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江染穿著黑色衣裝。

我們從哥哥的葬禮回來。

已經分不清真真假假,我一定是瘋了。

不行,不行,不行!

不想再痛苦下去。

我真的很害怕她會做出一些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來,這種感覺已經摺磨得我快要發瘋了!

每次看到她那詭異的笑容或者聽到她那故作溫柔的聲音,我都會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樑骨上升起。

我實在無法再忍受這樣的折磨了……等等,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殺了她吧!一了百了,永絕後患!這樣一來,我就再也不用擔心她會給我帶來任何麻煩和危險了。

雖然這樣做有些殘忍,畢竟,既然殺了哥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一些。不過,根據先前的經驗,要實施這個計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必須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才行……

不能露出一點馬腳。

我神經質的抓住她的肩膀,逼迫她直視著我,問道:“你為什麼喜歡我,你究竟想做什麼?”

江染無辜地眨著棕色的眼睛,說:“喜歡就是喜歡,想做什麼?當然是和你永遠在一起。”

我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眼眸深處,彷彿能夠透過那清澈的眼神看到她內心的世界。

我長嘆一口氣,低下頭,說:“我也喜歡你,真的真的喜歡你!”

她的臉瞬間紅起來,吻了我,

興奮地說:“好高興…”

我回吻她。

“嗯,我也是。”

她用那柔軟的雙臂緊緊地摟住我的身軀,彷彿要將我融入到她的懷抱之中。她的力量如此之大,讓我幾乎無法掙脫,甚至感覺自已的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她的手臂緊緊地扼住我的身體,似乎想要將我掐斷,讓我與她融為一體,融入血肉,深入骨髓,永不分離。

這種強烈的擁抱讓我感受到了她內心深處的渴望和熱情,也讓我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步入瘋狂。

溼熱的呼吸傳來,在我耳邊說:“我想吃掉…”

接下來的時間裡,無論是身處何處,我始終保持著一副完美戀人的姿態。

天氣變冷了,江染帶了幾團毛線回家,開始織圍巾。

“好了,試試看。”她將織好的圍巾戴在我的脖子上。

“你自已沒有嗎?”

“我過兩天去買一條。”

“要不然…”我低著頭若有所思,“你教教我怎麼織圍巾吧。”

她答應了。

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將一條灰白配色的圍巾送給江染,她很高興。

我說:“你要不要去散步。”

“好啊。”她將圍巾戴上。

我們緩緩地行走在一片被月光照亮的荒野之上,周圍靜謐無聲,空無一人。月光如水般灑落在大地上,腳下的草地微微泛黃,像是被歲月侵蝕過一般。

“哎,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江染牽著我的手。

“什麼?”我問。

“過幾天我們回到那個地方吧。”

“你說山裡的別墅?現在警察在找我們,你回去幹嘛?”

“不,不一定會找到那裡,我想去找一個東西,對你我來說都很重要。”

難道是…

我突然明白了。

但是不能猶豫。

“你知道嗎…”我用話語轉移她的注意力。

江染的臉在月光下突然變得像大理石一樣蒼白僵硬。

她躲開的同時,我迅速從口袋裡抽出水果刀,握著刀柄向她刺去。

她反應果然很快,由於慣性我們一起滾進了草地裡。

剛剛下過雨,土地溼潤,帶著淡淡的草腥味。

我佔據主動權,再次嘗試用刀逼近她柔軟的脖子。她伸出胳膊格擋,刀刃將厚重的外套割破了,滲出點點血跡。

“我的刀?你什麼時候拿的!”

“因為,從那天起你就沒有隨身帶著了!”我咬著牙,轉動刀鋒。

“啊啊啊啊啊啊!”

江染髮出慘叫,這是我第1次聽到她發出這麼淒厲的聲音。想必她也嚐到了利刃在血肉和骨頭之間鑽心的痛苦。

她竟然忍著痛,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抓起地上的泥土糊在我的臉上,同時將兩條腿用力,踢開了我。

向後倒去,但僅僅是一兩秒我又能看見了。

這時候她已經站起來,抱著血淋淋的胳膊,死死的盯著我,那副模樣簡直是血腥版斷臂的維納斯。

一點也不覺得害怕,我沒有回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