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與周彤離開後,原先的那處在凌霄給方師兄一番療傷後,靈陣內的方子陵也是緩緩甦醒。

“媽的,小兔崽子,想我方子陵作為衡嶽派數十年來小輩中的第一人,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不報此仇,我方子陵誓不為人!”

說完方子陵的臉色也變得極為猙獰,化掌為拳,狠狠擊碎了身旁的一塊巨石。

“你剛剛說你叫什麼?”

突然一個陰冷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寒意逼人,方子陵嚇得打了個寒戰,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閣下是哪位,在下正是衡嶽派大弟子方子陵,還請閣下現身一敘。”

“哈哈,哥,我們的血煞引還真是好用,此處血腥之味如此之重,想來是有過兩頭三階靈獸相互交戰,這方子陵怕是真就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這說話的人打著一個舌釘。此刻說到興奮處,不由得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他旁邊的那人與他相貌極其相像,此刻眼神中也充滿了熾熱,盯著不遠處方子陵迷迷糊糊的人影。

然而這二人正欲靠近,外圍突然火光大現,頓時將他們攔住了。

這道陣法正是凌霄當時佈下的蒼火陣,但是這二人顯然此刻以為是方子陵佈下的,一陣咬牙切齒。

“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個靈陣師,看來能撈得三階靈獸的內丹想來也不是沒有手段,大哥如今怎麼辦。”

打著耳釘的那人此刻的臉色也是有點不好看:“靈陣師的手法倒是有點不簡單,而且我看這外面的火焰之陣不過是障眼法,實際上恐怕內部還有陣中之陣。”

當下這凶神惡煞的倆人,也是有點不敢出手,畢竟沒有摸清真正的門道,貿然出手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獵人的作為,合格的獵人有足夠的耐心等待時機。

“小兔崽子,你看你爺爺我待會不找到你,你肯定想不到吧,我衡嶽派有專門的定位玉佩,能感受到同門的位置,只要師妹在你的身邊,我就不怕找不到你。”

方子陵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步伐還是略微有些不穩,但是已無大礙,他一出來就發現陣門口站了倆人,而倆人的臉上的笑容都極為詭異。

“你是方子陵?”其中一人開口問道。

“在下正是衡嶽派方子陵,不知兩位高人是?”

“嘿嘿,方子陵,你倒是有趣的很啊。”戴著耳釘的那人仍站在原地,然而身旁那一人卻突然不見了蹤影。

“啊!”方子陵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戴著舌釘那人狠狠地將他踩在了地上,吐著舌頭,嘴裡發著興奮的怪叫:“把你的神識玉簡交出來!”

“兩位閣下究竟為何如此,我與兩位才是初次相見啊。”方子陵現在的感覺是快要碎掉了,自已為什麼這麼慘。

“二弟無需與他廢話,不必要耽擱這麼長時間。”

那舌釘那人聞言陰森一笑,一把巨大的血色鐮刀在他手中出現,狠狠地割向方子陵的腹部,一時間鮮血淋漓。

“你再不交出玉簡,下一次的揮刀可就沒這麼淺了。

方子陵面色慘白,開口已經很吃力,顫抖著說道:”我的玉簡真的不在我手上了,被另外一個小子奪走了。”

“方子陵你可真有膽量,敢在我們羅剎二鬼面前玩花招?”

那踩著方子陵的那人此刻臉色極度陰沉,眼中滿是殺意,巨大的鐮刀也在其手中舞動著,宛如死神鉤鎖,彷彿下一秒就會奪去方子陵的性命。

方子陵聽了這人的話頓時心內一涼,自已可真是倒黴。

他先是想趁著兩隻靈獸惡鬥,坐收漁翁之利,結果被那噬金猿暗算,深受重傷之後,自已的神識玉簡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少年搶掉了,師妹居然也跟著他跑了,現在好不容易傷好了,不知又怎麼招惹上了這羅剎二鬼。

這羅剎二鬼乃是安陽城一片極為出名的年輕一輩,大哥叫羅厲,二弟叫羅煞,此二人無門無派,也不依附任何家族,雖是小輩但是出手毒辣,不少家族的年輕子弟命喪其手,近十年來,在安陽郡名頭很響。

此時要揮著鐮刀砍向方子陵的就是二弟羅煞,方子陵心如死灰,不由得閉上了雙眼。

“二弟等一等,這個傢伙實力如此之差,生命面前絕不可能騙我們,他的玉簡應該真的不在他的身上。”一直待在一邊靜觀其變的大哥終於是開了口。

羅煞臉上剛露出極端的興奮之情,聽了羅厲這話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羅煞也細一思索,果然有點不對勁,這外面的靈陣此刻看來肯定不是方子陵佈置的,畢竟要是他佈置的,他也不可能主動走出來,這也實在太蠢了。

這靈陣倒像是在保護他,真是太蹊蹺了。

“那你說說看,你的玉簡現在在何處啊,你和你師妹可是每人一下子多了一百多積分呢!”羅煞湊近了方子陵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我……我的玉簡被……一個少年奪了去,我的師妹應該現在也跟著他。”方子陵只有實話實說,在死亡的面前他也別無他法,要是玉簡在他手上,他早就捏碎了,退出入門考核了。

“你說的這個少年是什麼人?”羅厲盯著方子陵,目光如同毒蠍。

“我……我也不知道他的姓名……”

聽了這話羅厲的眉頭又是一皺,羅煞的鐮刀彷彿又要落了下來,方子陵趕忙跪倒在地,也不管傷口的劇痛,打著哭腔道:

“兩位別急,我師妹現在跟著此人!我們衡嶽派有專門的定位玉佩,有此玉佩我便能找到我師妹的位置,找到師妹便能找到此人!”

“那你們衡嶽派的定位玉佩現在在何處?”羅厲開口道。

“正在這裡。”

方子陵從儲物袋裡掏出了那塊玉佩,雙手將其高舉過頭頂。羅厲伸手去接,但是剛一摸到,方子陵手上卻用了點力,羅厲停下了動作。

方子陵顫抖著開口道:“還請兩位拿過玉佩後,放在下一條生路。”

羅厲並未開口,手上加大了力道,一把將那塊玉佩拽了過去,注入神識後,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接著寒聲道:“把他做掉吧。”

“嘿嘿!”

方子陵登時身子一軟,癱倒了下去,隨後羅煞的鐮刀狠狠地切割著他的血肉,一時間場面極度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