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纏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陳喏隱晦不清的眼神,畢竟陳喏他一直都是這樣。

但是陳纏毫不在乎的態度讓陳喏恨得幾乎都要咬碎了牙齒。

總是這樣!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表情!

如果我殺了你,你還會是這副毫不在乎的表情嗎?

陳喏面沉如水,一言不發,緩緩接過黃瓜遞給他的足球。

陳喏站在中線附近,假意射門,實則瞄準陳纏的方向,暗地裡使用「似我利刃」,給足球加以像刀一樣鋒利的特性,腳尖頂起足球,長腿一踢,足球就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快地接近陳纏,倏忽間就到了陳纏的跟前。

你肯定會選擇接球的吧,畢竟誰能拒絕一個正好踢到你面前的球呢?

陳喏露出了勢在必得的微笑,如果陳纏選擇接球的話,那隻腳肯定就廢了,不死也得殘。如果陳纏不接的話,那麼足球就要進球門了。

陳纏只看見一道黑白色殘影飛快向他襲來。

就在足球要接觸到陳纏的腳時,陳喏呼吸急促,瞪大雙眼,眼睛裡閃爍著不可抑制的興奮。

好快的球。

陳纏打量著遠處陳喏幾乎扭曲的神情,這小子怎麼把表情全寫在臉上?臉上的怨恨都要凝聚成實質了。

略微猶豫了一下,陳纏輕微側身避開了足球,以他對陳喏的瞭解,肯定是沒憋什麼好屁,說不定想方設法要置我於死地。

“趙白肉!別去接,足球可能有危險!”陳纏驚呼一聲,眼看著趙白肉快成一道殘影,飛撲過去。

“喝——!!!”

趙白肉斷喝一聲,眼疾手快地接下了這一球,他無辜的撓撓頭,“不好意思,身體已經先比腦子行動了。”

“等等!這球有詐!”趙白肉表情吃痛。

在足球和腳尖接觸的那一剎,他的左腳已經皮開肉綻,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森森白骨,殘渣和鮮血已經流了一地。

小花率先反應過來,“肌肉男,我幫你止血。”

小花的「詭異能力」是「血滴子」,能操縱一定範圍內的血液。

“第一次操縱別人的血液,有點生疏。”

小花努力控制著趙白肉的血液,不讓血液從血管裡面流出來,以至於失血過多休克。

眾人譁然,紛紛擔憂地看向臉色蒼白的趙白肉。

周焚沒有說話,但是他手掌竄出足足一丈高的濃濃烈焰。

紅色爆炸頭殺馬特不允許有人這樣欺負他的好兄弟!

柳真真嚇得眼淚嘩嘩掉,不過這次是真情實意的就是了。

“居然有詐……”趙白肉勉強扯出一抹微笑。

果然不出陳纏所料,“這球表面附有刀刃一般的勁力,觸之即傷。”

“這是陳喏的「詭異能力」。”

“趙白肉,你去休息。”陳纏看著幾乎站不穩的趙白肉,他的左腳基本廢了。

“我現在好得很……我還能打十個……”趙白肉長吸一口氣,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顫抖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他。

“這個時候就別逞強了。”陳纏黑漆漆的眼眸中泛著陣陣殺意,他看向不遠處非笑似笑的陳喏。

陳喏,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

“哎呀呀,真是看著就疼呀。”喜鵲老師抹了抹臉上不存在的眼淚,“各位觀眾朋友們請不要擔心,我們會派出最好的醫生來治療我們的參賽選手。”

雖然沒有傷到陳纏,但是看見陳纏神情冷峻,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已,陳喏心裡湧起一股奇妙的成就感。

他還是那副老樣子,睚眥必報,而且根本不掩飾對我的惡意,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我。

陳纏終於不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了,終於不是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樣子了。

陳喏興奮地勾起嘴角。

沒錯,就是這樣,陳纏的瞳孔中全是陳喏的身影。

這種感覺真的太奇妙了,就像回到了以前我們拿刀互砍的日子,彷彿又回到了我們關係最親密無間的時候。

今天你殺我,明天我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