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

“停……行了,你們出去。”

片刻之後,幾個威猛的肌肉男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他們趕緊穿好了衣服,相互間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客人突然抽什麼風。

何珊從裡面走出來,裹著一件紗織布,顯得很不高興。

她瞄了一眼那幾個男人,輕蔑地側過頭,點了一支菸。

“你們到底懂不懂女人,有沒有跟女人做過!我花錢是來享受的,不是讓你們幾個在那裡耕地的,我,是我要舒服,知道嗎?幾個廢物……錢,就給你們一半,對得起你們了。”

那幾個男人見到何珊這麼生氣,也顯得很緊張,其中一個男人低頭道歉:“對不起,何總,服務不周,我們回去會加緊學習進步。也許大家一直在健身房裡訓練力量,而忽視了技巧。真的對不住,這錢我們就不收了,何總。”

何珊僵著臉,微微搖頭嘆息:“不用,你們剛才也賣力了,拿著吧。”

男人跟其他人對了下眼神,說道:“那行,謝謝何總,買賣不成情意在,以後何總有需要出力氣的活可以call我們。”

何珊抽著煙,吞雲吐霧,沒做聲,只是抬抬手讓他們離開。

三個肌肉男穿好了衣服,非常禮貌地道別,然後在別墅門口開了一輛二手車,轟隆隆地離開了。

還是不行,已經嘗試了各種花樣了,不管人數多少,力量大小,何珊依舊無法重新體驗到那種感覺,這就像是不經意間吃了一口頂級農家菜,再想在五星級餐廳吃到同樣的味道如同南轅北轍,緣木求魚。

那味道越是無法重現,就越發地讓人念念不忘。

不過,現在宋光明成了她手裡的王牌,專門為高階客戶上門服務,雖然說給她掙了不少錢,卻讓自己少了一些樂趣。

他今天出院,本來想著中午自己去接他,可是又礙於老闆娘的身份,就推給了成曉柔去辦,結果到下午他又上鍾了,直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訊息。

這段時間她有些失落。

突然,電話響起。

“阿麗,怎麼了?”何珊問道。

“珊姐,今天的三單已經做完了,剛剛客人都打了滿分,估計他們就在回來的路上。”董麗麗非常貼心地彙報盲醫的行蹤。

“哦?好,我一會就過來。”何珊總算遇到點開心的事,立馬想去店裡看看這個被自己搶救回來的男人。

……

賓士車開啟了遠光燈,在碎石路上狂奔,坐在車裡的三人一段時間都沒說話,怕後面有追兵趕上,只能先跑路確認安全。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車子到了大馬路上,才算放了心。

“王叔,我就一個問題,你到底把白木靈送到哪裡了?”宋光明非常嚴肅地問道,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看。

王上海被他的表情給嚇到了,他腦子裡一片空白,整個人顯得很緊張。

“光明兄弟,不是跟你說過嘛,我送到旺達了,之後就沒見過。”

“老東西,說真話,不然把你送回去。”王濤在前面大聲吼道。

老王一聽更加語無倫次,他支支吾吾地說道:“你們怎麼不信我啊,我就是聽老闆的,把她……”

“夠了。”宋光明直接打斷了他,不自覺已經握緊了拳頭。

他看出來了,憑藉更強的心法,他感覺到了王上海的慌張和謊言。

事實就是事實,車子絕對沒有開往旺達電子廠,而是去了別的地方。王上海在這裡幹了十幾二十年,閉著眼都會走,肯定不會走錯。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撒謊,越是撒謊就表明白木靈的處境很危險。

這讓他按捺不住了,如果這個長輩再不說實話的話,那他就不會客氣了。

“王叔,我這是先禮後兵,你看到了,我能救人,也能送人。可是,你剛才的話,就不是真話,長官那裡我們也確認過了。我現在就是在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了我絕不追究,再拖延一秒,你的痛苦就會增加一倍。請你自己慎重考慮!”

宋光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已經冷酷至極,絲毫感覺不到之前的禮貌和善,彷彿一個冷麵殺手,在跟獵物告別。

王上海再一次變回了那副哭喪的臉,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希望他不要為難自己。

“光明,叔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一個拉貨的,幹不出殺人越貨的事情。”

“什麼,殺人越貨?”敏感的宋光明聽到這幾個字立馬揪住了老王的衣領,驚恐萬分。

“老東西,你是不是犯事了?”王濤在前面呵斥道。

“不不,我嘴瓢了,我是說我不敢做違法的事情。”

“可是你好像知道白木靈遇到危險了。”宋光明追問,他的心亂如麻。

“我不知道啊!”王上海依舊一副毫不知情的語氣,顯得十分真誠。

突然,他大聲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

王上海疼得面目猙獰,開始求饒。

宋光明一隻手頂在了他的腰部,那裡有幾顆腎結石,他只需要輕輕指壓三分,那結石就在腎臟裡面來回跳動,刺痛了老王的神經,那種疼痛如同針刺刀絞,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

“啊,疼,疼,啊……饒了我。”

見老王還不鬆口,宋光明加大了力度。

老王瞬間眼睛佈滿血絲,疼痛加劇了十倍更甚,疼到他的天靈蓋直接飛昇。

“啊,啊,啊,我說,我說。”

宋光明並沒有馬上停下來,他嚴厲地質問:“王叔,我尊敬您,但是也別把自己太當回事。有一句不屬實,我就不停手了。”

“啊嘶……懂,我懂。”王上海的額頭上大汗淋漓,已經快要暈厥過去,聲音已經微弱到聽不清了。

王濤聽著老傢伙痛苦的哀求聲,一開始還挺爽,聽到後面感覺他真快不行了,心裡面又開始擔心了。

“哥,可以了吧!”他小聲地問道。

宋光明這才從一股肅殺的情緒中掙脫出來,趕忙鬆開了手。心裡竟然有一絲絲難以置信,剛才自己怎麼會說那樣的話,完全是另一個陌生的自己。

“王叔,你說?”

王上海閉著眼睛倒在了車門的一側,喘息著,過了好久才緩了過來。這一次他真的感受到死亡的臨近了,一開始還十分的驚恐,等到疼痛散去,冷靜了片刻,他的表情才有了細微的變化。

“光明兄弟,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王上海一聲嘆息。

宋光明彷彿有了希望,立馬抓住了老王的雙手。

“快帶我去。”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只能是我跟你過去,王濤不能跟過去。”王上海滄桑的嗓音,十分疲憊。

“啥?為啥?你個老東西又搞什麼鬼?”王濤一邊開著車,一邊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