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離開書院就迎到來書院接她的乘希,主僕二人徑直前往莊子。
車前草和芨芨草豐收,能賺兩萬多兩銀子鳳卿心情格外的美麗。
錢,權,她都要。
主僕二人興致勃勃地往莊子趕,突然聽得前方有人喊“救命”。
“少爺,是周長”,乘希的聲音響起。
鳳卿趕緊掀開車簾看前面,前方周長正被幾名黑衣人追著跑,黑衣人五大憨粗,手握刺刀。
周長一邊跑一邊喊“救命”。
“去幫周長,敲斷那些黑衣人的雙腿就行了”。
幾個黑衣人還不夠乘希運功,鳳卿選擇在馬車裡等著乘希解決了黑衣人才悠悠下馬車。
黑衣人共有八個,全被乘希敲斷了雙腿,趴在地上哀嚎。
周長用衣袖擦額頭上的汗,對乘希和鳳卿好一番感激。
“還好你們來得及時,救了我一命,不然,我就成那刀下鬼了”。
周長也是倒黴,下學離開書院他就往家趕,快到烏新鎮時突然跳出來黑衣人攔路,嚇得他轉身就跑,鳳卿和乘希出現時他已經跑了一段路了。
他體力好,跑得快,加上鳳卿和乘希出現得及時,才撿回一條命。
“他們應是田連海派來殺我的,除了田連海,我沒得罪過誰”。
周長氣喘吁吁,雙腿打顫。
鳳卿猜想也是田連海,周長和乘希讓他成了太監,他定要報仇。
鳳卿讓乘希將黑衣人扔到田連海府門口,然後讓黑衣人給田連海帶話:
“回去告訴田連海,周長是秀才也是我鳳卿的朋友,刺殺秀才是大罪,再有下次,我鳳卿定要讓官爺請他去衙門坐客,他若不想讓田府從烏新鎮消失,就安分點”。
放下狠話鳳卿同周長走路去莊子上,馬車給乘希託黑衣人去田府,三人在道路上分道揚鑣。
鳳卿和周長抵達莊子時正是午後,莊戶正在田間幹活。
六月的莊稼呈半成熟狀態,放眼望去,綠油油一片。
突然,“啊,別打我……”,哭聲。
“我讓你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賤人,讓你跑……”。
聲音很遠。
鳳卿尋著聲音望去,遠處一個老婦正拿著鞭子鞭打一個女人,女人一邊求饒一邊和老婦撕打。
鳳卿記得那邊是大房的田莊。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月來隨時聽見那女人求饒的哭聲和老婦的鞭打咒罵聲”。
周母站在田間跟鳳卿說話,望向那邊的眼神透著憐憫。
鳳卿一愣:“這一月來才出現這樣的事”?
周母點頭:“聽聞那女人在外邊犯了事,被主家送進來的,吃不了做活的苦逃跑才被老婦鞭打”。
怕是昌都追來那女人?
“我過去瞧瞧”,鳳卿抬腳往那邊走去。
日頭照在鳳卿筆挺的後背上,給鳳卿的後背鍍上一層金光,金燦燦又偉岸。
老婦的鞭打咒罵聲還未停止,女人趴在地上已然沒了反抗能力,只聽得淺淺的哭泣聲。
“住手”。
鳳卿冷喝一聲老婦揚起的鞭子一滯,怔了一怔放下鞭子。
“她犯什麼錯,讓你這般朝她下狠手”?
鳳卿對大晉王朝的女人有一種莫名的憐憫,最是見不得女人被輕賤。
尤其是女人輕賤女人。
老婦看鳳卿的眼眸暗了暗:“回卿少爺,這賤奴不聽管教,老奴才……”。
“你也知道你也是奴呀?都是為人奴才,誰也不比誰高貴,何須如此對她”?
“你輕賤她也是在輕賤你自已,她不聽管教,好好教就是,這點耐心都沒有”?
“一把年紀了,不說給年輕人做個榜樣,也給自已積點德吧,把她打成這樣,你的心不會痛嗎”?
鳳卿搶過老婦的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老婦被說得一張老臉紅白交加。
“卿少爺救命”。
鳳卿這才看向趴在地上的女人,一愣,還真是昌都追來那個寡婦。
女人披頭散髮,臉上,手背上都是鞭痕,衣衫上到處都是血痕,慘不忍睹。
“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嫁給鳳羽身邊的那個僕從嗎”?
柳芝慘然一笑:“那是做給外人看的,僕從接我進鳳羽家轉眼就把我送到這兒來了”。
“鳳羽一家都不是人,背信棄義,還有這個老八婆,趨炎附勢,狗仗欺人,你不得好死”。
老婦剜了一眼柳芝,奈何鳳卿在面前她不敢動手。
“卿少爺,這是大房的事,就不勞煩卿少爺操心了……”。
鳳卿冷笑一聲:“一個賤奴,也敢用大房來壓本少爺?怎麼?你能代表大房”?
老婦身子一抖:“老奴不敢”。
“不敢?本少爺看你敢得很”。
鳳卿倪著老婦,一雙手癢得想抽她幾個耳光,眸光一轉看向地上的柳芝:
“你起來,打她,她怎麼打你的,你怎麼打回去,本少爺給你做主”。
柳芝眼眸一亮,瞬間有了力氣,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拽下老婦手中的鞭子,在老婦驚愕的眸光中揚起鞭子劺足勁的打。
“老八婆,讓你打我,我讓你打我,我打死你……啪啪啪……”。
老婦被打得尖叫,一雙手一下護臉,一下護腰,一下護手臂。
“啊呀呀,別打了,別打了,啊呀呀……”。
看著老婦一邊跳舞一邊嚎,柳芝爽極了。
“你也知道痛啊?受著”。
柳芝手裡的鞭子不停,卯足勁的使勁打。
她早就想暴打這個老八婆了,今日總算如願了。
“我讓你欺負我,讓你打我,我打死你,老八婆……”。
鳳卿站在一旁聽得嘴角直抽抽,這女人,怎跟現代的潑婦罵街似的,逮著詞兒就罵。
“卿少爺,老奴錯了,你讓她別打了,老奴錯了”。
老婦被柳芝打得慘叫連連,撲通跪在鳳卿面前求饒。
鳳卿看了老婦一眼,抬手讓柳芝別打了,柳芝也聽話的停了下來,將鞭子丟給老婦。
“今日本少爺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願你以後心慈待人,若再讓本少爺看見你如今日這般,本少爺不會手軟”。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這麼大年紀了,別總做傷天害理的事,給自已積點德”。
老婦跪在地上低著頭:“卿少爺教訓得是”。
“你叫什麼名字”?鳳卿這才想起問女人姓名來。
不知其名,她不知如何稱呼,總不能喚她女人吧。
“我叫柳芝,少爺叫我柳芝就好”。
柳芝報了仇心情格外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