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少爺,你別再虐她了,她這樣下去經不住折騰的。”杜堯羨歎氣道。
作為盛錦寒十多年的朋友,他有責任再提醒一次,儘管之前已經提醒無數次了。
“念柔的事,她還沒有還清楚賬。”盛錦寒皺著眉頭,渾身散發著冷氣。
杜堯羨歎氣,“我勸你,主要是讓你放下,放過她,也是放過你自已。當初念柔的事情,顧聽莞也不是主要責任。”
而且這件事情,他也一直存疑。
其實經歷了這麼多事,她也不願意相信顧聽莞是幫兇。
盛錦寒緊抿著唇,雙手緊緊地攥成一個拳頭。
“其實,你也不是恨透了顧聽莞了吧?是不是有別的心思?”
杜堯羨突然一臉八卦打量著他。
畢竟盛錦寒本來是要去宴會的,但是因為顧聽莞沒有去,很是意外。
“你要是沒事就走吧。”盛錦寒起身就要離開。
沒生氣?
杜堯羨看著他快速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思考的狀態。
“你在偷聽什麼?”
盛錦寒一步步靠近,把角落裡的顧聽莞逼了出來。
要不是看她可憐,他也不會撤去她房間門口的保鏢。
顧聽莞穿著寬鬆潔白的睡衣,腿下一軟,直接磕倒在樓梯旁,露出白皙的大腿。
“我,餓了,餓了吃東西還不行嗎?看你們說話,我不好打擾。再說了,我才剛來沒有聽到你們說什麼。”她揉了揉鼻頭,假裝若無其事道。
很顯然她在這站好一會了。
盛錦寒看著她的裙子已經到了大腿根,頭髮微微凌亂,有些破碎感,惹人憐惜,可他皺眉兇道:“還不起來!”
這個樣子,是想勾引他嗎?
顧聽莞面無表情地扶著牆站了起來,繞過他,“我去吃些東西。”
其實她確實偷聽到了。
不過是一些很無關緊要的話。
說到底,她現在就是盛錦寒的玩物,哪天他要是玩膩了,她也就離死期不遠了。
“……”
杜堯羨看著這兩人的操作,屬實不大明白。
見顧聽莞走後,問道:“盛錦寒,你懂不懂憐香惜玉。”
天天把仇人放在死去的仇人的別墅裡,是嫌不夠逼瘋自已嗎?
還是天天口是心非,捨不得讓人家離開?
“杜堯羨,管好你個人的私事。 李管家,送客。”
“唉唉唉,你這人……”
杜堯羨被管家請了出去,他真是後悔了。
半夜為什麼要接通盛錦寒的電話?
就為了給盛錦寒的仇人上藥嗎?
這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明明在醫院裡,他杜堯羨可是很難掛上的專家號,沒想到給盛錦寒輕鬆當了免費勞動力。
不過,今晚這個瓜,他是吃到了。
沒有白來一趟。
他出去後,接通了電話,“喂,您好。”
“杜醫生您好,我是顧蔓瑤,我這邊想向您確認一下……”
杜堯羨本來想掛電話的,可是一聽到對方叫“顧蔓瑤”這三個字陷入了沉默。
同時對方的聲音也確實很好聽。
眼看著顧蔓瑤的生日要到了,顧聽莞不得不向盛錦寒妥協,生怕惹他生氣,失去了和妹妹見面的機會。
但她仍心有餘悸,畢竟又差點死在了盛錦寒的手裡。
可自從醫院回來,他的態度倒是轉變了許多。
清晨,陽光入簾。
“盛錦寒,可以把手機還給我了嗎?我怕蔓蔓會懷疑。”
她鼓起勇氣,翻了個身子,看著一旁閉目的盛錦寒。
“今天晚上看你誠意。”
顧聽莞欲言又止。
“盛先生,你這樣會讓我傷心的。”她嬌嗲中帶著微微責怪,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已的胸口上。
盛錦寒被她這一舉動,弄得有些不適應。
在他看來,她一向不會主動,也更不會撒嬌。
“我向來不會疼惜女人。”他捏著她的手腕,加重手上的力氣。
“你弄疼我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暴力,我怕疼。”顧聽莞吃疼,像一朵小白花一樣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知道疼?”
盛錦寒勾了勾唇,神色淡淡的。
顧聽莞哼了一聲,如同小貓一樣,蹙著眉頭,“我是人,當然知道疼。你難道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面對她的試探,盛錦寒不以為意,表情依舊冷漠,“這種感情可以稱之為恨。”
她吞嚥了口水,略微有些緊張,沒想到聽到他的這句話後,心裡的石頭也陡然落下來了。
他怎麼可能對她有異樣的感情呢?
無非是假象而已。
顧聽莞告誡自已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得不償失。
她的身體僵了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提醒道:“盛錦寒,你越界了。”
“不裝了?”
“裝多了,我怕晚上演不下去了。”
顧聽莞起身,穿上鞋子。
盛錦寒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語氣始終淡淡的,“很期待你的表現。”
“真的不怕盛辜夜裡入你的夢嗎?”她拿起床頭櫃子上的紙巾,擦了擦鼻子,背對著他緩緩道。
“我不迷信,只信自已。”
如果他真有忌諱的話,也不會幹出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
顧聽莞不覺得詫異,只覺得自已倒黴且懦弱。
她走到門邊,轉動門把手想要離開。
“手機在李管家那,你可以向他要,但是你要和老情人聯絡,你妹妹會發生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微微有些動容,點頭道:“我知道。”
兩人起床後,並沒有太多的談話。
顧聽莞洗漱完,一如既往的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光鮮亮麗自已,心裡苦笑不已。
“顧小姐,您看這個珍珠耳環怎麼樣?”
“可以。”
自從盛辜死後,她已經脫離了和盛太太有關的話題。
盛錦寒從外面進來,倚在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背影以及鏡子裡的她。
“還沒有弄好嗎?”他低頭看了眼手錶,提醒道。
“盛先生,我好了。”
顧聽莞起身,轉過來看他,表情始終淡淡的。
畢竟她能走到現在,也是不容易的。
“那就走吧。”盛錦寒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尤為好聽。
但也是極為的冷淡,似乎一切與他無關。
客廳內,白珠早已等待多時,看見兩人一前一後緊跟著,心裡頗為不爽。
但礙於母子關係有些不和,她又不得不笑臉相迎。
顧聽莞被盯得頭皮發麻。
她知道自已的處境如履薄冰,更像是被人抓姦的物件。
“媽,早上好。”顧聽莞率先開口。
其實她叫白珠一聲“媽”,有意為了撇開和盛錦寒的關係,避免惹白珠不高興。
“媽,我還沒有吃早飯。你來這麼早,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