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高調救場
和親兩年半,王爺說他不能人道 卿慕白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終身不娶。
這個詞的含金量有多大,導致震撼到夜晚棠:“國師是受過感情的傷,所以終身不娶?”
原諒她好奇。
那麼多年來,沒人知道為什麼國師不近女色,外邊傳言說國師喜歡男人,或者身體不行。
卻怎麼都沒有想過,是國師想孤寡。
“……”遲清喻抬頭盯著她,全程默不作聲。
夜晚棠站立不安,說明來意:“皇兄叫我請你去宮宴,不過看你這個樣子,去不了。”
他走路都困難。
別提去參加什麼宮宴,只怕去了回不來。
“我一向不喜歡參與什麼宮宴。”遲清喻果然沒有讓夜晚棠失望,人家確實難請。
“嗯。”
夜晚棠點頭,意料之中。
看出她準備離開的打算,遲清喻微微起身:“那如果是公主殿下請的話,微臣可以一去。”
“給我面子?”夜晚棠挑著眉,沒有意外:“國師連我皇兄的面子都不給,怎麼會給我。”
她突然明白皇兄為何教唆她來。
其中必定有貓膩。
“剛好微臣有事找陛下。”遲清喻拿陛下出來當擋箭牌,輕鬆解決夜晚棠的質疑。
他正準備出門,想到他後背觸目驚心的傷。
夜晚棠喊住他:“你等一會。”
“公主殿下怎麼了?”他回頭,一臉的不解。
她指了指他的衣服,友善提醒:“你衣服上全是血跡,國師要不要去換一身衣裳。”
他這身過去,跟案發現場似的,不得引人圍觀。
遲清喻頓了一下,沒有去換衣服,而是抓起架子上的黑色衣袍,蓋住滿是血跡的後背。
“不是,你這真夠敷衍的。”夜晚棠傻眼了。
倏地,想到自已的處境,她又說:“是不是本殿下在這裡你不方便換,那我出去等你。”
“不是。”遲清喻搖頭,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換了也會染上,那就等於白換。”
與其這樣。
倒不如披一身黑的,這樣就看不出來了。
從進門有一會,夜晚棠始終沒聞到藥味,再聯想他的話,她下意識地問:“你沒有上藥?”
上了藥能止住血。
那就不可能染在衣服上,真相就是他沒上藥。
“殿下走吧。”他岔開話題。
“……”夜晚棠頓悟,傷口在他背上,他一個人是上不了藥的,至於他為什麼不叫下人。
實在匪夷所思。
她站在原地無動於衷,像是下定某種決心,沒好氣問:“你府上有沒有止血的藥。”
“有。”遲清喻點頭。
“給我。”
“殿下要幹什麼?”他有股不好的預感,眼神看著正經的夜晚棠:“這不太妥。”
殿下是有夫君的,傳出去對她名聲不好。
這是他不允許的。
夜晚棠怎會不知他的心思,她確實是有這個打算,但她想戲弄他一下:“想什麼呢。”
“我是想把藥給皇兄,叫他給你上藥。”
“不用了。”他毫不猶豫拒絕。
叫太子殿下給他上藥,且不說尷尬,依夜明卿對他頗為無感的模樣,親自為他上藥。
不得下重手。
“你還要看人啊?”夜晚棠看了他一眼。
伺候人這種活,尤其是上藥,她最拿手,因為在前一世她為江隨知上過不少藥。
得花柳病的人,渾身類似潰爛。
要每天上藥維持病情惡化,不過話說回來,江隨知是個弱智,除了上半身讓她上藥。
下半身連看都不讓看。
最終在她的威脅利誘下,遲清喻說出藥的位置,夜晚棠抱著藥,指著不遠處的桌子。
“趴著。”
“殿下……要不讓太子殿下來吧。”他有苦難言,不是他想就範,而是以他這殘破的身子。
殿下要用強,他也反抗不了。
夜晚棠朝他走來:“你怎麼那麼磨嘰?”
“殿下是有夫之婦。”他無動於衷。
“照國師那麼說,有夫之婦就不能給傷者上藥?”那豈不是有很多的神醫回家開荒種地?
遲清喻抿著唇,沒有說話。
一直僵持不下,夜晚棠無奈,長嘆了一口氣:“算了,你自已來吧,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她把藥放在桌子上。
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望著桌子上的藥出神,遲清喻心中有一絲失落感:“上藥的話,我這一頓鞭子白捱了。”
他就是用身上的傷來警戒自已。
不該肖想的不要想。
不多時,遲清喻推門而出,他看見倚在假山上的夜晚棠,輕笑:“殿下,可以走了。”
“嗯。”夜晚棠特意聞了他身上有沒有藥味,直到一股刺鼻的藥味湧入鼻中,她這才放心。
遲清喻豈會不知她的小動作。
其實他壓根沒有上藥,不過是將藥到衣裳上。
路上,遲清喻耐不住好奇,淡淡地開口:“太子殿下怎麼會讓殿下叫我參加宮宴。”
他們都知道他不喜這些聚會。
所以,他第一個便猜到宴會上有棘手的人。
“哦,靠你救場。”遲早要知道的,夜晚棠也就沒有隱瞞:“就靠國師的毒舌了。”
“……”他不承認自已毒舌。
“怎麼救場?”他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點。
“國師自已去看不就知道了。”
“好吧。”
之後兩人也沒再說什麼,一個高冷話少,一個想著事情,一路上兩人都是沉默。
抵達宴會。
文武百官,能叫的父皇都叫上了,就是因為兩個人的到來,現場氣氛有點兒詭異。
全場只有夜明卿願意開口找茬:“宣王怎麼來東陵了?前幾日不是臥病在床的嗎?”
前幾日快把自已氣死了。
又被刺客那麼一驚,怎麼說也得躺個一兩個月吧,怎麼還有精力,來東陵參加宮宴。
看來刺客還是來少了。
“近日好些了。”江隨知面不改色,說道:“想著不能讓晚晚一人回來,顯得本王不懂事。”
他本身是不願意來的。
是迫於父皇的壓力,他這才帶病前來。
“那你身邊的那個人怎麼回事?”夜明卿從不拐彎抹角,指著他身邊坐著的葉瀾。
他心裡有多想把江隨知踹出去。
風流王爺自已一個人來,他們整個東陵都不歡迎,還帶著他的心上人,這噁心程度。
堪比在路上踩了狗屎。
面對眾人質疑的眼神,江隨知睜著眼睛說瞎話:“本王帶病,這是父皇為我尋的名醫。”
小瀾受了傷,留她一人在母后身邊,他不放心。
就帶來了。
“呵呵。”夜明卿冷笑兩聲。
他要是沒看見女子救狗熊的場面,估計就信了。
“宣王,可真有你的。”夜明卿咬牙切齒,他一向溫和示人,根本就說不過不要臉的他。
他把這輩子的暴躁都給了江隨知。
江隨知一點都不謙虛:“皇兄過獎了。”
“……”最煩他叫皇兄。
另一邊,聽了許久的遲清喻,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夜晚棠,又看了看說不過的夜明卿。
一下明白夜明卿叫他來幹什麼。
原來真有棘手的人,他不負夜明卿的盼望,勾起一抹陰冷的笑,走至夜晚棠前頭。
“這裡好生熱鬧啊,本國師也想聽一聽。”
看見江隨知時,他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這不是北冥的宣王嗎?花柳病治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