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暹到了郭英華所在的病房,看到了勞肆基的表妹莫芳。

莫芳的長相和體型實在是不敢恭維,可以說膀大腰圓,虎背熊腰,一看就是彪悍女子。

但是實際上莫芳卻是個溫柔的人,照料郭英華很是細心,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的,動作無比輕柔,倒是比一般女生還要得體。

“老······老闆好。”莫芳一見到許暹,連忙打招呼。

許暹點點頭,算是回應了。

“看你氣色好像好多了。”許暹坐到郭英華旁,陪她聊聊天,“你原本‘工作’的地方已經不能待了,以後有什麼打算。”

“你覺得我還能迴歸正常生活嗎?”郭英華冷淡開口,“我已經······”

“你可以的。”許暹出聲安慰,“只要不是沒手沒腳,做什麼事都可以從零開始,只要你想去做。”

“可我不想從零開始了。”郭英華一臉漠然,“以後我只想躺平,啥也不幹。”

許暹:ʕ •ᴥ•ʔ……

你啥也不幹還想我白白養你嗎?

就算當花瓶也得有資本才行,就你這臉······

“行吧,只要你別幹老本行,之後的事我來想辦法。”

不就白養一個懶女人嗎,完全沒問題,大不了之後再看她能幹什麼吧,總有能幹的活,幹不了也要讓她幹。

“你看起來很在意我,為什麼?”郭英華疑惑開口,“難道你就好我這一口?”

“你這樣想也行。”許暹沒反駁這個,“你只要知道,我比較在意你就行,至於理由,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郭英華靜靜看著許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是以前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有人這麼在意她,她會很感動,但現在……

現在雖然她也算是無助,但內心已經難以起波瀾了,想打動她很難。

“你是不是想利用我?”郭英華直白地問。

許暹聳聳肩,也沒反駁這個。

一個人有利用價值的話,也不是壞事,如果連利用價值都沒有 那就是真的廢物了。

許暹又陪郭英華說了半個小時的話,然後起身離開。

雖然任務要做,但他也不會把一整天時間都花費在一個人身上,要雨露均霑,把該應付的人都應付一遍。

接著他又去柯瀚文那邊看了看,逗弄了一番柯月兒,然後回公司視察。

肖珠珊已經派了一撥人才過來了,各司其職,都在認真工作。

許暹勉勵了一番員工,讓他們認一下他這個老闆,然後便不管事了,讓一個有能力的人當主管經理。

當領導是這樣的,員工們只需勤勤懇懇加班加點就行了,可是老闆要擺爛就要考慮很多了。

許暹準備回去休整一天的時候,“辨世音”給他傳來有些傷心的哭聲,有人悲傷的時候在心裡唸叨他了。

他意念一動,腦海裡多了一個小女孩的影像。

是顧小佳這個小蘿莉。

她撲在一張病床上哭,眼淚都稀里嘩啦的,顯得又害怕又擔心。

病床上的人自然是她老媽。

此時常曼春身上蓋著白布,沒有露出腦袋,這顯然是沒救回來。

被大貨車碾過,就算有極強的求生意志都沒用,畢竟物理上的傷害可不是能從精神上彌補得了的,這世界始終還是科學的世界。

許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對此不管,他除了能安慰人,還能幹嘛?

他又不能領養小女孩,顧小佳就算沒有了雙親,也能進孤兒院,以後說不定被誰看中而領養,他無須做什麼顧小佳都能活下去,他幹嘛要多管閒事。

所以許暹對此視而不見,繼續回去休息,現在他只想躺著看些影視,其它事先放一邊。

一天時間轉眼即逝。

晚上過了十二點,許暹看著已經消失的“同傷共死”debuff,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意。

他腦海裡出現劉茗欣的影像,鎖定了她的位置,準備了一些工具後,傳送到了她的房間。

此時劉茗欣已經熟睡了,悄無聲息出現的許暹並沒有帶給她一點危機感,她依舊睡得很香。

許暹也沒管她醒不醒,黑夜中直接把她翻過身把她雙手一壓,用繩子利索地綁了。

劉茗欣被驚醒,一時間沒緩過勁來,還以為在做噩夢,眼中依舊有些迷茫。

許暹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劉大小姐,平時挺威風的呀,現在你準備好接受制裁了嗎?”

感覺到自已身後有人和她貼身接觸後,劉茗欣才明白了現狀,立馬扭頭看去,同時叫道:“是誰?!給我滾一邊去!”

許暹立馬抓住她的頭髮,惡狠狠說道:“你再亂叫的話,我就把你牙齒打掉,還把你舌頭挖出來,你要不要試試?”

劉茗欣本來是不會輕易妥協的,但現在房間沒開燈,光線極暗,她又悄無聲息被綁了,這種情況便讓她內心產生了一絲恐慌。

她看不到對方長什麼樣,聽聲音只知道對方是男的,這種情況下她感覺自已要完蛋了。

因為許暹是壓低聲音說話的,音色有些改變,所以劉茗欣根本聽不出是他,她又不是對聲音特別敏感,怎麼可能隨便聽聲音就能知道是誰。

世界上聲音相似甚至一樣的人都有,除非對聲音極有辨識度,否則單憑聲音來辨認人根本不行。

“你想幹什麼,是要錢嗎?”劉茗欣低聲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音,“我可以給你五百萬,請你別傷害我。”

“桀桀桀~”

許暹學反派發出難聽的小聲,伸手在劉茗欣臉上狠狠捏了一下,冷聲道:“有錢了不起啊?家大業大很有底氣啊?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就只是一個毫無長處,只會盛氣凌人無能狂吠的小女人而已。”

劉茗欣被捏疼了,感覺臉要壞掉了一樣,頓時就眼含淚光了。

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委屈,就算被捏臉,格也是長輩來玩笑的輕輕揉捏,哪會像這樣想被扯掉一塊肉一樣。

她忍不住吼道:“你這混蛋,我······唔~”

話沒說完就被捂住了嘴巴,同時受到更大的傷害。

這一夜註定不安生。

劉茗欣根本沒想過,在自已家裡居然會遭此劫難。

而一牆之隔的父母對此一無所知,依舊睡得安穩,完全不知道隔壁的女兒正在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