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天永之前有份手工文創品銷售合同,由於現在公司被您收購了,您的助理告知我這份合同需要和您再重新商議。”

林煙語氣誠懇的回答著。

“我沒看出你想要商議的態度。”

謝謙將煙緩緩的吐出,神情淡淡。

林煙以為謝謙質疑自已的能力,於是開始介紹創作的手工作品。

謝謙打斷她,略帶嘲諷的說道,

“就憑你現在混的樣子,要跟我合作?”

林煙聽著他的反問有種被戲弄的感覺,直言道,

“你想得到我?”

謝謙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說話。

“就如你說的,我這樣的手工者一抓一大把,區區一個合同,犯不著你親自跟。如果是報復楊家,那麼訂婚那天我可能就不能全身而退了。再者你身價過億拿著78萬壓著我,生意場為難一個女人還能是為什麼。”

林煙淡淡的說著,彷彿和自已無關。

這兩年在社會沉浮,容貌出眾的她這類事總會不請自來。

所以在忙於賺錢兼職的時候她都會小心的選擇行業,都是些賣勞力辛苦的活,這也是她攢不到什麼錢的原因。

她也想過憑藉自身優勢會是一條捷徑。

但只要一想到在那段如此艱難窘迫的時期,爸媽為了讓自已安心讀書,說什麼都不同意自已出去賺錢,自已卻拼命的早出晚歸。

他們從小對自已的悉心培養,如果變成那樣的人,他們該有多失望。

謝謙倒是意外林煙如此直接,

“你不也深諳此道,這份合同是怎麼來的,想必不用我多說。”

林煙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但謝謙不會知道她和楊昶其實什麼都沒發生。

“你的身邊應該不缺女人,還是你有特殊癖好,喜歡玩過的。”林煙故作調侃。

“你不必激我,我不吃這套,而且玩沒玩過試試就知道。”

謝謙吸了一口煙意味不明的看著她,林煙還沒反應過來。

突然,他伸手將林煙往懷裡拽。

“啊——”

兩個人倒到了沙發上,瞬間的重量使得沙發塌陷下去。

林煙下意識地伸手用力抵住他。

但下一秒,謝謙傾身壓下,手指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嘴唇微張。

只露出一絲縫隙,謝謙就猛地覆上,將含著的煙,透過舌尖所觸,送進了她的嘴裡。

林煙倏地睜大眼。

煙味的侵襲讓她嗆到流淚,但謝謙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

唇齒間撕咬著,激烈而霸道,像是要攻城掠地。

另一隻則手探進了她的腰窩,冰涼的指尖觸到滾燙的肌膚,林煙不禁顫慄一抖。

這觸碰讓她瞬間清醒。她用盡全身力氣進行反抗,但身子牢牢的被禁錮住,動彈不得。

“噝——”謝謙舌頭嚐到一股腥甜。

他停下了動作,與林煙咫尺對視。

看著她嘴角帶著一抹自已的血,冷哼一聲,

“你這副樣子是要為楊昶守身。”

林煙知道他這樣無非是試探。

不知為何,明明從未有過交集 ,謝謙看自已的眼神總是透著些許厭惡和鄙夷。

包括現在她其實能感受到此刻謝謙對她的慾望並沒有那麼強烈,但卻是一副精蟲上腦的樣子。

是想看自已什麼反應,還是想要戲弄自已。

明明身邊女人多的是,玩過的肯定入不了他的眼。

不能讓他知道自已和楊昶其實並沒有,得讓他失去興趣。

想到這,林煙伸手將嘴角的血抹在了唇上,淺淺一笑,燈光下顯的危險又魅惑。

“怎麼會,我是因為對煙味敏感,剛剛冒犯了。”

說著摟上了他,將上身挺起,隔著薄薄的開衫蹭了蹭,隨即吻上他的耳垂。

在即將觸碰的時候,謝謙眉頭皺了一下,推開了林煙。

“這麼生,就別在這賣弄。”

林煙尷尬詫異,好像被發現了。不過無所謂,他已經失去興趣,目的達到就行。

看著眼前女人賣力表演又被戳穿的樣子,謝謙煩躁的點燃一支菸。

煙霧在他面前暈開,模糊了他的輪廓,也遮擋住了他臉上出現一瞬的複雜表情。

這時林煙已經起身站離他幾步遠的位置,想了想開口道,

“謙總,合同可能沒法繼續,還請您高抬——”話還沒說完,謝謙打斷她。

“滾——”

“你的那堆破東西我會讓人清理給你。”

林煙終於鬆了一口氣,道一聲謝走了出去。

謝謙看著她離去,想起剛剛她在身下戰戰兢兢的樣子,猛吸了幾口煙,心情煩躁的解開了衣領的扣子。

她還真是處,打探訊息的人告訴他時,謝謙是不相信的。

如今倒確實讓他有些意外。

他扶額,手觸到了那道疤,有些自嘲。

這道疤是他十八歲那年,被葉家養父母蓄謀的車禍事故留下的。

後來葉家還陷害他入獄,九死一生的五年牢獄,他就發誓,出來後要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所以一出獄,他就調查了所有相關的人,找到林煙時,她正在一個景區兼職扮演。

謝謙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陰雨天。

初春還帶著冬日的寒氣未散,她撐著素色油紙傘,站在河中央的烏篷船頭,身著一襲碧青色旗袍。

淅瀝瀝的雨落下,遠遠望去一幅絕美的山水圖。

景區的宣傳冊上用的就是這幅,很多遊客都是衝著這幅美景而來。

謝謙看著單薄的少女在寒風中立的筆直,手凍得通紅,但眼神堅定而淡然,渾身散發出清冷的氣質,有那麼一瞬晃了神。

但當年那場車禍她哥哥林方印也是肇事者之一。

可笑的是,他連同車子一起墜入河裡淹死了。

而後她家拿著葉家的錢搬走,她媽媽喪子之痛病倒,一直要用錢養著,她爸爸為了賺錢做工程出了事,後來爸媽都沒了。

她自已高三沒讀完就輟學出來賺錢還債。

腦子聰明,成績不錯,從小也學了很多才藝,更生的一副好皮囊。

混跡社會這麼些年,死守著底線豁不出去,再有才能背這麼多債,也只能是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剛剛毀了她,她那哥哥會不會死不瞑目。

想到這念頭裡的那一絲不忍又蕩然無存了,嘴角現出一抹邪惡的笑。

此時吳澤敲門進來。

“謙哥,按照你說的當年車禍的相關報道已經匿名快遞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