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認可了司仁札的話,但是他還是想要說一些客觀的事實:“我們的28萬亡靈裡,有34位有著超凡的水平。”

司仁札反問一句,把馬克給問愣住了。

“事實還是證明了,我們根本就控制不了他們,他們其實就是一群被我們用鎖鏈束縛住的行屍走肉嗎?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讓我重用溫颯嗎?我現在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溫颯只是一個被我拘束住靈魂的行屍走肉,就算是有極強的戰鬥力,那也是工具,根本就比不上自家的兄弟。”

司仁札說的對,他比馬克更清楚自己隊伍的情況。

溫颯就算是再好,亡靈部隊裡就算有再多的人才,那也是人家的。

司仁札只知道地穴領主,馬克,哈維爾,傑克這些人是自己的。

司仁札控制的強大的屍體太多了,只是屍體再強大,那也只是被自己的力量所束縛,根本就沒有辦法成為自己人。

馬克還是有點不服,因為長年的奴隸生活,讓他想要能者居上。

“那你就沒有想過讓這些亡靈有自我意識嗎?”

司仁札如實回答:“這就是末日四騎士存在的理由,等到末日四騎士能夠管得住這上萬亡靈的時候,才能夠放心讓他們恢復自由意志。”

比起唯才是舉這方面,司仁札還是更想要培養自己的親信,還是自己人用起來比較放心。

不像解螢,她連魎這種人都敢用,完全就是自討苦吃給自己使絆子。

關鍵是自己除了武力方面比魎要厲害,其他方面就不是魎的對手了。

司仁札更加關心自己的部下,對他們無論是物質上的關懷還是人文上的關懷,都是非常到位的,人比較務實,能夠知道他們的難處。不過,他更願意培養自己的親信。

解螢不關心自己的部下,對他們沒有人文關懷,倡導狼性文化。基本上就是大魚吃小魚,綜合來看,過得還不如司仁札的好呢,至少司仁札還保住了下限,而解螢則是沒有底限。

解螢雖然重視人才,但是她並不會培養,而且還會默許他們互相廝殺,也許不是什麼默許,而是不在乎吧。

地穴領主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做著自己的工作:“大人,我有一個建議,我們可以順著這個地道,然後一直挖到那個遺蹟。”

司仁札問道:“那是什麼樣子的遺蹟?你說得詳細一點,這樣的話,我們也能夠有一個應對的辦法。”

地穴領主非常有邏輯地說:“這個地方是蜘蛛的舊王都,它們蜘蛛一族自然是不會隨便屈服於亡靈的,但是也不代表一部分的蜘蛛不能夠拉攏。我希望我們能夠在這裡招攬一些士兵然後擴充你的軍隊。”

馬克反對道:“夥計你的想法非常有用,不過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什麼招兵買馬,而是我們需要快速逃離這裡,然後跑到大人的領地,然後擊敗來犯的敵人。”

地穴領主說道:“這是一條捷徑。大人,沒有一條比這個更適合的道路了。”

司仁札拍板道:“我支援地穴領主的做法,大家也看到了,我們引以為豪的亡靈大軍,已經失控了,我也是靠著統御之劍的力量才能夠指揮他們的,不過我目前的實力經不起那麼大的消耗,所以沒有亡靈之主的幫襯,也沒有辦法細緻入微地支配那麼多的亡靈。”

地穴領主說道:“大人恕我直言,這把符文大劍對你沒有那麼大的好處。”

司仁札不耐煩地說:“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對我指指點點的。”

馬克制止了司仁札:“我也覺得這當中有不對勁的地方。大人,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我們都知道統御之劍是一把魔劍,只要能夠拔出統御之劍,就能夠指揮上萬的亡靈。”

司仁札沒有想明白有哪些地方不對:“我不知道這有什麼不對。還有馬克,為什麼你突然就替地穴領主說話了,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們之間很不對付。”

馬克回答道:“大家來辦事,都是為了能夠把事情給辦好。有話直說,沒有什麼對付不對付的。我只是覺得有疑慮,但是也沒能想明白,不如我們聽聽地穴領主是怎麼想的吧。”

地穴領主問道:“大人,你覺得是你支配了這把劍,還是這把劍支配了你?”

司仁札回答道:“當然是我支配了這把劍了,真不知道你在瞎想些什麼。”

地穴領主指出道:“您必須承認,您現在變得非常不對勁,”

司仁札問道:“我能夠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地穴領主一針見血地指出:“以前的你可不會把要做的事放在心上,難道發展亡靈大軍真的對你有好處嗎?”

司仁札愣住了,沒錯。

到底是我支配了它,還是它支配了我。

發展亡靈軍團對自己一點的好處都沒有,而且我還自己變成了亡靈。

地穴領主說道:“大人,您被利用了。末日四騎士本來就是亡靈之主用來管理與擴張的棋子。亡靈之主之所以把支配之劍給別人,絕對不是出於什麼好意,而是為了抓住你這隻領頭羊好去操作。”

司仁札想了想反問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為什麼她不威脅我,明明那樣子處理問題有效率得多,別告訴我,亡靈的神明會害怕我。”

地穴領主搖搖頭:“你被騙了。支配亡靈的從來都不是什麼統御之劍,而是亡靈之主本身,不然的話,為什麼她那裡的力量出現了動搖,你就失控了,你得到的並不是完整的力量,而是一個有代價的令牌。”

令牌,還真是那樣。

或者說是虎符。

統御之劍並不能夠控制亡靈,那只是一個虎符,權力從來都不在司仁札的手上,司仁札也只是變相成了亡靈之主手上的大將,他並不是自由的,亡靈之主一直在用統御之劍在關鍵的抉擇中控制著司仁札。

司仁札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我也發現我居然開始拼命了,拼命根本就不是我的作風。多虧了你,不然的話,現在我還被矇在鼓裡。從目前來看,那個亡靈之主的處境也不怎麼好,她的合作是善意的合作,不然的話我可沒有那麼輕鬆。”