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可怕的意識操控

對於張一型的質問，陳輝對此只是微微一笑，貌似毫不在意。

“不如我們來做個實驗吧！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不是麼？”

張一型目不轉睛地盯著陳輝的臉龐，對方明明是一身的痞氣與匪氣，可在這一刻卻顯得有些人畜無害。

這詭異的矛盾感令得張一型下意識地吞嚥了口唾沫。

“你想怎麼試驗？”張一型警惕問道。

【控偶】天賦的作用，對於他一個正常人而言，怎麼聽都覺得扯淡。

但聯想到那天陳輝一身血跡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畫面，張一型卻是不敢去賭對方話語裡的真實性。

“說來也很簡單，我可以當著你的面發動天賦，以此來操控你的意識告知我，你的銀行卡密碼或是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然了，如果張總不願意冒這個險，也可以喊其他員工來代替你。”

張一型不由得渾身一凜。

如果陳輝說得全都是真的，那麼豈不是對方可以對自己為所欲為？

想象著自己可能會被操控的情形，張一型對陳輝愈發忌憚。

張一型呼叫秘書處，說道：“小怡，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張總。”

不多時，女秘書小怡就來到了辦公室內。

“張總，您找我？”

小怡一臉笑意地走入辦公室，她的打扮十分時尚，一頭齊肩微卷黃髮，上半身穿著一件淡黃色短袖襯衫，裡邊是一件低領的白色胸衣，事業線若隱若現，下半身穿著齊臀牛仔褲，一雙長腿外包裹著15D的黑絲，更添幾分氣質。

但當她看到辦公室的另外一道身影后，臉上的笑意很快就垮了下來。

小怡的柳眉微蹙，眼神中流露出鄙夷與嫌棄，不經意瞥了陳輝一眼。

“你怎麼也在這？”

陳輝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流轉在小怡的身上，說實話，他覬覦張一型這個女秘書很久了。

但可惜，這個女秘書似乎和張一型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再加上小怡從未正眼看過自己，陳輝一直沒有接觸的機會。

但現在……士別三日……

陳輝收回視線，臉上流露出繞有興趣的神情。

“張總，您是讓我在小怡身上測試？”

張一型看了看陳輝，又看了看小怡，最後面無表情地點頭。

“你只管施展就是。”

“小怡，待會兒發生了什麼你也不要慌張，事後我會好好補償你！”

陳輝搓了搓手，眼眸中泛著異樣的神彩，看向小怡的眼神中，赤裸裸的慾望不加掩飾。

聽著兩人的對話，小怡一頭霧水，可她還沒來得及思考，只感覺大腦受到衝擊，在短暫的空白後，整個人就如木偶般再也無法自由支配行動。

陳輝張開雙手，眼神中異樣的光彩更加濃郁。

他正對著小怡，手指不斷翻飛起舞。

看那模樣，就好像他的每一個手指頭上，都綁著一根看不見的線條，而線頭連線的目標，正是小怡的身體各處。

明顯察覺到小怡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的張一型渾身一震，不由得從座位上站起身。

“你已經發動天賦了？”張一型臉色凝重，輕聲問道。

“是的，張總，小怡已經中了我的控偶天賦，你想知道些什麼？”

張一型遲疑片刻後，詢問道：“你的控偶天賦，是操控他人表達還是能夠讀取他人意識？”

“嚴格來說，兩種都能實現，但讀取意識格外耗費精神力，而且無法瞭解太多內容，將一個人的記憶比做一本書的話，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記載在書的末頁，而我能看到的，也只有那最後廖廖數頁的內容。”

“張總不必有所顧慮，你可以肆無忌憚地詢問，她回本能地回答你真實的想法與經歷，絕無任何欺瞞的可能。”

張一型想了想，開口道：“你嘗試讀取她的記憶，問問上次和我在國際酒店開的房間是哪天，房間號又是多少？”

這是隻有他與小怡才知道的秘密，張一型想以此來判斷陳輝到底是不是在裝神弄鬼。

陳輝眼中閃過一道異芒，似笑非笑說道：“呵呵，看來坊間傳聞都是真的，張總你和小怡秘書的關係，還當真有些不清不楚呢。”

張一型沒在說話，臉上也沒流露出其他表情，他肯主動袒露這些，說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片刻後，陳輝睜開眼：“讀取到了，你們上次約會是在前天，房間號是0519！”

張一型瞪大了雙眼，呼吸聲隱隱都變了粗重了許多。

一字不差！

若非直到陳輝不可能跟蹤調查自己，張一型真要懷疑對方是否在自己身邊安插了監控。

陳輝留意到了張一型的反應，嘿嘿笑道：“好像不夠刺激，張總，不如我來問個比較刺激的問題，讓小怡自己來回答你好了。”

“小怡，聽得見麼？”

“聽得見！”

“喊我主人！”

“是的，主人。”

“告訴我和張總，你和多少男人滾過床單？”

“好的主人，我需要好好想想……”

小怡掰著手指頭唸叨著張一型與陳輝兩人都感到陌生的名字，直到最後，才從其口中隱約聽到了“張一型”幾個字。

而張一型的臉色，也是隨著小怡不斷說出的那些人名，變得愈發陰沉。

“主人，我清點好了，我一共大概和28個男人發生過關係，其中包括十來個前男友，至於其他的，有的是兼職的時候碰見的，還有的是寂寞的時候相約的玩伴……對了，張總的話，他喜歡我的身體，我喜歡他的錢，我們算是各取所需。”

陳輝面色古怪。

說實話，他也沒料到看似清純潮流的小怡，在感情方面的經歷這麼豐富。

張一型默默聽完這一切，臉色忽然變得極為難看。

還記得當初小怡躺在自己懷裡，一臉嬌羞地說自己只談過一個男朋友……

那時的自己充滿了征服欲，竟然天真地相信了！

還以為是自己狩獵者，小怡是自己的獵物，未曾想，自己才是那頭什麼都不知道的野獸。

陳輝嘎嘎怪笑一聲：“還真是個小浪蹄子啊……張總，還有什麼想要問的事情麼？”

張一型強壓心底的憤怒，做好了面部表情管理，冷冷道：“夠了，你可以解除你的天賦了。”

陳輝撤去了【控偶】，小怡頓時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了地上。

她那張俏麗的臉龐則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起來。

陳輝操控了她的意識，可【控偶】無法遮蔽她的個人感知。

因此，在這期間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是有知覺的。

自己親口說出的那些話語，就如同親手揭開了自己身上的遮羞布……

小怡哭得梨花帶雨，抽泣無助地看向張一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為什麼會說出那些話？”

陳輝不懷好意地笑著，揶揄道：“行了，別裝了，和28個男人滾過床單，嘖嘖嘖，真有你的！看你平時那清高的模樣，還以為你真是什麼高潔的白蓮花，想不到私底下這麼混亂不堪。”

小怡並未理會陳輝。

比起遮羞布剛被揭開時的羞恥，此時的感覺倒也沒有一開始那樣強烈了。

她露出一副我見猶憐的神情，悽悽慘慘地看向張一型。

“張總，事情不是那樣的……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說出那些話，但是，我是什麼樣的女人，您難道還不清楚麼？”

“一定是陳輝，是他用了什麼歪門邪道的法子，強迫我說出的那些話，以此來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說到這的時候，小怡已是變得有些歇斯底里。

陳輝目露兇光，臉色隱隱變得不善起來。

混社會這麼多年，他可不是好惹的。

就在陳輝將要動手時，張一型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向小怡。

“好了小怡，別再鬧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就當作從未發生過吧，從下個月開始，你的工資額外增加兩千塊，另外，我會讓財務給你一次性支付五萬的獎金，就當作是對你的補償。”

“另外，我不希望聽到公司裡有其他人議論陳輝的奇特能力，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怡愣了愣，眼前的張一型冷靜的可怕，尤其是後來的話語，更是隱隱有著威脅的意思。

“我……我明白了。”

小怡沉默許久，最後緩緩站起身。

“那張總，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小怡微微躬身，打了個招呼就走出了辦公室。

陳輝輕輕鼓掌：“不愧是張總，處理起這些事情來總是果斷又無情，只是，小怡的心恐怕是要被傷透了。”

回想起陳輝那堪稱奇異的能力，張一型內心對其忌憚不已，但表露出來的卻是歡喜。

“坐坐坐！陳輝啊，你今天可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張一型熱情招呼著。

陳輝頗為意外，以往的張總可不像現在這麼客氣。

不過倒也理解，自己這幾乎能夠被稱為超人的能力，也足以他認真對待了。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好處啊！”陳輝外在雖無波瀾，但內心卻在雀躍。

15歲那年因成績不好被迫輟學，跟著自己的親叔叔殺魚販魚，四五年殺魚的經歷，早已令得他的心跟他的殺魚刀一樣冰冷。

只是，每每看著馬路上那些開豪車的暴發戶、富二代，年少的他那顆冰冷的內心還是不免變得火熱。

可一輛豪車幾十萬上百萬，那得殺多少條魚才能買得起？

所以，年少時的幻想終歸也只剩下了幻想。

21歲那年，陳輝開著叔叔的賣魚貨車，遇上了個碰瓷的，明明車子沒有碰到他，可他卻囔囔著自己骨折了，陳輝強壓下內心的怒氣詢問對方要多少錢才肯罷休，而那個碰瓷的傢伙竟然張口就是50萬。

得是多麼愚蠢的蠢貨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碰瓷一輛賣魚的貨車？

陳輝當時的想法很簡單。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瘸了、折了，那自己就好心地幫幫你好了。

於是趁著訛人的傢伙不注意，陳輝發動車子，直接從躺在地上的那個傢伙身上碾了過去。

陳輝至今還會偶爾想起那種噼啪作響的骨裂聲，血肉混著骨頭渣滓被碾成一攤爛泥……不知為何，那種聲音竟然會讓他還會覺得有些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暢快。

當時那段路上並無監控，陳輝在將人碾在車底後也沒停留，徑直駕車離去。

只是車子進入城區後，透過貨車底殘留的痕跡，還是查到了陳輝頭上。

因為肇事逃逸，他被關了十多年。

……

但那一切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意外進入怪談世界，並獲得了超能力的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人人唾棄的殺魚販阿輝！

張一型為陳輝倒了一杯茶：“你來公司也有個把月了，應該知道我們公司最大的競爭者盛基外貿公司。”

“有一樁大單子本來是屬於我們公司的，但卻被他們用卑劣的競爭手段給搶了去，我要你用你的特殊能力幫我，將這樁單子給奪回來！”

起初張一型只是想讓陳輝恐嚇盛基外貿公司的老總古盛基一番，但真正見識到陳輝的能力後，張一型改變了最初的想法。

“據我所知，盛基公司已經簽下了這樁大單，要想重新搶回來，不僅要讓古盛基那個老傢伙主動解約，還得讓合作商重新考慮到我們，後者只管交給我，但前者需要阿輝你的力量！只要你能讓他解約，我在原來開價的基礎上再給你翻一倍！”

陳輝的眼前頓時一亮。

“四十萬！”

“對，四十萬！”

放在十年前，自己想要掙到四十萬不知該殺多少條魚，但現在，有【控偶】的天賦在，四十萬唾手可得！

見陳輝不說話，張一型以為是對方還不滿意，想要獅子開大口。

他的心下一沉，然後又打起了感情牌。

“阿輝，當初你能加入公司，是因為我看中了你身上的那股別人沒有的狠勁！你犯過事，外面根本沒有公司敢用你，當時有不少高層都反對你進入公司，是我力排眾議，這才讓人事錄取了你！這幾個月，公司待你不薄吧？”

陳輝站起了身：“你放心，我阿輝說到做到！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