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旭愣住了,皺眉道:“去西州?去西州幹嘛?你不回去孝順父母,像正常女子那般嫁人生子,過正常人的人生,去西州做什麼?據本王所知,你並非是西州人。”

萬語薇道:“我去西州一來是想透過王爺快點找出殺害姐姐的兇手,二來王妃待我不錯,我怕王妃再被人欺負或者陷害,我想保護王妃順利到達西州。”

古旭略微沉思:“也對!獅子再強也有打盹的時候,就像上次玲兒差點被騙出去淹死了,多虧了你及時趕到。”

“這麼說,王爺是同意了!”

古旭點點頭道:“嗯!你不會再把我當成殺你姐姐的兇手,有你在身邊本王倒是多了一個好幫手。”

“誰要幫你,我是幫周妹妹。”

古旭笑道:“好啦,既然如此你們這幾天就機靈點,準備好離開京城。”

清晨,古旭按照慣例上朝議事。

宰相第一個站出來以家國禮法為由,請楚皇命令秦王早日離京,前往封地為國分憂。

楚皇推託道:“秦王昨日才大婚,朕今日就趕秦王走,未免太不近人情了。還是讓秦王在京城多住幾天,朕好久沒見到秦王,還想多跟這個兒子多相處幾日,宰相不必擔心祖宗禮法,朕自有分寸,不會耽擱太久。”

“皇上……”

宰相還要進言,卻被古旭打斷。

“父皇,兒臣覺得宰相說得對,兒臣身為父皇的兒子,理應以國事為重,為國分憂。早些到達封地,兒臣便早些處理西州的政務,對大楚對西州百姓都是好事。”

“噢?秦王,你也想盡快離京?”楚皇有些詫異。

古旭道:“回稟父皇,兒臣心裡其實非常捨不得父皇,與父皇相處這幾日,是兒臣此生中最幸福的時光。父皇不光教會兒臣很多道理,還讓兒臣感受到了為人子的快樂,如果能夠天天被父親關心,那兒臣願做父皇書案上的硯臺,天天為父皇盛墨。只是兒臣深知父皇是一位千古明君,日日辛勞,廢寢忘食只為大楚能國泰民安。兒臣又如何能貪戀享樂而耽誤國事?兒臣想替父皇分憂,想像父皇那樣為大楚百姓做事,成為百姓爐灶下的薪火。”

“好……秦王不愧是朕的兒子!成為百姓爐灶下的薪火,我皇室子弟若都有秦王之志,大楚何愁不強?”

宰相道:“秦王之言真是感人肺腑,令本相也自愧不如。皇上,既然秦王有如此志向,那還請皇上下令,令秦王儘快離京,以成全秦王的一片報國之心。”

楚皇略微沉思,溫和道:“旭兒,你想什麼時候離開京都?”

古旭道:“只因昨日大婚,還有許多長輩未去拜望,可能還要耽擱兩日,就三日後啟程吧,還請父皇恩准。”

楚皇略顯不捨,但還是忍痛道:“好,那就三日後啟程吧!”

“謝父皇!”

太子坐在輪椅上,對著古旭看了一眼,嘴角泛起微微的弧度。

“後會無期!”太子小聲道,聲音微不可聞,幾乎只有他自已能聽到。

下了早朝,古旭心情大好,終於能夠離開京都這個是非之地了。

只要回到西州,他就是西州的王,整個西州都是他說了算,不用再擔心誰會趁他不在暗殺周玲玲,也不用擔心哪個皇子會絞盡腦汁算計他。

深夜,太子忙了一天,又是出宮與宰相會面,又是召見周欣欣,終於可以上床休息了。

因為周欣欣還是個黃花閨女,太子從晚飯後就沒怎麼消停,吃了秘製補藥臨幸了周欣欣三次,早已累趴下了。

周欣欣被送出宮外時別提多開心了,她這輩子從未像今天這般開心幸福過。

一路時而傻笑,時而哼著小曲,一直到回到官驛還是難掩喜悅和羞澀。

古旭用水滴監控著東宮的一切,看著太子辦事早已不耐煩,無聊之餘將周玲玲也拉進寢室好好折騰了一番。

直到太子睡下,古旭終於露出了笑容。

古旭身在福德宮,但控水範圍卻可長達一千米左右。

就在太子剛睡下不久,突然太子的腦袋被一團水包裹住了,太子嗆了水,劇烈咳嗽著從床上坐起,可是那團水卻如影隨形,太子的頭到那,那團水便跟著到那,太子越是咳嗽,嗆水就更加嚴重。

可是嗆過水的人都知道,人一旦開始嗆水就很難停下不咳嗽,而口鼻如果接觸不到空氣,越咳嗽吸進肺裡的水就會越多。

此時的太子口不能言,發不出任何聲音,拼命的往屋外跑去,可是卻被一面無形的冰牆擋住。

冰牆出現的很小心翼翼,並沒有將太子撞上,只是擋住了太子的去路,並且為了避免凍傷太子,冰牆瞬間就消失了。

太子再次衝向屋外,冰牆也再次出現攔住太子的去路。

太子憤怒,揮拳向著冰牆打去,結果冰牆消失,太子那築基期的強大一拳轟向了牆壁,足以將牆壁轟爆,可是牆壁前方卻突然出現了一道冰盾,將這足以將整個寢宮轟碎的強大一拳生生攔了下來。

太子呼吸不到空氣,難受的抓自已的脖子和胸膛,雙手亂揮想要將口鼻周圍的水拍散,可是這些水彷彿擁有生命,任由太子的雙手穿過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因為水在不停流動,繞過了太子的雙手,使得太子的雙手根本打不到水。

太子後悔了,他進入築基期一年了,原本可以修煉五行之力,學會如何從天地間借取五行之力為已用。

如果他早點學會控水之術,或許此刻他能以水攻水,化解危機。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更沒有後悔藥。

太子強忍肺裡的難受停止呼吸,忍住咳嗽,冷靜下來想要利用煉氣九層的實力將肺裡的水排出來。

可是哪怕太子不呼吸,肺裡的水都在不斷增加,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不斷給太子的肺裡添水。

太子的胸口越來越難以忍受,哪怕是使用築基境的閉氣之法,依然無法忍受肺裡強烈的咳嗽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