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往,兩人偷偷聯絡起來,互生情愫。
青絲將廳堂夫人們的談話一字不落地說給鳳卿聽。
“慕夫人說要夫人問問大小姐,許大小姐自已願意……”。
夫人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請慕夫人口下積德。
鳳卿沉著臉,這是變相的說她大姐不檢點……。
鳳卿騰地起身,邁步進了廳堂。
鳳卿突然闖入,廳堂的幾人怔愣。
許氏有些不悅:“小郎,你……”?
婦人說話,男子不能進來打擾。
鳳卿看了一眼母親許氏:“關於大姐的事,我有話說,慕夫人剛才說的話我也聽見了,慕夫人說的慕公子是你兒子慕彥吧”?
許氏狐疑看鳳卿,想問鳳卿是不是早就知道鳳嬌的事想想又閉了口。
慕夫人點頭:“對,是我兒子慕彥”。
“恐怕慕夫人還不知道慕公子與鴛鴦閣頭牌青青姑娘的事吧”?
“聽聞慕公子準備為青青姑娘贖身娶進府做夫人呢,我大姐福澤不夠,做不了你慕家兒媳,請慕夫人莫要再提此事”。
鳳卿話一出口廳堂頓時鴉雀無聲,幾個夫人震驚不已。
“慕夫人,你怎能這樣對我,你這般,我難做人呀”。
單夫人反應過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鳳小郎,飯可亂吃話不可亂說,你這是汙衊我兒慕彥,敗壞慕彥名聲,你,你何居心”?
鳳卿也不跟慕夫人廢話,直接拿出慕彥寫給青青姑娘的情書給慕夫人看。
“我大姐與慕公子從未見過面,請慕夫人口下積德”。
屋裡偷聽的鳳嬌臉白如紙。
鳳鈺也詫異,大姐第一次心意的男人,竟是個薄情郎。
慕夫人看了情書氣得差點岔氣,一張臉青一陣白一陣,表情煞是精彩。
送走慕夫人和單夫人,許氏怒瞪鳳卿:“你早就知道你大姐的事為何不告訴我”?
“我這不是去調查那慕彥沒來得及跟你說慕家人就上門了”。
許氏看了一眼偷聽的鳳鈺:“去將你大姐叫來”。
鳳嬌蒼白著臉出來就被許氏罰跪在了地上,這次真真是把許氏氣狠了。
“你們一個個的都長大了,翅膀硬了,不需要我這個母親了,你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吧,我管不著你們”。
鳳嬌急了:“母親,你這說的什麼話,女兒知道錯了”。
“母親,大姐錯了,我也錯了,我應當知曉就跟你說,我錯了”。
“我不同那慕彥見面了,以後我都聽母親的,一切由母親做主”。
鳳嬌下了決定,許氏態度軟了些:“你給我繼續跪著”。
鳳嬌如同一隻鵪鶉,耷拉著腦袋。
鳳卿迎來了許氏一番“關懷”,氣得想把慕彥抓來打一頓。
渣男。
慕夫人回到府城就叫來慕彥問話。
“你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鳳卿給慕夫人的情書上都有慕彥的親筆落款,慕夫人想為兒子狡辯都無從開口,自是氣得狠了。
看著老母親甩過來的情書,慕彥傻眼,他寫給青青姑娘的情書怎會在老母親手裡?
“還不老實說”?
慕彥被慕夫人吼得一抖:“我,我……”。
慕彥本想著先娶鳳嬌,用成婚接的禮錢給青青姑娘贖身,屆時,兩個美人都是他的了。
沒想到……。
慕彥的態度,慕夫人差點氣死。
“這就是你沒考上蘭陵書院的原因吧?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慕夫人此刻真是恨鐵不成鋼,罵得沒力氣了。
“鳳家拒親了,以後這門親事,無須再提”。
慕老尚書也氣孫子不爭氣,不過與鳳家結不成親,也不能結仇。
鳳氏是蘭陵大族,鳳之承官職從五品,將來還有升官的可能,鳳小郎文才超群,將來也是有大作為的。
並勒令慕彥不許再去鴛鴦閣,也不許再見青青姑娘。
慕家沒有娶青樓女子做妻做妾的先例。
慕家的火氣算是熄了。
單夫人的火氣還沒熄。
“慕家人真不是人,枉我一片好心幫忙,我呸,又混又蠢的玩意兒”。
單知府眼觀鼻觀心:“事兒沒成”?
單知府是知道單夫人給慕家做中人上鳳家說親這件事的。
“成個屁”,單夫人真是氣狠了,爆粗口。
單知府嘴角扯了扯。
“那慕彥竟早已和鴛鴦閣的青青姑娘勾搭,鳳家小郎連情書都拿出來了,
那慕彥還口口聲聲說他與鳳家大娘子情投意合,早已私下定情,狗屁,人家從未見過慕彥,慕家害我難做人呀”。
單夫人氣得拍大腿。
單知府告訴單夫人,慕家都不提這事兒,讓她以後也別提。
鳳嬌的事兒過去一個月,鳳卿收到了蕭淺從京城寄來的信。
蕭淺與會元失之交臂。
鳳卿有些惋惜。
信中提到鳳之煥的事,蕭淺很感謝鳳卿,信中鼓勵鳳卿好好努力專注學業,儘快去京城與他相見。
蕭淺還提到鳳卿的字,叮囑她要多練習。
至此,鳳卿放在學業上的時間更多了。
轉眼到了十一月,天氣越來越冷,鳳卿手上的凍瘡好了,卻不慎感染了風寒。
她一直害怕自已生病,怕大夫發現她女兒身的身份,感染風寒也不敢請大夫。
可把許氏急壞了。
鳳卿命乘希去找車前草來熬水喝,屋裡燒著銀絲碳,很暖和。
許氏怕她冷硬是給她多加了一件棉服。
鳳卿穿成布滾子在家練字,練了幾張字帖鳳卿的字總算是看順眼了。
呆了兩日,風寒好了些。
乘風告訴她老頭種植的車前草和芨芨草已經成活了,苗已經出土。
可把鳳卿高興壞了,當下就和乘風去了莊子上。
鳳卿在小山丘轉了一圈,苗完全出土了,嫩嫩的芽。
老頭果真有兩把刷子。
這一次,鳳卿二話不說同意為老頭養老送終,另外,每月給老頭十兩銀子。
種植的事兒解決了,接下來就是找供貨商,整個小山丘有一百畝地,鳳卿將車前草和芨芨草各種植了五十畝。
得找一個大的供貨商才行。
這事兒同樣交由乘風去辦。
鳳卿回到書院已是十月中了,剛到山腳下鳳卿就被一女子攔住。
女子身穿青綠色對襟棉服,脖頸鑲嵌白色狐狸毛,手裡抱著一個暖袋,個子跟她大姐差不多高,巴掌大的臉凍得通紅。
“你是鳳卿吧?總算等到你了,我問你,你什麼時候勾搭上我一表哥了”?
石亦朵在中秋賽詩會上見過鳳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