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依如緩步走至大殿前,目光落在那高位上威嚴冷厲的麗妃身上,隨即施禮道:“尚依如見過麗妃娘娘。”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互不相讓。麗妃終於冷笑出聲:“你不必驚慌,本宮既不是威脅你,也不是恐嚇你。只是教你如何收斂,做人還是低調些好,特別是面對你招惹不起的人時。”

“尚姑娘真是膽識過人,到了本宮的地盤也敢如此囂張。”麗妃目光冷淡地打量著尚依如,那雙邪魅的雙眼讓她不禁想起記憶中的某個人。洛兒所言果然非虛,尚依如正是那晚闖宮的刺客。

尚依如淡然回應道:“若小鄧子公公無暇相送,依如自行出宮便是。”她知道在這宮中,出宮需有太監或宮女引路。她此言,實則是說給璇景宮的那兩名太監聽的,有意冷落他們,以示不屑。

張公公和明公公不滿地瞥了尚依如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尚依如邁出步伐,卻又停下,回頭朝小鄧子微微一笑:“公公,下早朝時,還請轉告邪王爺,依如受麗妃娘娘之邀,前來璇景宮。”

那兩名太監見尚依如如此無視他們,臉上頓時浮現出不悅的神色,陰冷地盯著她,“尚姑娘想出宮,怕是得等上一陣子了。”

麗妃娘娘在璇景宮召見尚姑娘,請尚姑娘隨我速速去見娘娘。”傳話的太監說道。

尚依如被眾人包圍,但她神態自若,不慌不忙,臉上掛著邪魅的微笑,她緩緩地對麗妃說:“不知麗妃娘娘對裸體畫像可有興趣?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打算畫幾張畫像來賣。若是我畫了某位尊貴女子的裸像,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尚姑娘,麗妃娘娘有請。”太監再次催促。

尚依如心知肚明,這次召見怕是麗妃想找她麻煩。麗妃可能是從明王那裡得知,那天晚上救走無憂公主的人就是她尚依如。

話音未落,兩名宮女便上前想要抓住尚依如,卻被她一腳踹倒在地。其他人見狀,沒等麗妃吩咐,便紛紛圍了上來。

尚依如低聲嘀咕:“有些人真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自以為多高貴,其實不過是個失去人身自由的老女人罷了。”她的話雖然輕聲,但在這大殿上卻聽得一清二楚。

“是,依如告退!”尚依如向麗妃行了一禮,便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離開了大殿。

“回張公公,這位正是尚依如尚姑娘,我正要領她出宮呢。”小鄧子說完,朝尚依如看了一眼,接著介紹道:“尚姑娘,這兩位是璇景宮麗妃娘娘身邊的張公公和明公公。”

尚依如看著麗妃,冷笑一聲,反問道:“麗妃娘娘說我是不能招惹的人?那我是否可以理解為,娘娘認為我尚依如不能招惹您?可我已經招惹了,那又該如何是好?要我磕頭賠罪求饒?那是不可能的,我做不到。”

尚依如抬眼看向麗妃,眸光淡然中帶著幾分玩味。這時,領著尚依如的太監看到上前來的張公公和明公公,態度恭敬地與他們打招呼。

看著尚依如漸行漸漸遠的背影,小鄧子公公心中暗自祈禱,期望早朝能早些結束。有邪王爺在,尚姑娘應該能少受些苦楚。

尚依如微笑著朝那位呆愣地盯著自已的宮女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輕輕拍打了幾下並無褶皺的衣裙。

璇景殿佈局精緻典雅,貴氣逼人。尚依如尚未踏入大殿,便已聞到香爐中飄出的淡淡香氣。

尚依如微微挑起眉梢,眨了眨無辜的雙眼,問道:“娘娘這話是何意?尚依如自然指的就是我了。”

銘昊帝坐在龍椅上,目光從尚依如臉上掠過,轉向睿王,沉聲道:“既然尚姑娘不願參與比試,朕也不強求。尚姑娘,請先退下吧。”

麗妃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盯著尚依如,譏諷道:“尚姑娘的膽子果真不小,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冒犯本宮。來人,給本宮掌嘴!”

尚依如微微眯起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淺笑,道:“看來兩位公公並未弄錯,既然如此,就請帶路吧。”

一位面色蒼白、年紀稍長的太監問道:“小鄧子,這位就是尚依如尚姑娘吧?”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尖銳,聽起來頗為刺耳。

另一位年紀稍小的明公公則不耐煩地瞪著尚依如,冷聲道:“姑娘是不是叫尚依如?是不是邪王府的人?”

此時,麗妃的神色已恢復平靜,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她冷笑道:“尚依如,我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見過的膽子最大的女人。但一會兒,你定會乖乖地聽從我的命令,你信不信?你以為手握我的把柄,我就奈何不了你嗎?”

尚依如眉頭輕蹙,雙眼微眯,看著麗妃道:“依如有些不解,娘娘這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恐嚇我呢?”

尚依如啊,你可曾知曉,世上的可愛之物何其多,譬如本宮珍藏多年的那些小蟲,它們可是珍稀非凡的存在,尋常的人兒,本宮都不會輕易讓它們露面。不過呢,讓這些小蟲陪伴著你,也算是對它們的另一種珍視,它們定不會覺得被埋沒。

娘娘召我尚依如前來,莫非是欣賞我下跪的姿態?實話不瞞娘娘,尚依如,對這下跪之舉,實在提不起多少興趣。

隨後,尚依如在兩名太監的引領下,向璇景宮行去。這段路程,大約耗費了兩刻鐘的時間。抵達璇景宮門前,尚依如被留在了宮外,而那兩名太監則進去通報。然而,等待的時光似乎格外漫長,一刻鐘過去,仍不見有人出來迎接。

尚依如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她瞥了眼身旁的宮女,隨後便自行步入璇景殿內。她隨意找了一處乾淨的地兒坐下,這宮中的清潔程度令人讚歎,即便是鵝卵石鋪就的地面,也一塵不染,絲毫不覺髒亂。

尚依如不經意間掃了那兩名太監一眼,只見他們眼中流露出些許不屑與高傲。她微微皺眉,隨即收回目光,轉而看向領她入宮的小鄧子公公。

麗妃此時冷笑一聲,她緩緩開口:“非是本宮不願放過尚姑娘,實在是尚姑娘你太過輕狂了些。年輕氣盛,不懂得有些人是你招惹不得的。本宮最厭的便是被人威脅,而尚姑娘你卻屢次挑釁本宮。若本宮不教你些規矩,只怕這宮中再無本宮的立足之地了。”

尚依如聽後淡淡一笑,她回應道:“娘娘能否在宮中立足,與我這尚依如並無多大幹系。只是娘娘若想算計我,也得看我願不願意被算計才是。”她斜睨著周圍圍著她的人,其中不乏武藝高強之輩。今日麗妃召她前來,顯然是存了對付她的心思。

至於她,若真在這深宮之中惹下血光之災,不知那墨天凌是否能為她擺平這滔天大禍?她並非愚笨之人,自然懂得在這皇權至上的時代,單憑她一人之力,若是真惹怒了那位九五之尊,縱是她本領再高,也難以抵擋那滔天的怒火。

以下是對上述段落的重新表述,以展現原創度和多樣性:

她自然深知與皇帝的對抗只是空談,更別提任何實際行動。而她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一方面是因為她身手了得,兵器犀利,身邊更有一些舉足輕重的人物,隨時準備為她捨命相護;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有墨天凌的存在,她深信無論她惹出多大的麻煩,他都有能力為她擺平。

“你真要逼我出手嗎?你就不怕我會壞了你的名聲?”她並不想在璇景宮內動手,尤其是在今日。她現在並不想在宮中見血,畢竟今天在乾清殿已經讓銘昊帝大為光火。若再添上幾條人命,只怕他會更加瘋狂,說不定真會把她尚依如碎屍萬段。

麗妃聽到尚依如的言語,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怎麼,你開始害怕了嗎?”

尚依如輕輕一笑,語氣平靜地說:“不是害怕,只是覺得娘娘您如此聰明,我們實在沒必要走到這一步。若是傷了我,娘娘您的損失也不小,更可能遭到天下人的恥笑。”

“本宮能有今日的地位,靠的就是行事謹慎,不留痕跡。自從那晚你見過本宮之後,本宮便夜夜難安,你那威脅之語,本宮至今仍歷歷在目。如今本宮終於找到了讓你無法威脅本宮的方法,又豈會輕易放過?本宮不妨告訴你,本宮不會殺你,但會讓你心甘情願地聽命於本宮。”

麗妃眼中閃爍著幽暗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在後宮中摸爬滾打多年,她深知尚依如是她最大的隱患。既不能取其性命,也不能讓她安然無恙。好在,她還有手段能夠制服她。

“娘娘是想控制我嗎?”尚依如的眼眸一暗,銳利的目光閃爍不定。她實在不明白麗妃的意圖,自已並無什麼可以讓麗妃用來威脅的東西,可她卻說要讓自已聽從她的話?她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是想要用某種方法控制自已的心智?若是如此,她倒也不怕,畢竟她對自已的意志力有著絕對的信心。

“若說控制,也未嘗不可。”麗妃冷笑一聲,目光冰冷地掃過圍在尚依如身邊的眾人,冷冷地命令道:“給本宮拿下尚依如!”

環繞在尚依如身邊的太監與宮女們,此刻紛紛向她發起攻擊。尚依如動作迅捷,一把從身旁宮女頭上扯下發簪,以它作為武器,猶如利劍一般,在眾人之間靈活地穿梭。

早前入宮時,她隨身攜帶的匕首已被收繳,而那藏匿於暗處的手槍也無法輕易取出。於是,她只得藉助這小小的髮簪來抵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