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沙漠的車上,黎簇無精打采的靠在車窗上。

他以前陪他媽看八點檔狗血劇的時候總是不明白,為什麼劇裡的女主面對男主的強制愛時總是要逃跑,明明男主有那麼多錢。

可是現在他明白了,是他太過膚淺,他連狗血劇裡的女主都不如!

強制愛裡能愛上男主的人腦子都有病!

不對啊,他可沒說他和吳偕是強制愛,他只是想說人面對這種情形想要逃跑是對的!

還有,吳偕是個神!經!病!!!

忽然,黎簇的肩膀被拍了拍。

他猛的轉過頭去,只見吳偕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在心裡罵我什麼呢?”

黎簇將檔案袋拿到手裡,“沒什麼,我就是在想我的好朋友,萬一他要是找不到我,肯定會報警的。”

“你是在威脅我?”

黎簇頓了頓,“沒有。”

“我們是正常的僱傭關係,你情我願,沒有強迫。”

‘自願’的黎簇呵呵一笑,“對,我就是自願的,你根本沒有強迫我。”

就在這時,黎簇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吳偕直接把黎簇的手機直接扔到了窗外。

“喂,你幹嘛!我這可是最新的水果手機!一個老貴了!而且剛剛是我好兄弟打給我的,他要是聯絡不上我,肯定會報警的!”

“那也不許接,這些都是為了以防萬一。等從沙漠回來我給買最好的新款手機。”

然後找小花報銷。

吳偕強硬的打斷黎簇,直接道,“你手裡的是這次行動的資料,這一次我們是作為一個攝影團隊和另一個考察隊去採風,我是攝影師,你們兩個就是我的助理。”

“所以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在飛機降落之前把這些都背下來。”

黎簇數了數自已手中的資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十八章。

“這麼短的時間裡把這些都背下來?我要是記東西那麼快我還用的著復讀嗎?”

“那你就把我這裡當成暑假研學夏令營,還能邊玩兒邊學習,還不用花錢。”

黎簇對吳偕的臉皮甘拜下風,“你真是個慈善家。”

“過獎,”吳偕笑著說道,“不過你要是背不下來,我就讓你把這些紙吃掉,簡稱物理記憶法。”

吃就吃,反正他也沒吃早飯。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和吳偕說。

黎簇翻看著資料,卻在吳偕的照片下看到了‘關根’的名字。

為什麼吳偕要用化名?

這名字也真難聽,剛好配吳偕。

黎簇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翻看著資料卻沒有看到那個剛剛聽到的名字。

“這上面為什麼沒有小花呢?”

黎簇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車猛的剎住,接著他的後背就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

他很想問問吳偕,你這手下什麼開車技術。

狗上去都比他開的好。

就在黎簇疼的齜牙咧嘴時,他卻猛的被吳偕狠狠拽住了脖子上的衣服。

“你從哪裡聽到這個名字的?!”

黎簇奮力從吳偕的手中解脫出來,咳了半天才開口,“你發什麼神經啊,小花這個名字不是你剛剛在梁醫生家說過嗎?”

吳偕猛的一頓,然後重新坐回位置上。

黎簇只覺得自已脖子被衣領勒的火辣辣的,只不過他的背上更疼。

“喂,你那個特效藥還有沒有?我感覺我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沒有,那個時候就已經用完了。”

吳偕的眼睛閃了閃,他很快將莫名的情緒丟擲腦海,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瓶止痛藥扔給黎簇。

最後居然還罕見的給了他一瓶水。

“黎簇,進入沙漠之後‘小花’這個名字你不能隨便提起,否則我也救不了你,明白嗎?”

黎簇連吞了兩口水,這才把藥嚥了下去。

“知道了知道了,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藥效很快就上來,黎簇抱著資料就睡著了。

等到車裡恢復安靜之後,王猛才看向後視鏡,“老闆,是我開車沒開好......”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已大意了,你開車吧。”

王猛聽到這句話才鬆了口氣。

看來他的獎金保住了。

————————————

吳偕三人很順利的進入沙漠無人區,成功找到僱傭他們這個攝影團隊的大老闆,也就是攢局的人。

只不過,這個馬老闆卻給他們來了一個下馬威。

就在吳邪和馬老闆互相試探時,一道匕首扎進箱子的聲音響起。

與此同時,一個女人從他們身後走了出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五六個手下,有男有女。

一眼看去,個個肌肉噴張,身上還紋著紋身。

黎簇在心裡不由得對比了一下,怪不得那些人會對他們持懷疑態度。

領頭的女人穿著黑色長款皮衣,黑色的頭髮上抹了髮蠟。

她的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鮮豔的紅唇和上挑的眼線,看上去十分強勢。

“你就是那個可以帶我們去古潼京的人?”

她向吳偕的位置走去,雙手環胸上下打量,似乎在懷疑他們這個團隊的能力。

“你就這麼自信,帶個孩子也不會干擾到我們的計劃?”

吳偕笑了笑,“大家既然人都到了這裡,不妨多給彼此一些信任。”

女人向吳偕伸出右手,“我是蘇難。”

“關根。”

“我曾經也派過三撥人去找古潼京,可是沒有一個人回來。所以,你為什麼能知道進入古潼京的方法?”

吳偕面對蘇難的懷疑,卻是笑道,“我這個人別的不多就是朋友多。”

蘇難似笑非笑,“既然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關大老爺就不要藏著掖著了。”

“我需要找一個幫手,只有他才能帶我們找到海子。”

“海子?”

“沙漠裡的海子是會移動的,只有找到海子並且找到海子移動的規律,我們才能進入古潼京。”

蘇難挑眉,“可是據我所知,凡是去過古潼京的人都沒有活著回來的。”

吳邪笑的意味深長,“九死…必有一生,凡事無絕對。”

蘇難探究的目光更甚,“既然如此危險,那關大老爺你為什麼要去呢?”

面對蘇難的步步緊逼,吳邪滴水不漏,“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重,而且我是攝影師,拍出別人拍不到的照片是我畢生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