鼴鼠和毛驢配合默契地使用繩子將付歌緊緊捆綁起來,彷彿生怕有任何一個縫隙會讓她逃脫似的,不僅如此,他們還小心翼翼地用一塊破舊不堪的抹布塞進了付歌的嘴裡,以免她發出聲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接著,毛驢毫不費力地扛起被綁得像粽子一樣的付歌,然後與鼴鼠一同邁著輕盈而又謹慎的步伐朝著灌木叢的深處走去,一路上,他們巧妙地避開了可能暴露行蹤的樹枝和雜草,就像是兩個經驗豐富的獵手在追蹤自已的獵物一般。

當終於成功穿越過那座橋下茂密的灌木叢後,映入眼簾的是一輛毫不起眼的麵包車靜靜地停靠在另一側的一個偏僻角落裡,這輛車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感覺一腳踹在車身,下一秒就變成一堆廢鐵。

雲帆使用移形換影,宛如一道影子般正快速穿梭在樹梢上空。

他突然看見下方有兩個人影扛著東西正鬼鬼祟祟的從立交橋下方的灌木叢裡鑽了出來。

雲帆從樹梢上空緩緩降下,隱藏在樹後的陰影中,就看兩個長相不太美觀的男子扛著一個女子走向角落處的麵包車。

鼴鼠拉開後車門,毛驢一把將付歌扔進車裡,兩人四周環顧了一下,確認沒有人看見後,便坐上車,駕駛著十五手的麵包車離開了。

雲帆心下猜測那兩個男子應該是匪徒挾持了女子,路見不平 拔刀相助的正義感頓時湧上心頭,他隨即一招移形換影朝麵包車追去。

“哎呀,沒想到這麼順利人就到手了,幹完這一票,咱們就去國外耍耍,金髮碧眼的大波妹子,想想都興奮”毛驢坐在副駕駛上,翹著二郎腿,欣喜不已。

“哼,別惦記金髮碧眼大波妹了,一個娘們都能挺住你幾手刀,可見你身體是有多虛啊,兄弟”鼴鼠聞言嗤笑一聲,一想起剛才毛驢的行動,就忍不住嘲諷道。

“What the fuck are you talking about,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毛驢被鼴鼠一頓冷嘲熱諷,頓時氣的一拳打在副駕車玻璃上,看著完好無損的玻璃,毛驢愣了一年後,如同得了失心瘋似的,雙手哐哐哐不停的砸在玻璃上。

一旁開車的鼴鼠見狀趕忙服軟安撫道:“ok ok,我說錯了,你是超級猛男史泰龍可以嗎?你整這麼大死出,生怕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嗎?”

毛驢聞言又一下捶打了一下車玻璃,轉頭猩紅著眼眶看著鼴鼠道:“Can\"t forgive”

兩人這一幕精彩的演繹看呆了躺在後座剛剛清醒過來的付歌。

車頂盤腿而坐的雲帆對車裡的動靜也是不禁感嘆道:“哎!男人啊,你可以說他醜,可以說他窮,就是不能懷疑他的腎功能,說他虛,否則分分鐘變成生化戰士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聽到車頂上有人說話,毛驢和鼴鼠瞬間慌了神,鼴鼠猛的一踩剎車,麵包車一個神龍擺尾停在馬路邊。

“誰在上面?”鼴鼠壯著膽子問,兩人都不敢將頭探出去。

雲帆縱身一躍,跳進了車內。

“放開這個女孩!”他呵斥道。

毛驢和鼴鼠相視一看,心裡腹誹道:“下一句臺詞是不是要說,讓你來啊!”

兩人回頭見一個高中生模樣的毛頭小子坐在後排車座看著他們,心裡頓時鬆了口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就憑你?小子,別多管閒事!”毛驢挑釁地說。

雲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自信的笑容。

“今天這閒事,我管定了!”話音未落,他身形一閃,出手如電,幾下便將毛驢和鼴鼠制服不省人事。

付歌驚訝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充滿感激。

她的腦海中立馬浮現出電影《大話西遊》中Zi霞仙子那句經典的臺詞:“我的意中人是一位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聖衣、駕著七彩祥雲來娶我”。

她看著雲帆帥氣的面龐,心裡彷彿Zi霞仙子附體,只是她的英雄是破窗而入,懲治歹徒,救她於危難一之中。

雲帆拔掉付歌嘴裡的抹布,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謝謝你救了我……”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雲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謙遜地說道:“不必跟我道謝,這只是個巧合罷了。你沒受傷吧?”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關切。

付歌緩緩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已並無大礙,輕聲回應道:“我還好,真的非常感謝你。我叫付歌,請問你怎麼稱呼呢?”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黃鶯出谷。

雲帆聽聞後,淡淡地頷首示意,然後緩聲道:“時間已經很晚了,像你這樣年輕的女孩子獨自在外並不安全。你帶手機了嗎?最好給家人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接你回家。”他的話語簡潔明瞭,卻充滿了關心和體貼。

付歌聞言愣了一秒,如果是電影情節,不應該是男生送女生回家嗎?這個男生為什麼不按套路出牌?

“哦,哦,有”付歌回過神後,趕忙掏出手機,給爸爸撥去電話。

付歌和父親講述了事情經過後,給父親發去自已現在的位置。

掛掉電話後,她有些羞答答的看向雲帆,奈何,落花有意 流水無情,雲帆坐在一旁低頭看著手機,手指時不時在鍵盤上敲打著什麼,嘴角上揚很是溫柔。

付歌心裡有些失落,約莫過了二十分鐘,一輛吉普牧馬人遠遠的開著車燈朝他們這駛來。

付歌開啟車門走下車,牧馬人離近一些後,見正是自已的爸爸,付歌心裡開心不已。

她轉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爸爸來了,謝謝你陪我等這麼久”

雲帆笑了笑,搖了搖頭道:“舉手之勞,那我就先告辭了”說完,開啟另一邊的車門走下了車。

看著雲帆遠去的背影,付歌心中湧起一股別樣的情緒,她忽然意識到,自已還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連聯絡方式都沒有留下。

“等一下!”

付歌連忙喊道。

“我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呢......至少,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吧。”付歌紅著臉說。

雲帆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說道:“紀滄海,直掛雲帆濟滄海!。”

隨後,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付歌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心底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