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聽莞呼吸一滯,抬頭掃了眼周雨,捏緊了手機,“媽,上司打的,我去接個電話。”

說完,她匆匆地出去接了電話。

盛錦寒的聲音隱含涼意,“顧聽莞,明天下午回陵南市。”

冷質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響起,像是惡魔鉗制她的靈魂一樣。

她聲音緊繃,“我可以晚一點回去嗎?”

“不可以。”

“我知道了。”顧聽莞知道他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

也時刻明白,她現在的處境。

她會好好的保護父母。

“我勸你不要忤逆我的想法,否則後果自負。”盛錦寒再次警告。

......

次日白天,童月宣送顧聽莞回陵南的。

顧聽莞沒有直接回紅葉山莊,而是去見了蕭棠休。

是白珠約了他們相會。

所以她正巧去蕭棠休家裡去看望那隻受傷的小貓。

但途中出了些小事,她不得不延遲返回時間。

到紅葉山莊時天色已晚。

本以為盛錦寒業務繁忙,不會早些回家,卻沒想到他早已在客廳坐了許久。

像是故意知道她會回來晚一樣。

“你怎麼回來這麼晚?”盛錦寒帶有壓迫感似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擰著眉質問著。

顧聽莞緊緊地捏著包帶,放在自已的身體前,低頭道:“我,我有事。”

“有事?”他壓著怒氣,聲音裡帶著狠厲,幾步上前,鉗制住了她的下巴。

她睫毛微顫,被迫迎上了他目光。

明明前天和她一起吃飯時,他表現得還很正常,怎麼這會又變得陰晴不定了。

他青筋暴起大掌加重了力氣,提高聲音,“怎麼不說話了?你是啞巴嗎?”

顧聽莞被嚇得閉上了眼睛,結巴道:“你,能不能別,別這樣。”

“你說要哪樣?”

盛錦寒眉間陰鷙,像是跟丟破爛一樣毫不留情地將她甩開,轉頭往樓上走去。

作為上位者,他佔有絕對優勢。

顧聽莞一個踉蹌差點倒下去,靠著一旁的沙發強壓著哭聲,胸腔像是被緊緊地束縛,痛得不能呼吸。

水霧蒙上了她的眼眸,淚水在眼睛裡打轉,沒辦法敘述自已的痛楚。

她不明白自已哪裡得罪了他。

沒過一會,小優過來,“顧小姐,盛先生找去房間找他。”

顧聽莞強撐著內心的一點信念去找他。

她推開門,屋內一片黑暗。

突然燈亮了。

盛錦寒碾滅了手裡的煙,一步步緊緊相逼,眼神鋒利而陡然。

她被迫往後面退,回頭看了眼敞開的門。

“砰”一聲門關上了。

他的一隻手穿過她的脖子旁,關上了後面門。

顧聽莞惶恐地看著他,當她的後背貼在門上的一瞬間,心裡陡然一驚,“你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不知道嗎?”

他附身,溫熱地氣息撒在她的面容上,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

但對於從不喝酒的她來說,似乎要把她燻暈了。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一唇之隔。

盛錦寒的目光落在她性感的薄唇上,按住了她的雙手,神情變得曖昧,“別動。”

顧聽莞不敢多動,身體的每一處感官似乎都被放大了。

他微涼的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嘴唇,紅得跟滴了血一般。

“你和他做什麼了?”他眯著危險的眸子,目光森然地看著她。

“和誰?”她偏過頭,不敢正視他。

盛錦寒冷笑,嗓音微啞地貼在她的耳邊,冷笑道:“你和姓蕭的,做了什麼事了?”

“我們兩個什麼都沒有!”

她矢口否認。

他聽聞,目光銳利地掃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僵持在原地。

盛錦寒突然有了幾分玩味,“那你表現一下誠意,或許我就不追究了。”

“我……”

顧聽莞知道他想要做什麼,熟練地脫去了外套。

反正他想要的就是她這具身體。

沒有美貌和年輕,她什麼也不是。

她雙眸空洞地流出一滴眼淚,毫無感情地褪去外面的大衣。

衣服一件件落地。

似乎沒人在乎她的痛苦,她就像破碎的玫瑰一樣。

“你擺出這副死樣是做什麼?”

盛錦寒抓住她的肩膀,咬緊牙關問道。

顧聽莞的嘴唇彎起一抹弧度,但她整個人都是充滿猶豫和悲傷的。

“盛錦寒,我從來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她已經脫到了裡面的打底衫,說罷抱住了自已瑟瑟發抖的身體。

為什麼,她原本的生活過得好好的,要被他毀了。

無助和虛無的溺水感不斷向她推進。

“是嗎?要是我讓你最愛的人死在你的眼前,恐怕你會殺了我?”

他嗓音像淬了冰一樣讓她失去了掌控,身體不斷的下滑。

盛錦寒掐住了她的脖子,猩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

顧聽莞聽不了這些令她害怕話語,拼命地抓住他的手,求饒道:“不要,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千萬別動他們。”

“那就想著怎麼討好我。”他鬆開了手,冷漠轉過身。

她腿下一軟,跌坐了下去。

可下一秒,她從地毯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從後面抱住了他,顫顫巍巍地將手摸向了他的胸膛,“盛先生,我幫你脫衣服。”

盛錦寒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帶入了懷抱裡。

此時他們的姿勢極其的曖昧。

顧聽莞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領帶,不敢抬頭看著他的表情。

“顧聽莞,你是不敢看我嗎?”他從頭髮處拽住她的頭髮,強迫她的看著自已。

她顧不得頭皮發疼,膽怯結巴地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纏住了他的身體,微縮道:“盛先生,我可以的。”

但在這場遊戲裡,盛錦寒占主導地位。

他一個反推,將顧聽莞壓在了床上。

作為上位者,他很喜歡下位者服從他,不能與他反抗。

盛錦寒慢慢地靠近,手上的力氣也慢慢加重,床墊也凹陷了下去。

她是不會逃的,也是逃不掉。

“很好。”

盛錦寒很快褪去了她身上薄薄的衣物,並一路吻了下去。

在這場沒有勝算的遊戲裡,她只是無法反抗的下位者。

配合著他的演出。

疼痛感未減,靈魂像出竅了一般。

床頭櫃子上的手機“嗡嗡嗡”地傳來震動。

盛錦寒本來不打算理會,但是一直響也很讓他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