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簡直也太美了吧!】

【自從池謹來上位區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穿這麼正式的衣服,身材也太好了。】

【果然,可愛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池謹剛一下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直到阮煙地突然開口,才讓被美貌震懾住的大家回神。

阮煙:“謹謹,你現在變得太漂亮了,我這會才覺得你對過去的那些經歷大概是真的已經放下。”

池謹對於她這種動不動想翻別人黑歷史,但又要裝作不經意的行為有些看不上。

因為她一般向來有話直說:“你具體指的是哪些經歷?請逐條詳細列舉。”

聽了池謹的話,阮煙默默咬住了下唇。

圓潤的杏眼先是無措地看了看池謹,然後又看了看一旁的戚承嗣。

【不是我說,這姐總暗戳戳提之前的事,然後又一副說錯話了的表情,怎麼這麼茶呢。】

【而且池謹從來很坦蕩,根本沒有對這些事避而不談。反而是這姐一邊表現出這好像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然後又一邊非得提,又當又立可算是玩明白了。】

【不是這還有替池謹洗的?我就問你們她是不是當過舔狗,怎麼敢當不允許別人提?】

本來精準識別出阮煙求救訊號的戚承嗣,應該立刻開始為她衝鋒陷陣的。

但不知為何他看著眼前美到彷彿跟大家不在一個圖層的池謹,鬼使神差地把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戚承嗣:“…難道你就沒有拿得起,但放不下的?”

池謹:“有啊。”

戚承嗣看著她,明明應該覺得厭煩,但潛意識中卻有股說不上來的期待感。

於是問:“是誰?”

池謹:“筷子。”

“……”

雖然有一種被戲弄了的煩躁,但看著眼前光彩奪人的女人,戚承嗣卻破天荒生不出什麼厭惡的心思。

反而更加激發了他的征服欲,迫切想從她的嘴裡聽到對自已念念不忘的話語。

戚承嗣:“好,那我換一個問法,有沒有曾經讓你陷進去出不來的?”

上一個問題池謹還能模糊主體,巧妙地把人換成物品,但這一次她如果想要回答,就註定只能說出她曾經的情感經歷。

而據他所知,自已是池謹唯一暗戀過的物件。

池謹:“當然。”

這一次還不等戚承嗣繼續問,她就直接說出了答案。

池謹:“比如被窩。”

“……”

說完她繞過這對癲公癲婆,徑直走到了遠處的沙發邊,蜷縮到了沙發的角落裡。

然後看向一直盯著自已的戚承嗣:“再比如,沙發。”

說著還伸出雙手向身下的沙發比了比。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我現在發自內心的覺得,池謹所謂的舔狗經歷或許就是這哥腦補出來的。】

【雖然但是你們不覺得池謹跟沈行很般配嗎,就算他們倆同坐一個沙發中間還隔著索馬利亞海溝一般的距離,但這兩張臉是真的養眼啊。】

【你開玩笑的吧,池謹這樣的身份能攀上沈行?朋友的朋友家裡長輩說是瞭解一點內幕,沈行來這個節目根本就不是自願!】

沈行在沙發的另一個角落裡,默默看完了全程,

唯一的直觀感受,就是對池謹的不做作和非常規反應感到十分有趣。

當池謹坐在了他坐著的沙發裡時,他不自覺用餘光關注著她,然後發現她真的是對自已毫不在意。

他心頭再次湧上幾分異樣。

雖然他要說的話很老套,但事實就是這麼多年來,凡是有機會與他接觸的人,哪怕是跟他地位相當,也不會這樣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這和他一直以來的經歷完全背道而馳,認真說來這並不像一般的偶像劇裡那樣會讓他覺得“女人,你吸引了我的注意”。

反而讓他的感受並不算有多麼好,畢竟他也是俗人,雖然嘴上不提,可實際上還是享受那種被人追捧擁躉的快意。

而池謹對他的反饋,則讓他有一種難言的挫敗感。

雖然他來這裡只是為了應付老太太,並不是真的想邂逅一段感情。

但顯然不被這個空間裡外形最出眾的女嘉賓注意,對他而言不算是什麼好的經歷。

思索間,廚房裡傳來喊聲,早餐已經做好,眾人忙過去幫著端菜、擺放餐具。

餐桌是長方形桌體,長的兩側各自擺放著四個凳子,寬的兩側擺放著兩個凳子。

而嘉賓一共有九位,說明有一位勢必要單獨坐到“主位”裡。

如果這是聚餐,坐到主位還可以說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但在成雙成對的戀綜裡,單獨坐到主位只會是尷尬的代表。

阮煙意識到池謹並不再好對付後,立刻學會了閉嘴,專心的多笑少說話。

聽到早餐做好,也第一個積極地到廚房幫忙端菜。

把端過來的菜放到餐桌上,她順勢坐到了四人座最左側的位置。

戚承嗣並沒有到廚房幫忙,一直在餐桌附近站著,按理來說看到阮煙已經落座,他也應該就勢坐到她的對面才是。

可他也不知道自已怎麼想的,視線不自覺追隨著在廚房倒水的池謹,沒有立刻行動。

從廚房過來的夏旖旎放下手中的菜,直接坐到了最右側,而跟她一起做飯的江一峙擺好手中的餐具後,則自動坐到了她的對面。

奚凝跟阮煙不熟悉,所以默默坐到了夏旖旎身邊。

而現在女士這一側只剩下了一個空位,會坐著誰簡直不言而喻。

戚承嗣這時才挪動腳步,坐到了……空位的對面。

阮煙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異樣,默默低頭擺弄著自已的餐具裝作沒有注意。

邵成雋走過來,簡單掃了一眼場上的形勢,猶豫片刻坐到了奚凝對面。

最後只剩下阮煙對面的位置,以及主位還沒有被佔據。

因為上位區有五位男性,所以大家都預設這落單的位置應該需要由男性來坐。

連祈指著主位:“沈哥,我坐這裡吧。”

聽到這裡,阮煙擺弄餐具的手微不可察停頓了片刻。

精準捕捉到她這一舉動的沈行拍了拍連祈:“我坐吧。”

雖然看似是溝通的語氣,但話中卻不自覺充斥著毋庸置疑的意味。

連祈當然不會傻到分辨不出來,所以也沒有多客氣,直接坐到了阮煙對面。

期間阮煙一直沒有什麼表示,直到沈行在主位坐下後,阮煙才突然調笑般開口。

阮煙:“沈哥坐在這裡真的就像大家長一樣,帶著我們八個小朋友。”

沈行知道,這是阮煙自以為貼心的為了緩解自已坐單座的尷尬,特意開的玩笑。

但當他看穿她那些小心思後,難免覺得有些索然無味,於是還算給面子的笑了笑,可並沒有接話。

而這時,一個冷豔清冽的女聲響起:“誒↗,是帶著你們七個小朋友噢,我是媽媽。”

說著,池謹直接坐到了沈行對面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