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聽就很大

鯨宮大殿中，十幾個人坐在圓桌周圍互相探討規劃。

北溟高坐在王座之上，垂眉看著這些人類，以及他們無時無刻不在變化的念頭。

很難想象，人類的思維居然能夠活躍到這種程度，在同一件事情上能有無數種念頭和想法。

這些人都是人類中的精英人物，在界定了各自的想法之後又會互相探討個中利弊，在一次次論證中決策出最為合適的做法。

北溟覺得，自己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看他們不斷變化的想法，都能得到長足的長進。

她沒有人類這麼迅速的思維方式，但是能夠將所有人的想法都儲存起來，建立一個龐大的資料庫，在決策的時候就能夠瞬間篩選出最優解。

她這樣的表現被人類奉為神明，被智者視為知己，然而這些人卻沒想到，她只是利用了他們的想法而已。

或許……有人想到了……

她微微側頭，圓桌上有一個人也在用同樣的方法來分類，挑選最優解。唯一的區別是這個人只能聽討論中的思想，不能直接看見別人的想法。

但是這種強大的分類能力，已經有了一個決策者的雛形。

“姐……族長！”

北渝牽著一個人類的手從殿外飛了進來，然而在看見正在議事的人們之後瞬間改了口。

人們看了北渝和林凡一眼，又繼續低頭討論起來。

北溟看著下面突然變化了許多的想法，心中有些好笑，“過來！”

和北渝的王座比起來，北溟的王座更加威嚴，身上的飾品也更多，手上還帶著黑絲手套。

唯一的區別就是，表情太過柔和，沒有那種居高臨下的威嚴感。

不過林凡不敢大意，和北渝走到王座之前，便鞠躬行禮，“見過族長！”

“免禮！”北溟的聲音很御很溫柔，一聽就很大。

林凡下意識抬頭瞥了一眼，果然，比北渝的更大一些。

北渝拉了一下他的手，林凡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低頭默唸清心咒。

北溟有些哭笑不得，稍微收了收念頭，“怎麼了？”

“他的天賦問題，我想過來問問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北渝沒有繞關子，直接問了出來。

她之前檢視過林凡的體質，發現他的身體和這個世界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北溟輕輕點頭，“這個我知道一點，他是克隆人。”

“嗯？”×2

林凡和北渝同時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嚴格來說，是舊時代儲存的基因用新時代的機器培育出來的克隆人，一般除了植入的記憶之外，不會有幼年記憶，而且基因很不穩定，一不小心就會直接崩潰。”

北溟說著打量了一下林凡，沒想到這人表情十分鎮定，沒有半分慌亂，“不過看他的樣子，基因方面還算穩定，就是不知道後續會不會出問題。”

林凡眨眨眼，困惑他許久的問題終於被解開了，原來自己之所以記得很多大事件，卻不記得家庭和父母，是因為這具身體本就是一個克隆人，記憶都是植入的。

聽見話題落到自己身上，他解釋道：

“應該不會，我對自己的瞭解比較深，唯一的問題就是實力提升方式有些奇怪。”

“那種事情……真的有效？”北渝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隨手把她當初看見的東西轉給了北溟。

北溟的表情很微妙，消化了一下內容之後又打量了一下林凡，見他神色篤定不似作假，

“這種東西想驗證也簡單，我給你兩年時間，若是你真能做到的話，不僅限於天牢，我還可以准許你在鯨族附屬種族裡選擇相應的雌性改良基因。”

這麼簡單？林凡有些驚訝。

“另外，如果兩年後你真能做到相應的目，我會提升你的身份級別。”北溟想了想，“這個目標就定低點，三階吧！”

林凡微微點頭，沒有反駁。

他還不知道所謂的少量修為是多少修為，如果給的真的非常少的話，那麼不被重視也怪不得別人。

只不過兩年內要達到三階，他就得努力耕耘了。

“你還有其他什麼要求嗎？”北溟詢問道。

林凡想了想，要說最大的限制，那就是領主化身的問題了，“那些領主的化身強度，能不能調整？”

“可以！”北溟點頭，“等你晉升二階，過來找我即可！你沒有別的要求了？”

林凡搖頭，“沒有了！”

見他沒有獅子大開口，北溟對他的印象也好了許多，“行，除此之外我再調一批人過去輔助你，營養師會保證你的身體技能不受損，後勤人員會保證母體和新生代的安全。”

“謝謝族長！”林凡有些懺愧，自己居然沒想到這一茬。

“好，你們還有別的事情嗎？”北溟看向北渝。

北渝期期艾艾地開口，“天牢裡的雌性未免太少，我想申請出去抓一下那些……”

“免談，這件事交給我，回頭我和北悠說一聲，你好好在你的鯨牢待著！”北溟擺擺手表示送客。

北渝嘟著嘴有些不高心，不過還是沒有反駁，老實帶著林凡離開了這裡。

“北渝，族長怎麼會這麼支援我呢？”林凡有些不太理解。

“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不懂？”北渝搖頭道：“哪怕你的實力不會增加，族長也會支援你的，畢竟你的那些後代不至於個個都是天賦極差。對於我們來說，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資源。”

“這樣啊？”林凡恍然，“你們不介意那是犯人的後代嗎？”

“他們有做過實驗，除了個別獨居種族，其他許多種族的新生代都是可以靠教育來扭轉三觀的，”北渝漫不經心道：“現在我們去哪玩？”

林凡的肚子裡突然傳來響動聲。

“哎呀！忘了你好久沒吃東西了。”北渝臉上帶著不好意思，“走！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她帶著林凡飛向燈紅酒綠都市環中，走在繁華的街頭，看著人來人往的場景，林凡有種久違的熟悉感。

“這裡住的都是人嗎？看起來數量不少啊！”

北渝搖搖頭，“除了人類之外還有許多領主化身，海洋裡的領主也不少哦！”

林凡瞭然點頭，陸地上的領主都有那麼多，更遑論更遼闊的海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