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也是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會走向這種情況,整個人也是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崔鍾。

“所以....你是我的妹夫?我妹夫是五品大員,父親還是戶部尚書?”

“唉,造孽啊。”崔鍾也是不忍直視這件事情,這也太烏龍了,自已這肯定會成為以後群眾茶餘飯後的談資啊。

“算了,是就是吧,”做了一定的心裡平復後,崔鍾也是接受了事實,開口對著賈政問道:“大...賈政是吧?那你們怎麼就跑出來了?還來到這麼遠的地方啊?”

一提到這個賈政就生氣,直接站了起來對著崔鍾說道:“妹夫啊,是那些狗官,他們抓了伯父之後,伯母也去世了,之後旭妹消失了,我就想著上去討要一個說法。”

“沒想到他們讓那些家僕拿著棍子趕著我打,像趕豬似的,我就只能背上了行囊,離開了家鄉。”

“在我一路逃亡的時候,路過河西道其他郡縣發現不僅僅是番禾縣這樣,河西道所有的地方,只要有人都是這樣,大旱、飢餓充斥著這片北方大地。”

“於是乎我就一邊往隴山跑一邊救濟一些人,救濟的多了,就有些人跟著了,像是二狗子那些都是從頭跟著我的。”

聽完賈政說的,崔鍾也是心裡嘀咕著,自已這便宜大舅子怎麼一股子的主角味道,被地主壓榨,反抗,有人跟隨,有了自已的地盤,不知不覺間身邊全是人,這不就是妥妥的主角模板嘛。

到了最後身邊的人一句‘天亮了,將軍請穿衣吧。’這不就是小說裡的情節嗎。

“妹夫?妹夫?”

“哦哦,賈政你接著說,還有能不能不叫我妹夫啊。”

“好的,妹夫,知道了,妹夫。”

崔鍾也是沒有在意了,只是示意讓賈政繼續講吓去。

“然後有一次我帶著二狗子他們去一個縣的縣令家裡偷吃食的時候,偷聽到了那縣令說話,他們說著朝廷發的賑災糧款太少,上面的人吃完到他們那裡就只有湯水了。”

“我們這才意識到了,不是沒有賑災糧款,而是全被官貪完了,而且還是官官相護,一級一級的貪,再後來我也經過調查發現了伯父的事情也和這些貪官有關係,同時也調查到了這些人在京城是有背景的。”

“身後有人替他們扛著他們才敢如此的肆意妄為,所以我們才會把你們綁起來,我們還以為你們是和那些貪官一夥的。”

賈政說到這裡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件事情真是太尷尬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人在京城裡有著靠山?”雖然早就有所猜測了,不過這聽到還是有些震驚的,真是令人意外,不敢相信。

“當然了,我們還發現了那個武威郡郡守和那個人的信件,只是沒有署名而已。”

說完,賈政就從隨身挎著的包袱裡拿出來一封信遞給了崔鍾。

崔鍾接過以後就開啟來檢視著,可任憑他如何看,這封信都是簡簡單單的一封彙報信啊,裡面沒有任何提到過關於大旱、糧食、貪汙的字眼。

就在崔鍾想著如何拿著信去問問和珅與嚴世蕃的時候。

嚴世蕃的聲音就從崔鍾耳邊響起。

“不必如此,公子你可以透過意識來操控,讓我們可以共享你的視野,”嚴世蕃說完還怕崔鐘有別的想法補充到:“公子不用害怕,你可以自主的操控視野的開關,而且我等皆是依附於你,定然不會加害與你的。”

崔鍾考慮了一下覺得嚴世蕃說的不無道理,便在心裡嘗試著催動大殿,讓其根據自已的想法來共享視野。

“嚴世蕃,和珅,你們能看到嗎?”

“可以看到,公子,不要著急,讓我先與和大人商討一番。”

許久過去,賈政看到崔鍾一動不動也是有些等不住了。

“妹夫你這是看不看得出來是誰寫的啊?”

“看不出來。”崔鍾也是從嚴世蕃二人那裡收到了現在可以分析出來的資訊,“這武威郡的郡守居然可以和其聯絡那就一定是個大官,至少在四品之上。”

“同時此人一定是可以接觸的到奏摺政務之人,大機率是中書省的高官,而且這人非常謹慎,字型並不是很優美,可是官至如此的人哪有寫字不好看的,一定是有下人替其代筆。”

“此事不好辦啊。”崔鍾一股腦的將嚴世蕃二人的分析說完,然後將那封信件揣在自已的懷裡,“這封信就先由我保管吧。”

崔鍾都這樣說了,賈政也是沒有任何異議。

這時候一旁的李太白看到二人說完了後,也是站出來提醒著崔鍾。

“崔兄,我們時間不多,你這身體....”

雖然話沒說完,但其中意思很明顯了,無非就是擔心崔鐘的身體趕不了路。

崔鍾也是看了看自已身體,確實已經是不太好了,但是相比於自已來說那些河西道的災民更是等不及。

“沒事的太白,你去通知一下老黃和蒲鐵,明日一早我們便快馬趕路出發武威。”

說完,崔鍾就將賈政和李太白二人全部趕出房間了。

心神控制著自已的意識來到了靈魂拘殿之中,來找嚴世蕃二人商量,其實剛才有一些話他並未講明。

來到靈魂拘殿後,崔鍾也是再次感受到了健康的感覺,身體沒有任何異樣。

快步來到了和珅和嚴世蕃的旁邊。

“二位,你們剛才所言當真?那武威郡的郡守私自替那不知名的存在打造著甲冑兵器?”

之前自已一家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被下了大獄,崔鍾也是不得不在這些事情上多多留神。

“是這樣的,這封信裡雖然沒有明確表明,但確實如此。”

嚴世蕃直接了當的說,和珅也是非常的贊同,“回少爺,奴才也是這樣想的,按照我們的想法,那朝中官員一定是個高官,既然是高官為何言語中頗多拉攏之意,而且還隱晦的說著錢財這件事情。”

“像這句話‘今年的冰敬就不必了,不如留著多做點事情,做點為了國家為了人民的事情’。冰敬嚴大人也知道,是當官主要的來錢路子之一,不吃冰敬這是不可能的。”

“除非.....”

和珅剩下的話已然不用再說了,崔鍾明白了二人的意思,“除非這人有求於武威郡守,而高官求下官只可能是他做不到的事情,在京城做不到,只能在邊疆做的事情....”

氣氛逐漸凝重,這可能不是簡單的一件貪汙受賄案,背後有著不同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