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乞丐眼神警惕地看著面前要送給他肉包的男人,感覺他沒有什麼威脅和企圖後,伸手接過了肉包,大口大口地啃食了起來。

凌溪在遠處看著發生的一切,突然嘆氣道:“唉,我還不如繁星善良啊。”

繁霜明白公子這不是再說她弟弟是個現眼包,襯托之下顯得她不善良,而是在真心實意地感嘆,開解道:“公子此話錯了,有時候不善良又何嘗是一種善良,繁星最多隻能成為照亮那個孩子的一抹光,但也僅僅是一抹微弱的光,想要真的擺脫如今的處境,只能靠他自己。”

凌溪看著自己的手,在普通人看不見的視覺下,一些光元素親切地融入她的面板,嘟囔道:“一抹光嗎?我好像明白了一些。”

凌溪從小被顏爵帶回山中,除了教她法術之外,對於做人的道理沒有任何教導,只有分辨善惡的能力,現在的凌溪就好似一張白紙一樣,還沒有塗抹上任何的顏色。

繁星並沒有給那個小乞丐任何的錢財,因為他知道就算給他錢,他也是守不住的,反而會害了他,自己能為他做的只有讓他這頓吃飽了,自己也沒有任何能力提供給他任何的保障,想到這裡不由得抬頭看向凌溪。

現在估計也就公子有這個能力了。

繁星起身走到凌溪,面前,剛想要說什麼,就被繁霜瞪了一眼,讓他不要那麼不懂事。

凌溪也看出來了繁星的意願,慢慢地走到了那個小乞丐面前蹲了下去。

小乞丐警惕地盯著他,雖然眼前的大哥哥是他這麼多年看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但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畢竟人美心狠的人多的是,他不敢有絲毫冒險,因為他唯一擁有的,只有這一條賤命。

凌溪眼睛堪稱冷漠地瞅著這個小乞丐,就跟對待一個平常人一樣,眼神中完全沒有同情和憐憫之色,極大程度上給了他自尊。

“如果你想衣食無憂的話,就跟我做一個交易。”

小乞丐正式的瞅著他,有些不明白他要幹什麼,隨即問出口:“我不明白我有什麼可以跟你做交易的東西?”

凌溪聽到這句話面帶微笑地看著他,說出口:“你確實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跟我交易,但我賭的是你以後的可能性。”

那個小乞丐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凌溪,但還是點頭答應了,因為沒有什麼處境是能比現在更差的了。

凌溪帶領他們,向路過的行人打聽了嶺南王府的位置後,前往嶺南王府。

繁霜上前敲了敲門,很快一位小廝開了門問道:“來者何人?”

繁霜客氣道:“麻煩通報一下嶺南王世子回府。”

小廝這才看向後面的人,早在之前管家就將他們世子的畫像拿給他們看了,在看到凌溪時,趕緊開啟了門,恭敬地說道:“世子請進。”然後向後面喊了一聲,“快去通報王妃,世子回府了。”

凌溪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的建築,陌生中帶有幾分熟悉。

秦音聽到自己的孩子回來了,趕緊坐在鏡子前整理整理儀容,聲音急切地問道:“錦秀,我這樣可以嗎?”

“王妃這樣就是極好的,不要讓世子等急了。”

“好好好。”

秦音急切地出了門,看向遠處那個與自己和夫君面貌極為相似的青年,忍不住眼睛溼潤起來,衝上去抱住了凌溪。

凌溪身體有一瞬間僵硬,然後放鬆下來,拍了拍她的後背,語氣平靜地說:“娘,兒子回來了。”

秦音語氣哽咽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接著帶凌溪來到了她的房間,房間裡特別整潔,一塵不染。

看著這正常男子的房間,忍不住有些愧疚。

凌溪開朗地笑道:“謝謝娘,我很喜歡。”

看著女兒這麼懂事,不由得感覺到欣慰和更加愧疚。

這時候屋子裡進來了一個相貌英俊的男人,氣勢十足,上前抱了抱凌溪,“溪兒,真是想死本王了。”

凌溪聽到這裡就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親,乖巧地叫了一聲爹。

嶺南王拍了拍她的後背。

“真是本王的好兒子,快跟爹過兩招,看看你這麼多年學的武藝。”

秦音上前擰住自家夫君的耳朵。

“啊,啊,啊,疼,夫人輕點。”

秦音氣憤地說:“我來跟你比武,看看你的實力好不好!”

嶺南王小聲嘟囔道:“本王又打不過你,才不跟你打。”

凌溪看著自己爹孃的互動,不由地笑了起來。

自己爹這一舉動看似胡鬧,但完美地讓孃的情緒平靜下來,足以證明他們的恩愛。

秦音被自己女兒笑得臉色通紅,鬆開了嶺南王的耳朵,小聲說道:“晚上在收拾你。”

凌溪笑夠了,鬥志昂揚地答應了嶺南王的比武邀約。

“好啊,爹。”

看著女兒答應了,秦音就沒有阻止了,她也想看看自己女兒的武功水平到底如何。

凌溪他們來到練武場,看著眼前這快佔了府裡一半的面積,不由地感到吃驚。

走上站臺,隨風而立,氣質出塵。

看著凌溪手裡沒有拿任何武器,嶺南王問道:“溪兒,這是要跟為父赤手空拳的搏鬥?”

凌溪搖了搖頭。

嶺南王和秦音都有些疑惑,難道是沒有趁手的武器。

剛想問道,就見凌溪右手一抬,喚出耀光。

劍身通體雪白,白到發光,襯得凌溪仙氣十足。

看著面前的劍,嶺南王收起來笑臉,不在敢輕敵,主動上前攻擊。

凌溪一個側身,躲過攻擊,一劍砍向他的後背。

嶺南王迅速低身躲過,迅速換到左手持刀,轉身攻擊凌溪。

凌溪用劍抵擋,迅速退後兩步,虎口發麻。

看來是不能硬拼了。

來回過了百來多招,依舊沒有分出勝負。

秦音坐在底下,有些驕傲地說道:“王爺要輸了。”

錦秀開口疑惑地問道:“奴婢倒是覺得世子要輸了,劍都有些拿不住了。”

秦音並沒有開口解釋。

練武場上只見凌溪持劍的右手,忍不住地顫抖,看來應該結束了,開口說道:“爹,小心,我要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