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某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是我的王妃,跟太子殿下沒有任何關係。”

“宣王同意和離,就有關係了。”

“你……”

兩人又開始幹起來了。

夜晚棠實在勸不動,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家皇兄,彷彿在說:皇兄不勸一勸?

接到她的求助,夜明卿正想開口阻止兩人。

可惜不用他出手。

遲清喻冷冷地訓斥:“你們說夠了沒有,今日是陛下的壽辰,不是兩位的主場。”

他兩個都看不順眼。

本來看見他們就煩,還你一言他一語的更煩。

兩人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連大臣都不敢置信看著遲清喻,這還是他們認識的國師嗎,什麼時候喜歡說話了。

以往是全程說不了一句話。

在場唯有夜明卿知曉他的心思,挑著眉看了他一眼,說:“國師大人最近火氣有點大啊。”

“……”遲清喻沒有搭話。

壽宴就在尷尬的氣氛下進行,夜晚棠閒來無聊,她攪拌手中的粥,思緒早神遊天外。

連南時錦喊她都沒有反應。

“晚晚……”

還是夜明卿輕敲一下桌子,用兩個人的聲音:“晚晚想什麼呢?你再不理他快把皇兄煩死了。”

他指的是南時錦。

此時的他,得不到晚晚的回應,開始煩他。

“嗯?”夜晚棠回過神來。

對上南時錦那幽怨的小眼神,她不由失笑:“怎麼了?這是皇兄第一次嫌棄你煩。”

之前他倆好像親兄弟一樣。

從沒說過煩之類的話,現如今估計是真煩了。

“你不理我。”他委屈,誤以為是因為剛才與江隨知對峙,才導致晚晚不理他的。

他心裡慌得一批。

而這時,夜明卿眼神示意桌子下的白靴:“你不理他,他來嚯嚯我,看把我鞋踩的。”

上面的腳印都是出自某人之手。

這小子只敢對他放肆,有種去晚晚面前放肆。

“噗。”看見腳印那一刻,夜晚棠輕笑出聲。

“還笑是嗎?”看出兩人一夥的,夜明卿也假裝生氣的模樣:“有男人忘了親哥。”

由於聊天只有他們可以聽到。

否則,有男人這句話被外人看到要出事。

突然看向夜溯,夜晚棠狡猾一笑:“父皇,皇兄跟我抱怨,你們怎麼不給他介紹女孩子。”

夜明卿:“?”

南時錦在一旁捂嘴偷笑。

“哦?”看著自已那快出家的兒子,竟破天荒的想要媳婦,夜溯內心是又驚又喜。

“父皇早有這個打算,礙於你皇兄不在皇宮,這事一拖再拖。”夜溯笑得跟狐狸似的。

那等下就送花名冊去。

這小子也老大不小了,務必讓他選一個。

“父皇,晚晚她開玩笑的。”夜明卿這會才知道解釋,他就不應該去惹那‘兩口子’。

現在好了。

惹火上身了,逃不過選妃的命運。

夜溯瞥了他一眼:“我可不跟你開玩笑。”

“……”

“明天我叫讓給你送花名冊去,不準不看,不準摧毀。”他給了夜明卿下達最後的命令。

夜明卿認命了:“兒臣知道。”

“抱歉,皇兄。”一旁的夜晚棠在幸災樂禍:“晚晚這是為你著想,不想讓你一人獨單。”

“那皇兄還要謝謝晚晚的好意?”

“不客氣。”

“……”

整個壽宴下來,每個人都心事重重,唯獨夜晚棠三個,聊得不亦樂乎,別人插不上嘴。

就比如現在。

江隨知像立好夫君的人設,為她剝了一個橘子,遞到她面前:“王妃,嘗一嘗這個。”

夜晚棠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去接橘子。

成親快三年了。

應該是六年,包括前世三年,身為夫君,他連自已喜歡,不喜歡的東西都不知道。

夜明卿看不下去了。

“宣王不知道,晚晚不喜歡吃橘子嗎?”

“啊?”江隨知有些尷尬,收回了自已的手,他確實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沒去注意。

也沒有去打聽。

好在秦容出來打圓場:“小知啊,晚晚她對橘子過敏,下次記得不要再跟她吃了。”

“好的,母后。”江隨知點頭。

壽宴結束。

夜晚棠第一個走的,江隨知則是在後面追,好不容易追上來,卻被她的眼神嚇退了。

“王爺還有什麼事?”她臉上滿是不耐煩。

眼看著天色漸晚,也看出她心情不太好,江隨知嘆氣:“早點休息,明天再去找你。”

“嗯。”夜晚棠頭也不回地離開。

回到寢宮。

夜晚棠躺在床榻上,盯著屋頂發呆,壽宴已經結束,過不了幾天又要回北冥那個囚籠了。

最近她發現江隨知有些不一樣。

總想與她行夫妻之實,好幾次被人攪和,一旦回到北冥,她怕是沒有理由拒絕。

“明天去找項樺要一些藥來,敢亂來必廢了他。”夜晚棠打定主意,不想便宜江隨知。

他王府多少妾室,外面多少女人,都數不清了。

她嫌髒。

突然,身側有人坐下來:“晚晚想廢了誰?”

看向坐在床邊,一手抱著小白虎,一手搭上她手的南時錦,夜晚棠翻身:“你怎麼來了?”

“看你不怎麼開心,來哄哄你。”

“你別來氣我就行了。”想起壽宴上他與江隨知的劍拔弩張,夜晚棠就有些抱怨。

不是不讓他懟江隨知。

是要看場合,今日的表明,私下說給她聽就好了。

南時錦抱起她:“我什麼時候氣過你了?”

“你在壽宴上太魯莽了。”夜晚棠很自然靠在他胸口上,聽著他強勁而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