許也好都不知道自已是睡過去的,還是暈過去的。

就算是已經沉睡了,身子也是沉重的厲害,怎麼都睡不安穩。

林作攀在黑暗中看著她,恨不得再次把她折騰醒了,就算是逼著她,也要從她的嘴裡聽到自已想聽的。

可到底是那一絲理智佔了上風。

林作攀用自已的拇指,重重地碾過許也好的唇,第一次覺得,這世上還能有人把自已氣成這樣?

許也好睡著了也不舒坦,皺著眉頭朝著讓自已不舒服的地方過去,手就這樣抓住了林作攀的一根大拇指,就這樣攥住了。

在她攥住許也好的手的那一刻,林作攀一下子氣全消了。

他這看著許也好,甚至是笑了一下,這“重重地”捏了一把她的臉,這才總算是有一點滿意了,就這麼摟著她睡了。

許也好本就不舒服,這被人摟的還有一點兒喘不上氣兒來了,直到天亮的時候她才舒服了一點兒,只是她這翻了一身子,終究是沒有醒來。

林作攀這看著自已一起床,就迫不及待地要背對著自已的許也好,咬牙罵了一句:“死丫頭!”

可真是一點兒良心都沒有!

許也好可不知道林作攀罵了自已什麼,她這跟周公周旋了一陣兒又一陣兒,這都到晌午頭上了,這才總算是醒來了。

她這到了西屋的時候,已經跟她很是熟悉了的柳珠這看了她一眼之後,臉都有一點兒臊紅了。

見許也好不明所以,她這才朝著自已的脖子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